李儒叹息道:“主公,恕属下直言,您这次做的的确太狠了,直接打算灭了一个部族反而不是什么好事。毕竟西辽还有其它势力虎视眈眈,您这般行径,只会引火烧身!”
楚河笑道:“你错了!其实孤这些时间里暗中在西辽培植了一批死忠于孤的人,专门负责刺探各处消息,监控四周。这些人,足以保证孤在关键时刻,脱离困境!”
李儒眉毛皱成一团,疑惑的询问道:“主公,微臣也没见您怎么跟这些西辽重臣联系过啊?难不成您把他们收买了?可是他们也未必敢真心投靠主公啊!毕竟他们都是世家豪右子弟,哪怕是西辽王室也难以撼动他们在世家中的影响力!”
楚河摇头道:“不是收买!是拉拢!这一切都在计划之中,你不必管这些!”
李儒点了点头。
“这一次孤叫你来,最主要的还是让你帮忙,前往其他部族当说客!组织起讨伐乌拉部族、忽宏部族的联盟。”
“你要清楚,孤的敌人太多了!如果不借助一些力量,孤根本抵抗不住。”
李儒道:“主公放心,属下定竭尽全力完成您交代的任务。”
“好!孤信得过你!这是一千金币,你拿着,去招募一批精锐的护卫,再挑选一匹良驹。明天启程前往其它部族游说,争取一举击溃乌拉、忽宏二部。”
“剩下的,你去收买那些部族里的重臣!只要有钱财,没有人愿意和钱过不去。”
李儒接过钱袋,点了点头,退出了楚河的屋舍。
楚河站在窗户旁,看着外面渐渐黑下来的天空,露出一丝诡异莫测的笑容。
“这个时候,不知道秦国的那些使臣会是什么表情!希望他们会喜欢!”
翌日!
大秦使者范遂来到了耶律部族的王城,打算拜见耶律部族的王。
一番推诿后,耶律淳同意了大秦使者的提议,召集部族里重臣商议。
耶律部族的王宫之中,耶律淳坐在首位上。
“各位爱卿,大秦的使者说,秦国陛下命其前来游说,共襄盛举,解除西辽内乱。各位爱卿以为如何?”
耶律淳这番话一出,立马有一位文官开始发言道:“既然秦国陛下有命,我等自然遵从。”
“可是大王,如今西辽国内,各地烽烟四起,民心惶惶。大王贸然兴兵攻略各部族,恐怕会引得军队哗变啊!”
这些人说完,一时之间众人纷纷点头附和。
显然他们也并不赞同这一次征讨乌拉部族跟忽宏部族。
范遂这时冷哼一声:“我家陛下可没有说让你们出兵,而是我大秦出兵帮你们平定西辽内讧!”
一群老古板顿时气愤了起来:“大胆!你这小吏好大的口气,居然敢对我们如此说话?我劝你速速退下,否则我西辽的铁蹄,必踏碎汝国山川!”
这一下,连耶律淳也脸色难看起来。
“范先生乃是大秦陛下钦点的使者,岂容你们轻侮!来人呐,将这些人拖出去,斩首示众!”
这个时候,楚河却突然走入大殿之中。
一挥手,阻止侍卫的动作道:“慢!”
看到楚河出现,原本吵闹的朝堂骤然安静了下来。
“大王勿怒!他们也是忠君报国罢了!”楚河说道。
耶律淳深深的看了楚河一眼,然后才继续道:“既然孤的贤弟来了,那么孤便听一听贤弟对此事如何评价!”
楚河道:“既然如此,那便由我给各位爱卿分析一番吧!”
说着楚河指着那范遂,道:“范遂此人颇有经略之才,擅长揣摩圣意,但是此人性格偏激,且有私利之心,更重要的是,此人野心勃勃想要掌握兵权,却无法获得重臣拥戴,因此迟迟难有建树。”
“这样一个人,若是留在西辽,必定会坏了大王的大事!”
这一翻话说出,顿时让许多人感受到了楚河对于范遂的恶意。
范遂这个时候再度看见楚河,不禁恼怒起来:“大魏太子!又是你!怎么哪都能看到你,你不好好呆在你的大魏皇宫之中,跑来掺合西辽的政事做什么?”
楚河冷冷的看着范遂道:“孤与耶律大王乃是朋友,自然有资格参与此事。倒是某些人,妄图倾覆耶律部族统治!若是你们大秦派兵来到西辽,那这西辽还不是你们大秦的天下?你们大秦想要趁火打劫,简直欺人太甚。”
这一通胡搅蛮缠,让在场众人皆目瞪口呆。
耶律淳却不慌不忙,笑呵呵的看着范遂道:“不知范遂先生以为应该如何?”
范遂闻言道:“大王,外臣以为这大魏太子楚河乃是妖言惑众!若是你们真的相信了他,到时候吃亏的肯定是你们西辽!我大秦乃是天下之强国,若是你们不同意,唯战尔!”
“哈哈!”听到范遂如此嚣张的话,楚河忍不住嘲讽的大笑了几声。
耶律部族的所有重臣皆是愤怒的瞪着范遂。
什么叫若是你们不同意,唯战尔?这大秦未免也太霸道了一些。
“好好好!好一个大秦!范遂先生,你就不怕被人唾骂?大秦纵然强大,但是这西辽国内的诸侯可也不少。到时候西辽的诸侯一旦联合起来,大秦虽强,却也不易抗衡。”
楚河冷漠的盯着范遂道。
范遂毫不畏惧的看着楚河道:“西辽诸侯若有这个胆子,我大秦随时奉陪!”
楚河听完,不在理会范遂,面向耶律淳说道:“大王,您也看到大秦的态度了,若是让大秦兵马进入到西辽,那时不光是西辽将不复存在,恐怕您的耶律部族也会成为大秦的囊中之物。”
“大王三思!”
耶律淳听到这话,神色阴晴不定,显然是正在纠结之中。
这时又有一名文官出列道:“大王三思!若是我们答应大秦的请求,那么就等于是将整个西辽拱手送出。若是我们拒绝,那大秦势必认为大王已经有了背叛之心。到时候恐怕……”
“他娘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西辽虽弱,但也不是软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