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序然耳尖泛起红润，侧头躲开灼热的呼吸，“不可以，我对温泉有阴影。”
“？？？”霍祁宸愕然，“宝贝，你懂的也太多了吧？”
“……”
林序然一言难尽，推开他，翻出睡衣走进浴室，“我累了，要洗澡睡觉，你想泡自已去泡吧。”
“我自已泡有什么意思。”他跟上，挡住要关上的浴室门，“一起洗。”
林序然抬眼，握住他的手腕，把他拉进浴室。
“唔……”
霍祁宸箍住林序然的腰，“温泉不行，浴室可以吧？”
“……”
……
……
霍祁宸没敢在浴室闹太久。
躺回床上后，林序然蹬了他一脚，“什么毛病啊……”
他闭着眼，“乖，就这样睡。”
“……”
林序然羞恼地揪着他的耳垂，“我真的要睡觉了。”
“老婆晚安，我也睡了。”
“……霍祁宸！”
“宝贝，我爱你。”
“……”
霍祁宸得逞地勾起嘴角，轻吻落在他鼻尖，“嗯，老婆晚安。”
他窝进温暖的胸膛，“哥哥晚安。”
*
翌日清晨，林序然先醒过来，身下的不适让他又羞又愤，缓缓移着身子爬起来，脚刚落地，一阵酸软感袭来，让他站不稳，跌跪到床边的地毯上。
“宝贝。”
跟着醒来的霍祁宸连忙起身，抱起他，“摔疼了吗？”
他恼恨地扬起手，轻轻落下，“都怪你！”
霍祁宸蹭着他的掌心，认错很迅速，“对不起。”
“抱我去刷牙！”
“好嘞。”
霍祁宸抱着林序然进洗手间洗漱，又抱出来，给他穿上衣服，“能走下楼吃早餐吗？还是让人送餐上来？”
林序然眼里烧着小火苗，恨恨瞪他，趴回床上。
霍祁宸笑着捋捋他那柔软的发丝，“我让人送上来。”
一个多小时后，林序然吃完早餐，无力的腿缓解了不少，穿上外套出了房间，不愿意和霍祁宸说一句话。
“老婆。”霍祁宸蹭到他身边哄，“我错了，别生我气。”
“你走开，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但是我想和你说话，老婆，老婆……”
电梯下行中途有两个年轻女孩进来，惊奇地打量了一眼高大俊帅的男人低头轻哄着圈在怀里的漂亮男生，哦吼，小情侣闹矛盾了啊。
霍祁宸忙着哄老婆，廉耻心都抛诸脑后了，“老婆，你理理我，我发誓，以后肯定不……唔。”
林序然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脸都红透了，“闭嘴！”
他眨眨眼。
那俩姑娘聚精会神竖起耳朵，不什么？不什么？有什么是我们嗑药鸡不能听的？
“叮。”
电梯到了一楼，霍祁宸揽着林序然越过磨磨蹭蹭的两人，走出酒店大厅。
旁边没人，林序然揪住霍祁宸腰间的肉，重重拧了一把，“你故意的是不是？”
霍祁宸笑眯了眼，低头亲了一口因为气恼变得更加生动昳丽的脸蛋，“我好喜欢你啊，林序然。”
林序然再大的火也被这句告白浇熄了，揉了一下刚掐的地方，轻哼，“以后不许这么混账。”
他点点头，“好的，我很听老婆话的。”
听老婆话归听老婆话，该欺负老婆还是会欺负老婆。
林序然仰头轻触他的唇瓣，“今天想带你去看看我的大学。”
“好。”
林序然带着霍祁宸去了云大，悠哉悠哉逛了一圈，春节期间，留校的学生寥寥无几，也只剩一家最难吃的食堂开着。
林序然打消了请霍祁宸吃食堂的念头，去了校门口旁边还开着的一家小面馆。
和热情的老板娘打完招呼，林序然点了两碗招牌牛肉面，笑着说，“我大学几年可以说是走读，每天回学校上课，我室友都叫我带这家的面。”
霍祁宸也笑，“那你在寝室的地位一定很高。”
“确实，是会被叫作义父的存在。”他点头赞同，垂下眸，“其实我当初报的是京大来着，在最后一天改了云大。”
霍祁宸呼吸微滞，“为什么改了？”
他自顾自地说，“当初我哥是强烈要求我留在京市的，京大怎么说都比云大好，我也想留，因为你留学回来接管公司了，留在京市，或许我就有机会多见到你了。”
霍祁宸蓦然觉得心脏又酸又软。
林序然握住他搭在桌上的手，唇角勾勒出浅浅的弧度，“不过我还是选了我哥，霍祁宸，我曾经放弃过你。”
他瞳孔颤了颤，紧紧回握。
“那时候我哥在云城很难，爱情，事业都不顺，他压力很大，状态很差，所以我选择去陪他，他为了照顾我放弃了很多很多，差一点点就和知淮哥错过了。”
“我选择去云城后，我想我和你大概再也不会有交集了，事实上我们本来就没有交集，你甚至都没有见过我。”
“你这么优秀，去到哪都是万众瞩目的，我去云城四年，也可能不会回京市了，我的暗恋好像就要就此终结了呢。”
霍祁宸眼眶有些干涩，嗓音也有些发哑，“不会的。”
林序然笑眼里装着霍祁宸和光，“还好，兜兜转转，命里你还是归我的，你说你也喜欢我的时候，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霍祁宸起身，坐到他身边，动容地把他紧紧抱到怀里，“我归你，这辈子都归你。”
端面上来的老板娘笑得打趣，又悄悄退下。
林序然脸皮薄，害羞地拍拍霍祁宸的肩，“回去再抱，吃面了……”
霍祁宸松开他，在他脸上啵了一口，认真地说，“以后我每天都多爱你一点点，把之前的都补回来。”
他弯弯眼，“你说的。”
“嗯。”
吃完面，从小面馆出来，阳光打在并肩的两人身上，仿佛晕着淡淡的光圈。
霍祁宸牵着林序然，有些遗憾，“如果我早点注意到你就好了。”
林序然晃晃手，淡笑道，“我很庆幸你没有早点注意到我，否则我就不会以很好的姿态出现在你面前，你就不会对我起心思。”
他不觉得，“我想，不管是哪个阶段的你，都会是我的心之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