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多了几个花骨朵,我们一同去瞧瞧?”
琴秋一愕,立马摇头道:“别,上回你要赏月,硬拉着我作陪,回来受了寒,姓白的足足瞪了我三日,恨不得将我抽筋扒皮,我这脸上挨的一巴掌,这会还疼呢,你别害我。”
林凛呵呵低笑,道:“一道走吧,我替析皓向你陪个不是了。放心,有我呢,他不会动你。”
“你干嘛不叫他作陪?我自己还一大摊子事呢。”
“他哪里有你好玩?”林凛忍着笑,一本正经地道:“你才华横溢,性情孤高,说东必定向西,指鹿必定为马,小可佩服得紧呢。”
琴秋气急道:“你,别想了,我定然不陪!”
“走罢,我命人给你安琴在水阁里,上回你不是想要那时新的调子么,我这会心情好,给你写了便是。”林凛不待他说完,携了他的手,向外踏去。
“时新调子也不能令我折腰,喂喂,你拉那么紧作甚?”
“时新调子只为你助兴,哪是令你折腰?快随我去了,好多着呢。”
“别拉,好了好了,好歹狐皮披风披了再走不迟,回头伤了风倒霉的还不是我?你那个小宝贝呢?要用他时必定不在,真不知你素日怎么□奴才的??????”
琴秋一路唠唠叨叨,却心甘情愿让林凛牵着往外走。小宝儿也不知打哪冒出,笑呵呵地跟着来,三人并数个仆役跟着,到池子上的水阁里又弹又吟,又闹又笑,直玩了半日。到了午膳,索性连饭都摆在那处,吃了方罢。
饭后林凛身子疲弱,需睡中觉,琴秋并小宝儿将他送了回房,看着他换了衣裳,躺到床上,方退出回去。林凛作弄琴秋这等别扭孩子,原是比作弄白析皓要来得开心,玩的时候不觉着累,一粘枕头,方觉疲累异常,忍不住沉沉睡去。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朦胧之中,有一双手温柔地拂过自己的脸颊额头。林凛也不睁眼,伸手握住那只手,嘀咕了一句:“析皓??????”
耳边传来白析皓低笑声,随即,两片温热柔软的嘴唇贴了下来,仔细轻微地啄过他的脸颊,眉心,鼻端,最后落在他的唇上。林凛微微笑了,轻启双唇,回应这如雨丝般轻柔的吻。白析皓一声喟叹,加深了这个吻,激烈却不失温柔地侵入他柔软的内壁,舌头灵活地与之交换唾液香津,缠绵悱恻了良久,方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这么吻下来,林凛早已气喘吁吁,睡意全无。他睁开眼,贴着白析皓的额头平复喘息,方蹙眉低语道:“下回,你能不能别这般唤醒我?”
“不成,难得你睡着了才老实。”白析皓又吻了一下他被亲红的嘴角,笑着看他。
林凛瞪了他一眼,爬了起来,倦怠地道:“白神医,又要施针么?”
“是,”白析皓微微一笑道:“时辰到了,药浴桶都备好了。”
林凛点点头,由着他将自己抱入屏风后,再解开衣裳,抱入备好的热腾腾药桶中。这大半年来,每个两日,便要如此治疗一番,他早已熟门熟路,习以为常,便是赤身□对着白析皓,也全无尴尬。面子上白析皓是他的大夫,病人与大夫之间,裸露身体接受检查,对他一个二十一世纪来的人而言,没有什么不妥;里子内他与白析皓此刻关系亲昵,近乎情人,又信任依赖,已成习惯,在自己最亲密的人面前宽衣解带,在林凛的观念中,并无什么需要羞怯的地方。他向来坦荡,为人如此,对待情爱也是如此,何曾会扭捏作态,做那等闺阁小女儿之状?
林凛全身浸入药中,背上微觉痛痒,那是白析皓熟练而轻巧地为他施针,他闭目养神,再度想要入睡,也不知过了多久,正恍惚间,却听得白析皓柔声道:“凛凛,好了,起来吧。”
林凛勉力睁开眼,却接触到白析皓担忧的目光。他微微一笑,强打精神道:“啊,今儿个倒挺快。”
“半个时辰了。”白析皓叹了口气,将他从桶中捞出,拿温水洗涤,再用柔软的巾帕擦拭干净,这才将他抱回被窝。那被窝暖融融的甚为舒服,林凛抬头问道:“熨过了?”
“是,”白析皓侧身钻入被子,将他揽入怀中,道:“你不是最怕冷么?”
