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西区重案组,c组组长于启聪,我奉命调查西区出租车司机被杀案。”
“现在有假扮成出租车司机的伙计在旺角太子道失联,失联前,他曾试图联系总部但未能成功,我怀疑出租车被杀案的主谋就在车上,请附近的同事进行支援。”
吕泽刚开车把关清卿送回家,车载电台内就响起了于启聪的声音。
“我是西区重案a组的吕泽,我就在太子道附近,正在前往支援。”
“我是y017号冲锋车车长张浦闲,我们也在太子道附近,马上前往支援。”
“我是西区重案b组的老金,我和老余在旺角夜市吃饭,我们可以在五分钟内赶到。”
电台内接连响起回应声。
两分钟后。
吕泽开车抵达太子道。
一路看去,街道上车水马龙,看起来没什么情况。
再向前走一段,大概两百多米的样子,在太子道转向新民居小区的转角处,吕泽看到了一辆停在路边的出租车。
吱!!
一脚刹车停下来。
吕泽停好车后快速下车,只见出租车内没人,而在不远处的小巷子里,则趟着一个穿着绿衣服,戴着鸭舌帽的出租车司机。
上去探探鼻息。
人还没死,但是血流了一地,呼吸很微弱。
“我是吕泽督察,太子道转新民居小区的拐角处有人受了枪伤,请立刻派救护车过来。”
吕泽一边汇报一边四处张望。
入眼,发现在不远处有个拉着垃圾车,步履蹒跚的老太太。
“阿婆,别走。”
吕泽直接追了上去:“阿婆,刚刚这里发生了枪击案,你有没有看到凶手啊?”
阿婆看了看地上趟着鸭舌帽男子,又看了看吕泽,迟疑着摇了摇头。
吕泽眉头微皱:“阿婆,受伤的这个人是警察,凶手很可能是最近一段时间,连续杀害了三名出租车司机的杀人狂,如果你配合我们,警方一定会对你给予奖励的。”
阿婆还是摇头。
随后不等吕泽再问下去,一辆小轿车和一辆冲锋车赶了过来。
西区重案c组的组长于启聪,脚步匆匆的下了车,看到倒地的鸭舌帽男子一脸悲痛,对围上来的几名警员更咽道:“今天是麦西哥的生日,我早就和他说了,让他早点下班,谁知道发生了这种事。”
“老于,这个婆婆可能知道些什么,但是她不肯说,先将她带回警署吧。”
吕泽从后面走了上来。
威武,威武,威武
几分钟后,救护车赶到,麦西格被抬上了救护车,吕泽几人则带着阿婆返回警署。
出租车司机被杀案,从第一个受害者开始,一直到现在已经有两三个月了。
办案的难点在于没有目击者。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目击者,一个进了抢救室,一个还什么也不肯说。
照这样下去,恐怕再有两三个月也抓不到人。
“阿婆,这几个月有三名出租车司机被杀,你现在是唯一的目击证人。”
“你要是什么也不肯说,万一再有其他人被害,我相信你的良心一定会不安的。”
西区警署内。
吕泽,于启聪,对着阿婆好言相劝。
阿婆看上去七十多岁的样子,穿的很简朴,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一副完全被吓坏了的样子。
听到二人的询问,她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一个劲的摇头。
“吕sir,这样下去不行啊。”
问了一会也没问出什么。
于启聪将吕泽喊到了门外:“阿婆年级大了,我们的那些手段不敢对她用,她不配合,我们一点办法没有。”
吕泽沉默少许,开口道:“阿婆为什么不敢说,害怕被报复,还是她认识凶手?”
“不会吧?”
于启聪面带迟疑:“阿婆怎么会认识凶手?”
吕泽摇头道:“怎么不可能,这个阿婆我跟当地的巡逻警打听过了,她在旺角一代乞讨和捡垃圾为生。”
“旺角四十多万人,就没有没听说过她的,谁都知道她是有名的垃圾婆。”
“万一凶手也是旺角人,而且跟阿婆有过交集,甚至对她有过恩惠,你说她会不会配合我们?”
听到这个说法,于启聪一颗心沉了下去。
要是阿婆和凶手认识,这个案子可就不好办了。
现在看,她真有可能认识凶手,而且是特意为他隐瞒的。
不然麦西哥出事的时候,阿婆明明就在几米外的垃圾桶处捡垃圾,麦西哥喊着救命跑过来,又被凶手从身后连开三枪,这么大的动静,阿婆怎么可能听不到。
刚才他们已经试过了,阿婆思维清晰,耳聪目明,视力比年轻人还好,再加上有路灯,不会没有任何印象。
“不好办啊,威逼肯定是不行的,我去试试利诱吧。”
“凶手身上背着出租车协会的10万悬赏,再加上咱们警署的5万悬赏,这就是15万了,对捡垃圾为生的阿婆来说,应该不是小数目。”
于启聪说着又进了办公室。
吕泽没有跟进去,而是在外面抽烟。
十几分钟之后,于启聪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对吕泽摇头道:“阿婆对钱没兴趣,什么也不肯说。”
吕泽也没有好办法,只能劝慰道:“等等麦西哥吧,他也是目击证人,如果能抢救成功的话,等他醒了或许就知道凶手是谁了。”
“我去打电话问问。”
于启聪直奔电话而去。
“喂,阿水,麦西哥的情况怎么样?”
“好,我知道了,你在医院陪着麦西哥吧,我一会再赶过去看他。”
放下电话,于启聪看向吕泽:“麦西哥的情况很危险,医生说没有太大把握,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
吕泽没说话,将烟头丢在地上踩灭。
于启聪一脸惆怅,站在一旁说道:“我觉得突破口还是在阿婆这边,麦西哥就是能转危为安,等他从昏迷中醒来,能开口指认凶手的时候,恐怕也是两三天之后的事了。”
“这么长时间,都够凶手卖掉房子,跑到泰国或者菲呂宾了,到时候还怎么抓?”
吕泽还是不说话。
阿婆明显是块硬骨头,她不肯配合,警方也拿她这种老人家没有多少办法。
就连吓唬她都不行,七十多岁的老人,万一被吓出毛病来,这个责任谁也担当不起。
所幸,调查出租车司机被杀的案子,是于启聪的c组负责,不是他的活。
这次帮忙只是偶遇,要背锅也是于启聪背。
“泽哥,你说句话啊,你不会想袖手旁观,看着我死吧?”
面对吕泽的沉默,于启聪急道;“我要是破不了案子,你也跑不掉,老苗和他的重案b组已经栽了,我再载了,回头案子肯定交到你们a组手上。现在你帮我,就是帮你自己,我要是破了案,肯定会算你一份,我不会吃独食的。”
“不是吃不吃独食的问题,是这件案子本身就很棘手。”
吕泽不是不愿意帮忙,而是没有什么好想法,只能话音一转道:“我看这样吧,你看看能不能将受害者的家属找来,让他们和阿婆谈,说的越悲惨越好,或许这样能让阿婆回心转意。”
“这样能行吗?”
于启聪有些怀疑。
吕泽翻着白眼:“那你说怎么办,我办公室里有锤子,电话簿,还有拳击手套,要不你给她来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