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体校,想到晚上没什么事情,吴承便和于成惠,带着那些保镖们,直接在这首都里逛了起来,顺便品尝了下首都的一些美食。
说起来,吴承对吃这方面,还真没什么追求,并不属于那种挑剔的吃货型,几乎什么都可以尝一下,但很少有特别喜欢的。
当然,需要装哔的时候,他自然也不介意去高档的地方享受一把。
平时在家里的时候,还是那些女人对吃的比较在意一些。
逛到晚上八九点的时候,他们就回来了。
虽然这边这个时候也已经有了夜生活的苗头,但显然,这个时期还是不能和后世相比。吴承也没有兴趣跑出去领略这边的夜生活。
毕竟相较而言,这边的夜生活比起香江,比起欧美那边,可就要相差太多太多了。不过,外来的事物,对于这边的年轻人而言,还是很有新鲜感的。比如许多年轻人会聚在一起,听着那些从外面带进来的流行音乐跳舞,学人家老外开个趴体什么的。
但是这些对于吴承来说,真的是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们才回来,便看到吴书理在宾馆大厅里等着他们,确切的说,是在等着吴承。
对于自己这个便宜族侄,吴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吴书理自己似乎也明白自己只不过是吴承和内地之间的纽带,所以在吴承面前,他的态度一直摆得很低。而他又是吴承的族侄,虽然年纪要比吴承大上几岁,但因为辈份的原因,所以他表现出来的低这种姿态,在其他人眼中看来,也很正常,甚至会觉得他很有礼数。
吴承没有对吴书理反感,更多的,还是因为这家伙从来没有开口向他要求过什么,正因为他本身对吴承没有所求,所以吴承也才没有看不起他,将他当成正常的族侄来看待。
不过他们一向都只是工作要求的时候才会碰面,像现在这样私下里找他,还真没有过。
“小叔叔,您回来了!”
看到吴承带着保镖走进宾馆,吴书理便起身小跑向吴承。
吴承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道:“你怎么在这里?”
吴书理尴尬地挠了挠头,讪笑道:“早上回去的时候,我和我爸妈提起您,结果他们问我怎么没有把你请回家,我一想,才记起来之前好像忘了和您说我家的地址了。”
尴尬地笑了下,他继续道:“对了,小叔叔什么时候有空?”
吴承闻言,微微笑了笑,道:“明天吧!”
“那,明天早上,我来接您?”
吴承想了想,道:“成!反正明天也没什么事,说起来,也有好多年没有看到你爸妈了呢!对了,他们身体还好吗?你爸是不是阴雨天的时候,膝盖依然会痛……”
说起吴书理的父母,吴承还是知道的,因为在“吴知承”的记忆里,确实有他们两人,连吴书理的记忆都有,不过却并不多。
因为吴书理属于那种比较知道上进,比较会读书的人,也因此他和村里的其他同龄人多少有些不合群。
而他的父母,为了供他读书,也付出了许多,当初整个村子到处借钱,就连他的爷爷那里,都借给他父母不少钱,至今都还没要回来。
因为“吴知承”他父亲带着他前往香江的时候,在得知吴书理家确实困难,还不上那些钱时,他父亲也就没有再继续纠缠。
而以吴书理家现在的条件,还上那几块钱,自然不在话下。
当然,以吴承现在的身家,自然也不好意思再提那几块钱。
听到吴承提起这些,吴书理就不由有些愧疚,为了他,他的父母付出许多许多,也正因为当初他们付出太多,所以才落下一些病根。
轻轻吸了下鼻子,吴书理微笑道:“现在还好,可能北方的天气比南方那边要干燥一些吧!”
两人边说边往楼上走去,毕竟当初两人也是同一个村,同宗族的人,说起来还是有东西可聊的。
不过更多的,还是吴承有些好奇自己的便宜族侄,是怎么让他们找到,并提拔起来的。听吴书理的叙述,似乎是他毕业之后在省城一个工厂里当职员,直到有一天,有人找到他,然后他就直接被提拔到首都这边来了。一开始,他还有点儿懵,直到他们问起“吴知承”这个最小的族叔时,他才恍然大悟,同时心里头也有些怀疑,那个年龄比他还小几岁的族叔,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拥有如此成就?
