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上帝让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

“啊,没什么了。告诉你一件事,杯子我找人化验过了,含有氰化J,你小子命大!我判断是那个东波里雅小镇的姑娘,因为感恩才打掉了你的杯子。”他笃定泰山。

我有些惊惧:“你是说有间谍逼迫她下毒?”

“只有这样才能合理解释灭绝人性的牲口们痛下杀手的事实。阿门!可怜的姑娘,安息吧!”老根画着十字。

我低低切切:“好人有好报啊。”

“对了,老夫也不能亏待了你的兄弟!冷藏车(前面说好只是普通车)运送他回洲满里吧,让他的兄弟们能完整地告个别!我最敬重英雄了,不管他是谁!那几个保镖你也带上吧,“风卷残云”雇佣兵公司金牌杀手。如果你付费,没准回国之前还能帮上你!”

老根愉快地引荐后,看我点点头,就对着旁边笔直站立的一个领头模样的吩咐道:“尼克,你们押运任务已完成,路费我也发给你们了。我朋友乔先生是你们新老板。干活去吧,上帝保佑!我的勇士们。”

“太好了!敬礼!”

尼克个子178左右,隆起的肌肉犹如兰博,眼神深邃,不苟言笑。

接着,他把房间四周的7个人叫过来排成一排。肤色不同,长相各异,高矮胖瘦。有的放荡不羁,有的桀骜不驯,还有的吊儿郎当,也有几个眼神似乎不太友好。

“老板好!”标准的军礼,应该是受过良好的训练。

“哈哈哈,很好!跟着我,哥们不敢说你们就是跟着正义。但我保证你们一定会很爽!”

说完,我从包里拿出八捆现金扔到桌上。没有人弯腰捡拾,却都刻意昂首挺胸。

“宣布几条纪律,因为我们是团队,不是他妈的团伙!”我突然面带杀气,从左到右,紧盯每一个人的眼睛。没有人躲闪。

“欺负老百姓者,杀!不尊号令者,杀!听清楚了吗?”我用俄语咆哮。

“是!老板!”洪亮而整齐的回答。

“他妈的没吃饭吗?大点声!还有,今后一律叫三哥!”我很不满意地嚷叫,骄兵悍将就得随时敲打。老大不能叫,咱不是黑社会,老二又不好听。

“是!三哥!”脚上战靴跺地,地板开始颤动。

“很好!现在都他娘的自我介绍吧。”我满意地点点头,像表哥拿破仑检阅部队一般。

Nicky尼克

Fynn菲恩

Jonas乔纳斯

Moritz莫里茨

Fabian法比安

Florian弗洛里

L莱纳斯

Lenny伦尼

须臾,轮流报数一般自我介绍完毕。

“卖糕的!我认识的都是些什么大神啊?不错,希望我们合作愉快,为了荣誉和胜利!”

哥们其实想说,怎么TMD什么名字都敢起?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赞美。

“哈哈哈!”笑声也能被军队条令统一吗?

“那么好吧,现在三哥我一一点评,你们他妈的看对不对噢?”

哥们一个个讲述名字的含义:

“尼克——胜利者

菲恩——头发和皮肤都漂亮

乔纳斯——鸽子

莫里茨——摩尔人、黑人

法比安——种豆者

弗洛里——御马

莱纳斯——太阳神之子

伦尼——沼泽地”

尼克点头:“全部正确,谢谢三哥记住我们的名字!”

每个人都很愉悦地看着我,能记住名字,还能说出名字的含义,让他们感觉收到了尊重。

乔纳斯举手总结:“三哥,记住一个人的名字,对他来说这是所有语言中最甜蜜、最重要的声音。”

“这没什么!小case。但是谁要胆敢违背我乔治的两条军规,那就是下场!”

哥们抢上一步,拿起老根带来的红葡萄酒瓶,对着自己的脑袋,咣当一声,酒瓶碎裂,鲜红的葡萄酒水,顺着眼睛滑落。我的面目一定很恐怖,哥们舔舔红色的酒水。

“坚决遵守!绝不违背!”

这一次是发自内心了,就连一开始不服气的刺头莱纳斯和伦尼,都特意紧了紧领带。

“小老弟厉害!这个作秀堪称道上经典!”老根眼光老辣。

“谢谢老哥夸奖!出发!”

