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保卢斯?你是怎么不对,那家伙难道现在就在那架飞机上吗?“
能把一旁的拉夫里年科给惊成这样,倒也确实在情理之中、预料之内。
作为被马拉申科生擒活捉的
斯大林格勒战役结束后,被马拉申科亲自活捉了的保卢斯被移交给上级处置、转送后方。
马拉申科呢,也对这个被自己亲手活捉了的德国元帅没什么特殊感觉,毕竟就是个手下败将而已,也就没有说什么上赶着去后方再看看这人或者要个签名什么的。
再说周围其他同志们基本也和马拉申科这情况一样,对那保卢斯没什么特殊感觉。一个呐粹武装头目而已,抓了就抓了、还能怎么样?上赶着跑后方专门去找他要签名吗?那属实没那个必要。
所以说,包括马拉申科在内的所有领袖师高级指战员、政工人员,一整个围绕马拉申科为核心的领导班子,打斯大林格勒之后就再也没见过这保卢斯。
当然也不至于说完全忘了,毕竟抓到这么大鱼的机会,那迄今为止也就这么一次而已。
而马拉申科现在突然把这保卢斯给抬了出来,超级巨大的声音就像是魔音贯耳一样搁柏林城上空超大声咧咧。这甚至都让惊讶无比的拉夫里年科以为,那保卢斯现在正搁那架佩8轰炸机上发表即兴演说来着。
但显然,真实的情况并非如此,马拉申科的计划可不包含把保卢斯请上前线。
“没有,提前写的稿子,然后拿到后方让他照着稿子念、录的音。“
“之前有挺长一段时间,我一直思考怎样做才能对这些负隅顽抗的呐粹残兵,造成最大化的心理冲击和士气伤害。我想如果单纯只是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甚至是朱可夫元帅来了对这些残兵讲话,恐怕都不会起太大的作用。”
“理由很简单,呐粹的宣传机器完全能够用“俄国人在撒谎胡扯”这样轻蔑的理由,把。然后我就想到了他,保卢斯。”
“可能你不是很了解,但他在44年就已经答应配合我们,做引导呐粹部队投降的心理劝说工作。之前让他在广播里试过几次,也提前录制过一些稿子,效果勉勉强强不能说没有、但也不是太好。”
“但我认为那只是单纯没把这份资源,保卢斯这家伙的资源,以正确的方式用到效果最大化的情况下。如果给保卢斯这货的发言安排一个特定的场合、辅以一些其它的手段,我相信会有所突破,会取得之前从没有取得过的效果,而现在这一切已经开始,并且也仅仅只是
“.”
总是喜欢罗织各种“计划”的马拉申科,在老同学兼好兄弟拉夫里年科眼里,基本已经成了“超神”一般的存在。
往往你还没来得及把他上一个计划想明白、理解透彻,他下一个计划就已经被使了出来,又震碎了伱一地的眼珠子,这便是拉夫里年科内心中最直接的感受。
所以事到如今,拉夫里年科已经不指望完全跟得上马拉申科的计划,这里指的是理解层面、而不是执行。
如果马拉申科需要配合,那自己就按他说的去做,尽全力去配合。
如果不需要配合,那自己就睁大眼睛老实看着,看看接下来到底还有什么数不尽的狠活儿。
“不得不承认你这一出我真没想到,希望会有好的结果,看看城里那帮呐粹接下来怎么办。”
“怎么办?”
靠在阳台窗口叼着烟、嘴里不断往外飘仙气儿的马拉申科闻言一笑,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就好似看到了某件非常搞笑的事情一般。
“那我猜某个小胡子现在正搁地下室里,对着什么小黄、秃头肥肥一类的二逼,嘴里喊着“屎蛋”、“这星期”、“俺悲愤”地搁那儿唾沫星子横飞、胡言乱语着。”
“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人被洗头佬这么记恨了,当初在得知保卢斯投靠我们愿意合作后,他甚至都把保卢斯全家给办了还不解恨。”
“结果现在却被按在地下室里,像老鼠一样,听着被自己把全家都给办了的所谓叛徒杀回来骑脸输出,而他却只能待在地下室里聆听“强制放送”,一点办法都没有、想不听都不行。”
“想想看,这样的场景该多他妈的美妙!什么他妈的叫天道好轮回,啊?兴许会把小胡子气出个高血压、心脏病、脑梗半身不遂之类的,那也说不定。”
顺着马拉申科的描述,进而脑补了一下这番言语所描述的场景。
不得不承认,“言辞犀利”的马拉申科描述的这般场景,那还确实让人很难绷得住。就连平日里一本正经占绝大多数时候的拉夫里年科,这下也绷不住笑出了声。
噗嗤——
“我说你这招真够损!确实,劝降效果如何暂且不论,光对洗头佬自己而言,这下估计是比被人掐着脖子往进灌屎还难受了。”
眼见拉夫里年科理解的不错,背靠着墙伸手弹了弹烟灰的马拉申科又随口补了一句。
“所以这就是我的目的。洗头佬也好,普通呐粹武装分子也罢,所有还被关在柏林城里的德国佬没有别的选择,通通都给老子竖起耳朵好好听着这声。”
“讲广播你可以关了收音机、空投炮射传单你可以不看加没收,但现在这活儿由不得你德国佬,爱听不爱听全他妈给老子老老实实地听。你就是原地挖个坑把自己埋里面,这威力照样能入土三分让你听得一清二楚。”
“制空权完全丧失,柏林的天空已然是赤红一片。防空塔也被我们端了一座,核心区的防空不再是铁板一块。想把脑门顶上嗡嗡叫的烦人苍蝇打下来?你呐粹下辈子再说吧。”
“什么他妈的叫没戏唱了?这他妈的就叫没戏唱了,如假包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