那就像说书一样不真实的感觉,让他有些忐忑,直到在香江那边见到吴承的时候,他才真正算是清醒了过来。
不过内地心里羡慕归羡慕,他还是很清楚自己的位置的,知道自己在这里面,要发挥什么样的作用。
而且他也不敢向吴承要求什么,深怕引起吴承的反感,到时候失去了作用,那国家奖励给他的那些好处,到时会不会被收回去?
聊到最后,吴承直接对他道:“如果有机会外调的话,还是离开首都,从基层做起比较好。虽然在首都确实很不错,但如果将来想要有更好地发展,从基层做起,是非常必须的。”
吴承不希望这家伙一直当自己和内地之间的桥梁,因为根本没有那个必要。有些事情,他不想参与的,就算有吴书理这座桥梁在,也是没有用的。而有些事情,他想做的,那没有他在,他也一样会做。
所以,留着吴书理这个家伙在这里当他和内地之间的纽带,那完全就是一种浪费。
同时,只要他下了基层,想要做出一点成绩,他也能帮得到,毕竟搞经济嘛!不都是“金钱开路”吗?
最重要的是,在首都呆久了,没有基层经验,将来他的发展空间肯定不会大到哪里去。既然吴书理已经走上了这条路,那这样的机会,最好还是不要随便浪费的好。
听到吴承这般说,吴书理不由愣了愣,有些疑惑。
吴承直言道:“内地这边的市场前景,我是比较看好的。所以有些项目,就算没有你在中间当介绍人,我也同样会投资。而有些项目我并不看好,就算有你这个中间人,我也同样不会轻易投资。等于是你在这中间,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吴书理愣了愣,末了点了点头,道:“我明白!”
吴承看了他一眼,端茶来抿了口,道:“找机会外调出去,从基层做起,同时你也可以看看自己到底有多大的能耐!相信基层还是很锻炼人的。如果你真的有能耐,我也不介意帮你一把。”
言外之意,如果他真的没有能耐,那就别怪他不帮忙了,连阿斗这样都扶不上墙,他吴承又怎么可能像“猪哥浪”那样鞠躬尽瘁。
他吴书理也不过是他的族侄而已,并不是他的儿子。
即便是他的儿子,如果自己没有能耐的话,那吴承肯定也是让他混吃等死,哪里会发力气去扶。
吴书理听了,不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事实上,他也感觉到了,因为有些事情,吴承不原意参与的,即便有他这座桥梁在,他也同样不会参与。
就像当初“华美建交”这个事情一样。
两人聊了很久,吴承给了吴书理一个大概的方向。当然,不是教他怎么当官,当官这种事情,吴承自己都不懂,怎么教别人?
要说危险,吴承觉得官场要比任何地方都要危险,一不小心,就被人给一锅端了,连翻盘的机会都没有。就算是一个立身很正的人走到这里面去,结果绝大多数人屁股都会变得不干净起来。
那个地方,就是一个超级大染缸。
而就算是屁股很干净的,只要有人想要整他,也有N种方法。
是以,吴承对于混官场这种事情,多少有些抵触,同时也知道自己的性格其实并不适合去混那条路,太没自由了。
想像一下,如果真的去走那条路的话,他还能像现在这样左拥右抱吗?还能像现在这样,明目张胆的带着老婆孩子去逛街吗?还能像现在这样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想怎么奢侈就怎么奢侈吗?
如果真的走上那条路的话,那水晶宫什么的,就不要去想了,因为想多了,随时都可能被揪去蹲窑子,高唱《铁窗泪》什么的。
不过,他虽然不懂得当官,但是他懂得将来华夏哪个地方最容易发展,也知道如何让哪个地方的经济发展得更迅速。
当然,更关键的,还是他还有其他人没有的优势,那就是——钱!
只要到时候吴书理需要投资,而且确实值得投资的,吴承自然不会嫌弃那些投资是大是小。对于他来说,那只不过是一点小钱而已。
花一点小钱,能够扶起一个吴家的小辈,这种事情,吴承还是很愿意去干的。当然,最终这家伙到底能够走到哪一步,也只能看他自己有多大的能耐了。在这波诡云谲之地,没有一点手腕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