我换了衣服后,一行人出了酒店,各自准备上车。

“等等!”看到前方车上的细微划痕折射出不一样的阳光频谱,有些刺眼。因此,我一把拉住了老根。

随即,我猫着腰,在地上比划着接近了他的爱车,加长林肯。仔细勘验了车门两侧的脚印和痕迹后,我直起腰来,从包里拿出那个多功能仪器“九天导航摄像智能报警遥控仪”,按动功能按钮。

加长林肯缓慢启动,突然加速往前窜去。500米后,左转到一个荒凉的草丛铺满的路边空地上,“轰隆”一声巨响传来,汽车爆炸燃烧起来。

爆炸如此猛烈,这么远都能感觉到冲击波,4个女保镖身体晃了晃,方才站定。

老根兄结结巴巴:“你,你怎么知道的?要我怎么感谢你啊?”

“欠着吧!走了!哈哈哈!”哥们走向拉达车。

防人之心不可无,老祖宗睿智哪!

“你猜是谁干的?”老根在背后厉声喝问。

“家贼难防!顺便说一句,笑一笑,十年少!”

汽车开动了,我探出头,大声回答。

开出几个街区后,一个红灯突现。我在车的后视镜里,看到一辆小车和一台冷藏车往右开去,送战友回家了。另外一辆拉达车紧紧跟着我。

“冲过去!”哥们高声命令,因为左右道路上并没有车。心里还在默念:“一路走好!亲爱的战友。”

刀郎的深情,突然在我心里唱响起来,但我没有时间忧伤,那是一种奢侈。

当我永别了战友的时候

好象那雪崩飞滚万丈

啊亲爱的战友

我再不能看到你雄伟的身影和和蔼的脸庞

啊亲爱的战友

你也再不能听我弹琴听我歌唱

“站住!他妈的!又闯红灯了,酒鬼!”

一个交警在值班,他英勇地在旁边拦截,他粗暴地打断我的怀念。

“告诉他坐不下了。他娘的狗眼看人低!老子车不好吗?”我勃然大怒,号令乔纳斯。

“坐不下了,下次再搭便车吧!三哥说抱歉!哈哈哈!”乔纳斯摇下车窗,一边挥手,一边嚷嚷,乐坏了。

“哈哈哈!三哥,跟着你真他妈开心!”老成持重的尼克握着方向盘,也裂开了大嘴。

“唔!”哥们学着大人物,不置可否,后鼻音。

倍耳湖的西岸陡坡地带。

我们停好车,爬上一个山坡时,才发现情况有多糟糕。

据两个提着AK47,花格子衬衣的黑社会马仔,欣喜若狂、五体投地过来给尼克恭恭敬敬汇报,9个穷凶极恶的家伙从市里逃窜往柳江的路上,抢钱夺车连杀数人。

其手段之残忍,一般在抢了钱后绝不留活口,一枪毙命或勒死。在路上抢车,就直接对着驶过的车子扫射,将驾车人击毙后夺车而去。

“他妈的整个一黑社会噢!”其中一个家伙单手举枪,枪口朝上,怒吼。

“所以我们选择了报警!”另外一个枪口向下,一脸谄谀。

“他妈的!谁叫你报警的!蠢猪!笨蛋!狗屎!你们坏了我三哥的大事!”尼克在车上知道我的目标不能公开,因此,大手不断拍打枪口向下的小弟的脑袋。

“算了尼克,不知者不为罪。现在什么情况?”我威严地打断。

尼克立即住手,挨揍的家伙还一个劲地弯腰给尼克连说谢谢,看来尼克在他心里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枪口向下的小弟报告:“一个小时前,因为警察设卡,军队都出动了,狗*的抢了辆商务车。车刚开出十多公里,由于是重车,驾驶员心慌,一下死火了。有个过路的热心询问:怎么了?也被打死。”

枪口向上的小弟陈述:“后来几个杀神,马上下车又拦了辆面包车,疯狂地逃跑,一路上还丧心病狂地向行人开火,打伤数人。

当车到收费站时,遇到拦截,他们疯了样对着老百姓开枪,十多人被打死打伤,有个抱在怀里的小孩也被打断了手指。他们的车从血染的路上仓惶而过,见路上实在不能跑脱,就弃车钻进了西岸的沟里。”

“老大!我们的人一直紧紧跟着他们,有三个狗*的枪法奇准,已经死了十几个弟兄了。听说军警快到了,那些狗娘养的就要完蛋了!”枪口向下的小弟又对着尼克快乐地嚷嚷,我总算明白了情况。

“枪!”

