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椰风竹楼澜沧江

4个小时后,飞机开始降落。

从舷窗看出去,崇山峻岭苍茫叠翠,巨大的清流蜿蜒流转,镜子一样环绕着大山,给下游国家带去了甘露和生命的源泉。

澜沧江是湄公河上游在C国境内河段的名称,它是世界第七长河,东南亚第一长河。澜沧江源出西海省杂多县西北,吉富山麓扎阿曲的谷涌曲,源自北面的一座叫“吉富山”的山头下冰川。

主干流总长度4909千米,国内长2139千米,澜沧江流经西海、雪域和云巅三省,在云巅省勐泐州勐河县出境成为老涡和面店的界河,后始称湄公河,别称东方多瑙河。

由于流经区域具有独特气候特点和地理条件,澜沧江——湄公河水系孕育了世界上最丰富的淡水鱼类生态系统,仅次于亚马孙河流域。

据资料了解,勐泐古代傣语为“勐巴拉娜西”,意思是“理想而神奇的乐土”。位于云巅省的最南端,是北回归线上唯一的一块绿洲。

也许风景因为美女而美丽吧?反正我觉得,勐泐比我前几次来审计杨子江的子公司时,更加清新,明媚,秀丽。

在财务顾问期间,认识了一位当地农村银行的风险总监凌霄。170高,圆脸,结结实实,眼镜帅哥,比我小几岁。

子江勐泐房产子公司收了业主的首付款,挪用到省城的项目中去了,在当地口碑并不好。后来,拖了两年多才开始建设,也交了房,质量差强人意。所以银行贷款也没谈成。

没想到一来二去,我和凌霄竟然成了朋友。凌霄又介绍了一个以前刚参加工作时的老领导,严果断。瘦瘦的,168左右,年龄比我大几岁。

原来,严同志年轻有为,成绩显著,准备从县支行行长提拔为州分行的副行长。谁知道老婆红杏出墙,严呢,为了儿女又不愿离婚。于是,贪污受贿揭发信雪片般飞到州分行。

组织结论是:查无实据,先处理好家务事吧。只好先调到分行审计部任经理。老婆继续不依不饶,煽动自己的老爹老妈,七大姑八大姨,这些人也不念严同志曾经的好了,去他办公室一通打砸。

一辈子在系统里先进,工作总争第一的男人,丢不起那个人,带走了一对儿女,净身出户。第二年辞职,去了一家拟成立的小额贷款公司出任总经理。

由于精通财务和金融,哥们被他老板特聘为兼职财务总监,利用出差杨子江勐泐子公司和春城总公司的机会,客串了一把省金融办组织的审批会,担任男猪脚。

在那里,我舌战群儒,可行性分析报告和财务报表附注赢得了一片喝彩。特别是雅泰会计师事务所的一个注册会计师,老同志,我编制的报表和注释都让他心悦诚服:

“啊,我严重怀疑刘总监不是当地人,你们那里的会计水平,我不敢恭维!甚至有很多注册会计师,都是只有理论没有实践的书呆子。”

“嘿嘿,您说的都对!人家来自大东海的。”严同志老板一看过关了,开心地露出镶嵌黄金的牙齿,眼睛笑成了弥勒佛。

很久以后才知道这个包老板,居然是玉静香表妹夫的姑爹,世界小吧?认亲的那一天,他杀了两头黄牛,3头大肥猪,搞了个傣族长桌宴,流水席吃了一整天。我也应邀参加了。

傣族人民热情好客,一个寨子的都来帮忙杀牛宰猪,准备饭菜,然后一起团灭食物。也有路过的各族人民甚至老涡人,被他们请到桌上就开干!

喝醉了,就吹起葫芦丝,傣族妇女则跳起了孔雀舞。玉香香跳得最美。

考虑到已经得了一笔顾问费,就把我准备的全套资料赠送给严同志。没想到啊,人家还很有商业头脑,收几万块钱一套,给那些要成立小额贷款公司的人儿。

当然,公司发起人需要编报表的,我行云流水帮个忙,他还非要塞给我2000块钱。说他目前虽然不容易,要买房子,但是我已经帮他赚了很多了,要给我点茶水钱。也行吧。

最神奇的是:只要我署名的报表,财务专家们没有再请我去春城磨牙。

再后来,我成了勐泐小额贷款之父,和严同志到处去讲课。他讲金融,我讲财务。不久,凌霄也辞职了,开了家金融公司,哥们也帮他免费培训过财务人员。

嗨,哥们在勐泐居然有了两个勐铁。

想摘一片一片绿叶

想写首小诗一首小诗

告诉你告诉你

西双版纳总有忘归的感觉

哎……哎……西双版纳

哎……哎……西双版纳

水一样的傣家姑娘傣家姑娘

让我踏上竹楼的台阶

让我走进你的面前

飞机降落在嘎洒国际机场。过站长廊里,放着这首让人儿女情长的《让我听懂你的语言》。

出得航站楼。门口站着凌霄和他美女媳妇王月青,以前在移动公司当大堂经理,后来辞职帮她老公了。严总在另一边干笑着。

“刘总监,刘大侠!”

两个男人热情地接过我们的行李,给他们带了点东海土特产。

凌霄媳妇搂着妍儿,亲亲热热,说说笑笑,往停车场走去。

“哎,杨妍姐,你怎么来了?”

走到门口,一个帅小伙,26、7岁吧,175高。身材匀称,矫健,眼睛大而犀利。笔挺的警服,惊喜地打个招呼,热情地和妍儿握手。

“哦,小方同志,你好啊!我陪未婚夫来旅游的。”妍儿落落大方。

“好啊,欢迎啊!上次你们来执行任务,没游览就走了,这次我一定要尽尽地主之谊!”人还挺热情的。

妍儿红着脸说:“啊?不用了吧,我和我男人,我们自己去玩就好了。”

“要表示的,没关系,我来安排好了。”小伙子很执拗,但却理都不理我。

哎,哥们是空气吗?还有,你要邀请我未婚妻,是不是先要征求我的意见呢?我的脸色有点难看起来。

“啊呀,方圆,你死哪克了?咋个说,又花心了噶?”一个女青年珠光宝气走过来,揪着方帅哥的耳朵,尖声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