“有你这个人体暖炉,还怕什么。”林凛将头埋入他怀中,呢喃道。白析皓身型高瘦,瞧着单薄,实际上却健硕,胸膛温暖如火,冬天里抱着,确实像个暖炉。
白析皓轻轻摩挲着他的背脊,柔声道:“乖,趴着躺好,我为你揉揉穴道。”
“嗯。”林凛乖乖趴着,白析皓撩起他的单衣,沿着背部穴道一路往下,他的手温暖干燥,力度拿捏准确,又佐以内力,不一会便令林凛舒服地忍不住shen • yin出声。白析皓一顿,手掌情不自禁贴上他的肌肤,顺着美好的线条来回抚摩,流连忘返。他的手qíng • sè意味越来越浓,抚慰之处,专挑林凛敏感的地带再三徘徊,等到那手终于环过背脊,轻轻逗弄胸前茱萸时,林凛实在忍不住,轻颤着道:“析,析皓,停,你,你怎么又??????”
“我想你。”白析皓低哑着声道,炙热的唇贴着他的耳后颈项,来回亲吻。林凛微闭着眼,一阵阵酥麻自脊椎爬上,忍不住喘息连连。白析皓轻抬他的下颌,吻了过去,在那唇上辗转反侧,林凛被他吻得晕头转向,浑身无力,朦胧之间,觉着他的手灵活地顺着腰际往下,钻入裤中,熟练地覆住那处。
“不??????”林凛打了个哆嗦,越发软在他怀中,断断续续地道:“析皓,别??????”
“莫怕。”白析皓温柔却不带拒绝地揉捏□手中稚嫩的器官,在他耳边边亲边道:“早起替你按摩,倒让琴秋那猴崽子误会了去,现下来次真的才不亏。”
林凛又好气又好笑,正待反驳,浑身一颤,那快感却潮水一般涌来,想要训斥的话,到得嘴边,变成一连串细碎的shen • yin。不一会,便在白析皓娴熟的技巧下溃不成军,颤颤巍巍攀爬上高峰。
高潮过后的疲软令他伏在枕上,歇了好一会,才渐渐缓回来。抬眼一看,却见白析皓忙忙碌碌地拿帕子擦拭手上的白浊,又替他拉好衣裳,盖上锦被。那俊朗的眉目之间,分明有隐忍和无奈,林凛心中一痛,拉住他的手。
白析皓回头一笑,道:“乖,好好睡,晚膳时分,我再唤你。”
“你,”林凛斟酌良久,方道:“你不需要么?”
白析皓一呆,随即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不禁笑得越发温柔,俯身贴着他的脸颊道:“我如何会不需要,几乎每时每刻,我都恨不得想要你。”
这是他头一回如此名言自己的欲望,林凛颇为赧颜,抿紧嘴角,道:“那你为何??????”
“你的身子还不能经受欢爱。”白析皓微微一笑,吻吻他的鬓角,道:“调养了这大半年,原也有些好转,只是离那痊愈,却尚有距离。你体内的毒素应当清除了七八分,只是先前日积月累的,体质损韩大,我不能??????”
“我可以用手,”林凛看着他,坦荡地道:“情欲一事,人所皆有,不能让你老这么难受。”
白析皓低笑起来,戏谑道:“用手,你会么?”
林凛脸上一红,的确,他前世今生,连替自己纾解欲望的次数都甚少,更别提为别人。之前试过几次,弄到手酸欲折,白析皓也没有舒缓的意思,林凛不明白,为何一样的□,白析皓做来,令人沉沦□,可他做来,总也不得要领。
白析皓见他这幅模样,便已猜着他心中所想。暗叹了一声,将林凛的手送到唇边,轻轻吻了笑道:“惊才绝艳的林公子,可算有一样不精通,我心甚慰啊。”
林凛苦笑道:“可这样,你,你怎么办?”
“凛凛,”白析皓正色地道:“这不是做买卖,讲究不缺斤少两,童叟无欺。”他缓和了口吻,略有些感伤道:“你若连这等事,都觉着要给我一个公平,我真是,情何以堪。”
林凛一惊,立即道:“不,我没这意思??????”
“不说这个了。”白析皓安抚地摸摸他的额头,道:“我有一事,要与你商议,这里虽有温泉,然地处寒湿,一到冬季,阴寒多雨,与你身子恢复不利。我琢磨着,咱们不日得迁往更南边才是。”
林凛眼神微眯,迟疑道:“你,你听到我与琴秋的话了?”
白析皓一顿,强笑道:“什么话,我怎么不知道。”
“析皓,”林凛拉住他的手,微笑道:“你记着,萧墨存已死。”
白析皓看着他,慢慢浮上一个温柔的笑来,他俯身吻了吻林凛的唇,厮磨了一阵,道:“我知道。”
“那,我带着琴秋可否?”林凛忽而笑了起来
“为何?”白析皓微微皱眉,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猴崽子身后,不知要牵涉出什么人。”
“朝廷里头瞧着那把椅子的,不外两三股力量,”林凛笑笑道:“他便是不说,我也略能猜到是谁。”
“可我担心,这人在身边,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也可能会有想不到的好处,”林凛笑道:“况且,我们好容易让他人模狗样地活着,再不管他,万一又回到那等不堪境地,岂不枉费了白神医一番医术?除此之外,我还有个原因。”
“什么?”