哥们伸手从菲恩手里要过一枝春田狙击步枪,熟练检查瞄准镜,子弹上膛。跪姿击发,2秒钟后,“砰eng”一声响,1500米外的山坡上一个人眉头中弹,血花饱绽,消失在瞄准镜里。

“噢!三哥,你也干过特种兵吗?”莱纳斯难以置信,满脸震惊。

我冷冷地回答:“没有!”

“尼克,你带人从两翼包抄,剩下的跟我正面进攻,要快!”我很着急,得赶在军警到来前结束战斗,和我的两名战友一起拿到被窃取的秘密图纸。

“是!跟我来!”尼克发自内心地敬礼后,打着战术手势,和兄弟们迅捷无比地出动了,犹如非洲猎豹。

“好了,行动!”我又开了两枪后,我们剩下的几十个人,也从山坡上往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不断有人被对面的火力打中。在对方死了4个后,我们终于攻占了山坡。剩下的5个间谍,在尼克们包抄合围前,沿着沟壑,在草丛掩护下仓皇逃窜。

闻警出动的驻军和警察开始大规模的收网行动,逐渐将包围圈压缩到白垩纪沟。

当大家正在搜山时,枪法奇准的三个间谍又交叉开火了,一颗子弹打穿一名警察胸部,还有两个士兵头部中弹。

而据当地老百姓讲,当时带领军警搜山的向导也是被一枪击中头部牺牲,使间谍们有充分时间找到一个易守难攻的海鳖洞据险顽抗,这才造成后面的重大伤亡。

现场还有闻讯赶来的上千老百姓,有的家人刚刚遇害,大家群情激奋前来助战。但他们忘了,这5个间谍是丧尽天良的,在日暮途穷时是滥杀无辜的,一阵阵枪响,又有人倒下……

那海鳖洞里边的人能看见外边一百多度的范围,外边要想看见里面就一定要站在洞口直视才行。

当地驻军和警察动用了步枪,机枪,瓦斯,甚至火箭筒。但效果不好,每次枪炮齐鸣后,洞里一片死寂,当警察和士兵进去时却又遭到间谍们的火力狙击。

警察接连中弹牺牲,冲进去的扑咬警犬也被击毙。最后一次,当地驻军少校带领一个侦察分队赶来,侦察兵们拼死冲到洞口,往里甩大威力爆炸手雷,炸得里边碎石乱飞,烟雾弥漫。

侦察兵们确定里边没有活人而进去找尸体时,枪又响了,一位上士头部中弹……

天色已晚,再要强攻肯定只会徒增伤亡。

于是乎,成千上万的老百姓、军警将那洞子围得水泄不通,大探照灯在农夫们抬上山来的发电机支撑下,发出耀眼的光芒,将那洞子周围照得雪亮。

观察了一会儿,我忽然发现洞口边缘的石壁上,有水浸润的痕迹。

地下暗河?

留下大部分人看守洞口(包括我的一名战友)后,其余的人跟着我顺着石洞的边缘走了5分钟,估摸着绕到石洞的尾部了。在坚硬的石壁上,有一排绿油油的草,这里就是暗河了吧?

尼克们的登山包里什么都有,瑞士工兵锹拿出来就开干!

有暗河的侵蚀,石头已经很脆弱了。

“三哥快看,有水!”尼克快意大叫,水已经渗出不少了。

我冰冷地命令:“走!”

我们顺着缺口,趟过不太深的暗河往上走。

霎时,在一个很高的石壁处,看见一丝一闪即逝的亮光。

“就是那了!”哥们心里猜测,但嘴上却无比自信。

个子很高的莫里茨和乔纳斯立即挥舞工兵锹,几下就凿穿了石壁。我们几个人猫着腰,一个接一个地钻了进去。蹑手蹑脚往前走,黑黢黢的,犹如在地狱逡巡。

当手机和手电的微弱光亮照射起来时,我们紧贴着洞子两边侧壁间隔前进的兄弟们开火了。

对方有人倒下,也有人在开枪还击。

“哒哒哒”,“砰”,“突突”。

枪支射出子弹的焰火,像礼花,又像黑白无常的狰狞。

“哎哟!”

法比安受伤了,这家伙名字含义种豆者,以前就是个农夫吧?弗洛里麻利地为他包扎和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