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谁赞成谁反对

第355章谁赞成谁反对

拜罗城是弗兰肯公国一个普通的城市,贩夫走卒的生活与各处无异,几个根深蒂固的本地家族和弗兰肯大公派来的城主争权夺利的故事在这片土地上是常态。

只是最近战火燃起,大军离这里不是很远,城市变成了重要的后勤基地,弗兰肯大公派来了忠心耿耿的老骑士科万特驻守。

城里的达官贵人们摸了摸脖子觉得还是刀剑比较硬,所以不约而同选择了一团和气,免得弗兰肯大公一怒之下把自己咔嚓掉。

前方的主力虽然被包围,但7双方纸面上的兵力悬殊,大家都相信弗兰肯大公必然赢得最后的胜利,于是酒照喝,舞照跳。

主管军务的科万特骑士克忠职守到不近人情,没有参加过一场酒会或舞会,本地的老爷们虽然因为没法帮忙处理军队仓库里的“临期食品”内心有些不满,不过表面上还是要称赞几声。

过了不久,一个新的消息传来,科万特骑士的夫人玛茨来了。

有心人一打听,玛茨是商人家庭出生,对着仓库垂涎已久的老爷们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科万特一直住在军营里,在帐篷里看到玛茨后板着脸问:“你来做什么?”

夫妻两人之间没有感情基础,但表面上的功夫还是做足的,这在联姻的贵族中是常态。

按传统,丈夫出征妻子就要呆在家里祷告,不能出家门一步,否则就是不忠,或者在走向不忠的路上。

说是这么说,实际上这只是留个人质,要搞小白脸出不出门无所谓。

玛茨出现在这里是严重违反传统的,科万特不想自己名誉受损。

“为了赫伯特。”玛茨平静地说出他们长子的名字,“我还能活很久,你死了我就指望他了。”

科万特的表情缓和很多,长子赫伯特是个很平庸的人,现在在弗兰肯大公家里的城堡看大门,也算是人质。

玛茨继续说:“赫伯特现在都没有结婚,可以趁着你驻守在这里的机会为他寻一门亲事。”

“他没有本事,你可以为他找个家里有点本事的妻子。”

科万特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久久不说话。

他很清楚,自己忠诚以外的能力平平,儿子也是个没有太多天赋的普通人,弗兰肯大公现在用得着自己所以给了自己用命换儿子前途的机会。

现在这一关过了,那以后呢?

“好吧。”科万特叹了一口气,“你看着办吧。”

玛茨离开了军营,在拜罗城里找了个过得去的旅馆住下,然后开始忙碌起来。

最先登场的是夫人交际圈,经过沙龙上的暗示,玛茨给了本地的家族满意的答案。

军营里车进车出,军粮的总量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一点,只是民夫吃的豆子现在连老鼠都不吃。

这还是科万特第一次做这种事手脚放不开,不然老鼠吃饱了可以在那里散散步。

在夫人帮助下,科万特的口碑越来越好,他儿子的婚事几乎有了点眉目。

“让我主持酒宴?”

科万特对玛茨提出的新建议有些不高兴,沉声说道:“喝酒会耽误事。”

玛茨说道:“赫伯特的婚事有了进展,需要你们男人之间做最后决定。”

科万特嘱咐:“给我准备的酒不要烈的。”

玛茨借了有意结亲的一家小商人的宅子,亲自操办整个宴会,写信邀请拜罗城从城主到官员再到富商在内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一切处理得井井有条,外人看得赞叹不已。

在波波他们去给水井加料的那个晚上,宅子的餐厅里杯觥交错,欢声笑语此起彼伏,人们不停举杯为弗兰肯大公和科万特骑士的健康祝福。

科万特以前只是个边缘人物,第一次在这么豪华的宴会中坐在主位上,一时间显得有些局促。

他的心在滴血,今晚宴会的花销一看就知道不会少,有必要这么浪费吗,恐怕就算是那个霍夫曼也不能轻易置办这样有烤全猪、烤全羊和烤全牛犊各一头,酒水全是十年以上陈酿的宴席吧。

拜罗城的城主和科万特是同一辈人,年轻时一同并肩作战过。

只是科万特的武技在骑士中不行,经常因为重伤缺席,没有什么大功劳,不像他那样成为大公心腹掌管一城。

他现在已经胖得骑不了马,拿不起剑,不过现在儿子和孙子都在大公的手下效力,立下功劳接班的问题不大。

两人虽然认识多年但并不熟,这不妨碍城主老爷来大吃大喝,同时帮着科万特未来的亲家说好话。

科万特的儿子的婚事基本上是定下了,商人家答应的嫁妆颇为丰厚,姑娘也是平均水平,没什么可挑剔的。

眼看着胜利的宴会、团结的宴会就要结束,餐厅的大门被人推开了。

腓特烈穿着一身黑色双排银扣风衣,看起来没有携带武器,关好门后拉过门后的一张椅子在长桌的另一头坐下。

科万特以为他是拜罗城这边

的人,拜罗城城主以为他是科万特的人,两边同时问对方:“他是谁?”

腓特烈看了一圈长桌两边的人后笑了笑,要不是玛茨帮忙,还真不好把城里的头头脑脑都集中在一起。

“我是腓特烈·冯·韦森。”他轻描淡写地说,“现在我宣布这座城市被我占领了,谁赞成,谁反对?”

在场的所有人一下子就醉意全无,马上有几个人醉得从椅子上滑到桌底开始打呼噜。

城主老爷一排桌子要站起来怒斥腓特烈,但一下子站起来后有点眩晕,迷糊了。

科万特的反应更快,站起来时已经拔出了佩剑。

“嘭!嘭!”

腓特烈没和两人废话,从风衣下拿出左轮手枪一枪一个。

餐厅里顿时多了些血腥味和尿骚味,腓特烈拿出洁白的手绢仔细擦着枪,平静地问:“还有谁?”

在场没一个人敢出声,喘气也轻了许多,缩墙角的女仆们捂住嘴巴瑟瑟发抖。

过了两分钟,腓特烈收起手绢,微笑着说:“既然你们都不同意那就怨不得我了。”

话音刚落,餐厅大门又一次被推开,这回冲进来的是一队穿着黑色军装、带着防毒面具和手持豌豆枪的公爵护卫队士兵。

他们的动作是如此迅速与果断,以至于餐桌两旁的人连“我同意”没喊完就倒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