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还有,你们可以假借罗牛王朝的名义,让暴民知道罗牛王朝的军队根本不堪一击,我们大魏迟早能够拿下罗牛王朝!”
“尽量伪造罗牛王朝的兵马调动图,让罗牛王朝的大军误以为自己遭到了偷袭。”
楚河说完之后,探子连忙应诺,快速离去。
“罗牛王朝的大军已经集结,只差最后一步了!”楚河喃喃自语道。
他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了一半,接下来就是最危险,也最关键的最后一步了。
楚河取出一份奏折,递给了旁边的一位侍卫:“将它交给李儒,他看后便知道该怎么做!”
“遵旨!”侍卫领命而去。
此事乃是关系到他们的性命和荣华富贵,自然不会怠慢。
“希望这一切能顺利吧!”楚河深吸一口气,默默祈祷道。
李儒看了看手中的奏折。
上面的内容很简单,但是却透露着阴森恐怖的味道。
“哈哈哈!我们智教终于到了能够行动的时机,太子殿下,您就瞧好吧!这一次我定会让那些异族知晓什么才是真正的恐惧。”李儒冷笑一声。
李儒在得到楚河的暗示后,立刻开始运作起来,联络那些隐藏在罗牛王朝的所有智教教徒。
一场史上最大的民变悄然开始酝酿。
这一幕同样落入了楚河的眼睛中。
“看来李儒是准备玩真格的了,不枉费我耗费心思帮他铺垫了两年的计划。”楚河微微颔首。
智教这些年虽然隐匿,但是实力并不算弱,甚至还有超越寻常诸侯的迹象。
因为其主张仁慈、宽宏、平等的原则,使得智教在民众的心中,渐渐建立起了极高的权威,甚至超过了许多世家门阀。
智教终于开始爆发。
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深夜里,罗牛王朝一个个的城市中皆发生了这样的一幕。
一名头戴红头巾的壮汉,手握着火枪,穿梭在街道上。
壮汉周围,则是跟着二三十个身材高挑,穿着智教教服的教徒们。
她们分工合作,有的负责射杀守卫,有的则是负责控制城池内的各种器械和武具,有的则是专门负责传递情报,收买人心。
整座罗牛王朝乱了起来。
无论是普通人还是士卒,都陷入了惶恐和不安之中。
这个冬天注定是一个寒冷的冬天,每天都伴随着各种骚乱,各种暴乱,各种杀戮。
“同胞们!为了平等!为了仁慈!我们必须奋起反抗!为了我们的亲人、兄弟讨伐暴君和那些奸佞小人。”
一群智教的教徒,在暴乱中,游走在街道之上,举着木质的牌子,上面写满了煽动的文字,不停的呼喊着。
“暴政不除!我们永远没有活路!”
“为了我们的家人,我们一定要抵抗!”
“反抗暴政!反抗奸臣!”
各种各样的宣扬被这群智教的信徒发挥的淋漓尽致。
而这些宣言,自然传遍了全国。
许多原本还犹豫不决的老百姓,在见识到了这些人的坚决之后,纷纷选择响应,并且加入到了暴乱之中。
这些人或许有的并非自愿参与暴乱,他们只是人云亦云,又或者是被胁迫,不得不反叛,不得不为了自己的家庭而战。
但毫无疑问,他们都选择了站在了暴民的阵列之中,将整个罗牛搅了个天翻地覆。
还在长城之外驻扎的罗牛王朝大军,根本没有想到居然会有这么一出。
等他们发觉时,局势已经无法挽回。
罗牛王朝的皇帝亚历克斯脸色铁青:“这一定是那楚河搞出来的鬼!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给我稳固防御,将所有暴动压下去!”
“不行!这样下去不行,这些愚昧的百姓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我必须得做点什么,不然我罗牛王朝迟早会毁在这些人的手里。”
罗牛王朝的统治阶级是由一个庞大的体系支撑起来的。
这些体系的核心是皇室。
罗牛王朝的皇室,是一个古老的贵族血脉,在漫长的岁月之中,积累了庞大的财富和资源。
而这些财富和资源,又分为几大块,分别掌握在几个贵族世家手中。
这些贵族世家,往往又分布在罗牛王朝的各处州郡县,掌握着罗牛王朝的大部分土地、矿山和税收,拥有着难以想象的影响力和号召力。
从罗牛王朝后方过来的哨兵跪倒在地上。
亚历克斯抬起头,淡漠道:“说吧,什么事?”
“陛下!不好了!我们后方的三座城市都遭受突袭了!”黑衣人低垂着脑袋,急促说道:“据可靠消息,这三座城市都已经沦陷,城中百姓死伤惨重。”
亚历克斯猛然睁开眼睛:“什么?”
“陛下,这一次,恐怕真的是一场针对我们的阴谋,我们必须尽快做出反应!不然的话,恐怕会出现巨大损失。”一位谋臣焦急万分的劝诫道。
亚历克斯咬牙切齿道:“该死!那些卑鄙小人,居然敢算计朕,真是找死……”
就在这时,亚历克斯感觉自己掉入了冰窟窿之中,浑身发寒,汗毛竖立,一股强烈的危机感笼罩着他。
“退兵!”亚历克斯毫不犹豫的做出判断。
“陛下,现在撤退未免太晚了!”谋臣苦着脸说道:“如果继续撤军的话,很容易会遭遇那些敌人的伏击。”
亚历克斯怒吼道:“不!不!不!朕绝对不允许有人破坏朕的计划。”
而此刻在长城之中,楚河看着一群人,露出赞叹的神色:“不错!你们做的非常好。”
“你们是第一批暴动者,是最有勇气的一群人,既然如此,孤便赐予你们一个机会。只要你们能够打败敌人,你们将获得更多的赏赐。”
一句‘更多’直接刺激了这群人的野心,令他们兴奋莫名。
当即他们就发誓,若是能胜,将来定然效忠楚河。
这些原本只是为了保住自己性命,为了自己孩子的安全,为了不再忍受饥饿流离失所,才聚集在一起组织暴动的人,彻底放弃了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