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这个皇帝的话语权也不多,只能稍作提醒,具体怎么选择,还是全靠楚河自己决定。
“这次让你去见西辽使者,一是为了展示我们大魏之威,二是为了警惕西辽有什么异动。这件事情做好,你便算是成熟许多。”楚辰拍拍楚河的肩膀,说道。
楚河恭敬的点头称是。
“行了!没什么事情就滚蛋吧,我跟你母后要再游一下西湖,不用陪着了。”楚辰挥挥手对楚河道。
楚河连忙行礼,转身离开。
“夫君,今天打算带我们去哪里啊?”
苏心慈牵着楚辰的手臂,仰起头,一脸期待的问道。
楚河宠溺的捏了捏苏心慈的鼻梁,笑道:“你打算去哪呢?这里之前可是你们东吴的地盘,如今你回来了,总得先熟悉一番吧!”
苏心慈歪着头想了想,然后笑嘻嘻道:“我想去看看江南烟雨,看看江都的美景!”
楚河道:“好,那便先去杭州,再去扬州。不过,你们得换装。”
“换装?”
“对!”楚河点头道。
“我已经命人给你们制造好了新衣裳!你们且随我来。”楚河说完,领着三女朝偏厅之外走去。
一炷香后。
楚河四人皆是换上了寻常服饰,男扮女装,一路走到城门口,搭乘马车前往杭州。
马车行驶在街市上,楚河掀起帘子看向窗外。
只见街面繁荣热闹,两侧商铺林立。各种奇特货物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果然是富饶之地!”楚河感叹一声。
不管是大魏的国土,还是大秦的疆域。虽然因为战争的缘故,都呈现出破败之象。
可这东吴故土之上的繁华却依然丝毫不减。
在街道旁,有卖艺的戏台,还有唱戏的戏子,演绎着各式各样精彩绝伦的剧目,吸引着周围人的注意力。
楚河四人下了马车后,在店小二的招呼下进入客栈休息。
半响之后,苏心慈忽的站起来道:“相公,我肚子饿了!”
“你这个小馋猫,走!吃饭去!”楚河一巴掌排在她脑袋上道。
“讨厌!”苏心慈娇嗔一声,然后蹦蹦跳跳的挽着楚河的胳膊朝外跑去。
苏心巧跟叶红依紧随其后。
一行四人刚走到酒楼门口,迎面却遇到了一群人。
为首的正是一袭锦袍,风流无比的王允。
王允显然没料到会在这里碰到楚河,于是停下脚步,诧异道:“哟!这不是太子殿下吗?”
说实话,王允对楚河还挺有好感的。
至少比起那些表面一套背后捅刀子,虚伪至极的皇族子弟,要顺眼得多。
“王公子!好久不见!近来身体可还康健?”楚河笑着抱拳拱手,寒暄道。
“哈哈哈!还算硬朗!太子殿下当年京都一别,已经数年未见了。太子殿下可曾娶妻纳妾啊?若是没有的话,我的家妹,长得水灵秀丽,端庄贤淑,配太子殿下却是绰绰有余。”王允大笑着说道。
这时楚河脸色变了变,这王允还是跟以前没有正行,没看到他身边的苏心巧等人吗?居然敢调侃楚河。
果然,王允的这一番话让苏心巧等人不悦了起来。
“王公子误会了,孤已有婚娶,不必考虑这种问题。倒是王公子,似乎也快要弱冠了吧。该成家立业了!”楚河淡漠道。
“哈哈哈哈!太子殿下说笑了。”王允听出了弦外之音,但是却并未介怀。
“我和王公子也算旧识,既然遇见了,不如我请王公子喝几杯?”楚河邀请道。
“那就叨扰了。”王允点头道。
几人坐下之后,叫来菜单,很快就点齐了酒水、瓜果。
楚河向着苏心巧等人介绍道:“当年孤还是个草包太子的时候,也就只有王公子愿意与孤结交,真正将孤视作朋友。这一杯,孤敬王公子。”
说完一饮而尽。
王允同样举杯一饮而尽,又道:“害!当初我就看你大智若愚,没想到我眼光还真是准。当初若不是与你结交,恐怕此刻也难逃被废黜的厄运。”
“王兄何出此言?”楚河皱眉道。
“太子殿下还记得五年前的一桩谋逆案吗?当时我突遭刺杀,身受重伤。本欲辞官隐居,却发现朝堂局势越发糜烂,民怨沸腾。于是才返回朝中。
本以为我在朝中颇有影响,应该不致于出大乱子。谁能料到那些世家大族早已狼狈为奸,暗中勾连。
我费尽功夫查清了幕后黑手之后,却发现,当初陷害我的竟然乃是太尉府的赵元德。”王允缓缓叙述着,眼神中充斥着深深的愤怒。
“这个赵元德,竟如此歹毒?”楚河闻言,也不由惊讶。
赵家与他也算有过合作,从他手里购买过粮草。
如今却因私仇,不惜陷害王允。实在让他没有预料到。
王允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当初我也认为此子是一个良善之辈。但是没有想到,当我揭穿他之后,他非但没有悔改,反而更加变本加厉。最后甚至派遣死士潜入宫中,刺杀于我。”
楚河听闻此言,不由勃然大怒。
王允乃是朝廷命官,即使犯错,顶多革职而已。
这些世家子弟,居然胆敢刺杀朝廷命官。那性质可就严重了。
“为何当初你没有跟我说及此事?”楚河压抑着怒火询问道。
王允叹息道:“还不是怕给你添麻烦,当初你都要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我怎么忍心拖累你呢?况且,我这条贱命,哪有值钱?死了也就死了,无所谓。只希望能够保住你这位储君,日后能继续做你的太子爷,不用像我这般凄惨的死掉。”
楚河闻言,顿时沉默了。
王允虽然嘴上说的洒脱,但是他的语气分明透露着悲凉。
这让楚河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愧疚之情。
“王允,如果你把我当朋友的话,就留在我身边辅佐我吧!你也是看到了大魏经过我的改革已经不是当初的大魏。
如此盛景,便需要一位真正能够为国出力的贤臣来治理,不知你意下如何?”楚河郑重的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