“迁往南边,路途遥远,你和小宝儿甚为没趣,我要带着他路上解闷。”
白析皓呵呵笑了起来,宠溺地道:“小宝儿那笨孩子就算了,我怎的也算没趣了?”
林凛微微叹了口气,道:“你待我太好。”
白析皓目光柔柔地看着他,眼底有痴迷,有沉醉,有满满的爱怜深情,他抚摩那精致的脸颊,低声道:“还不够好,你值得更好。”第63章白析皓言道天寒迁南方,并非只为躲开那看不见的麻烦,实在此地冬日极寒,又兼有冻雨冰雹,非北地鹅毛大雪凛冽寒风可比,却湿冷入骨,更为难熬。才入十一月,几场雨下了来,屋里便必须整日烧着炭炉,绝不适宜林凛身子调养。可巧白家药铺,往南的生意做得比北边大,从启泰一路南下到百越之交,几乎各大城镇,均有一号“春晖堂”。白析皓才入了冬,便命邬智雄往南边寻一处安静庄子,路途遥远,全凭铺子间药材运送往来送信传递消息。一直到这几日,邬智雄方在阜阳镇以南,桂湖镇以北,一个叫庵溪城的地方,寻到一处庄园。
庵溪城地处南边,与启泰等地隔了峡岭重山,四季如春,物产丰富,当地也盛温泉,实为一富庶之乡。白家药铺南边最大一间“春晖堂”,便设在此处,无论病人疗养,过冬散心,均为上上之选。新买的园子交由当地白家的老管事黄柏森亲自操办,这人服侍了白家三代家主,为人最是老练狡诈,不然也不会将一家小小的春晖堂,开成南边最大一家药铺。白析皓一听是黄柏森办事,不由未语先笑,摩挲着林凛的肩膀道:“这下可放心了,要到了少了一样东西,我揪了黄老儿的胡子。”
此番上路,要带的人比之前多了许多。林凛、白析皓不必说,其余小宝儿、琴秋、邬智雄并随行伙计仆役侍卫车夫,十多二十人浩浩荡荡,用了四辆马车,十多匹马一同上路。为了掩人耳目,白析皓本欲将一行人扮成富商出游,林凛笑道:“不若做回你的老本行,伙计小幺们反倒自在,也不易出纰漏。”
白析皓一听有理,携林凛上路,本就要同时备着许多药材,这下索性装了两车,插上“庵溪—春晖堂”字样,徐徐上路。天冷路滑,白析皓恐林凛累到,命底下人且行且停,一天倒有半天在领略风光,停车歇息,底下人纷纷念佛,均觉着与东家出门,从未如此悠闲。
这一日,上得官道,竟然下起微雪。两边重山相掩,宛若屏风。林凛悄悄地掀开车窗帘子,却见那一路景色奇妙,远处山岭岩顶有皑皑积雪,而路旁丛林却石色绿润。屏住呼吸,似乎还能听得林间有流水淙淙。白析皓在身后瞧着他,见他看得高兴,也不加阻拦,只挪过去,轻轻将他揽入怀中,将一只小巧暖炉,放入他手中。
林凛见状带笑道:“我在京师府里,也有好些手炉,各种材质花样,精巧得紧。锦芳将这些东西四下散放着,天冷了,我走到哪,都能抱上一只,周到得很。”他的思绪飘渺起来,轻声道:“她不知现下嫁了人,过得如何。失了我我的音讯,也不知着急成什么样。”
白析皓当日曾随他一道南巡,认得那聪慧美丽的女子,当下笑了安慰他道:“京师里谁人不知这位华阳郡主精明强干,尤胜男子,更兼八面玲珑,处事圆滑,你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林凛黯然道:“这都是虚的,她一个女孩子家,到底了,还是夫妻恩爱,和睦幸福的好。我听闻李梓麟寡母并不甚喜这个媳妇,只怕日后要撺掇着儿子讨小纳妾,我又不在,锦芳身旁,一个能为她做主的人都没有。”
白析皓笑道:“你若这么不放心,我多命人打探她的消息告知你便是。要不,我去给李梓麟下个药,命他立下不得纳妾的字据,否则不为他解毒,任他肠传肚烂,七孔流血而死?”
林凛噗嗤一笑,脱口而出道:“有这等药?你先将药与解药一并给我,我喂了你吃,先试试药效??????”他忽而意识到这话暧昧十足,禁不住脸上一热,呐呐地道:“那,那个,说笑罢了,你莫要当真??????”
白析皓呵呵低笑,将他拥紧,像用力要将之揉入胸膛中一样,在他耳边亲昵地道:“凛凛凛凛,你是在担心么?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