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我保证不打你

“玓儿,我错了,我不该说那些自以为是的话,我不该有三妻四妾的念头,我谁也不要,只要你!我只要你!你别生我气好不好?别离开我好不好?”

听着他满是悔恨的话,景玓并没有动容,只抬起头淡漠地看着他,“怎么,你的侧妃没把你伺候好吗?就算她们伺候不好你,你不是还有一院子的美人?我走后,她们应该被接回府了才是。”

“没有!”夏炎雳恼羞成怒地低吼,但吼完他便抚着她脸颊,眼眶发红地看着她,语气不由自主地变得低沉温柔,“我已经向皇上说清楚了,此生只要你一人。皇上答应了,并为我退了那些婚约。至于那些女人,我都不知道影霄送去了哪里,更没有碰过她们。”

她离开时的话句句扎着他的心窝,他那时才知道她很介意。

包括此刻,他都很害怕她开口说话,于是将她脸颊摁进怀中,在她耳边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嫌我脏,可是自你出现后,我没碰过任何女人,只有你。我承认那一晚负气回府想召人侍寝,可是看着她们我满脑子都是你,我都没让她们碰到便把她们吼出去了。我发誓,我说的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假,就让我死在这异世!”

景玓双手攥得紧紧的。

她不想听这些,听着难受。

但夏炎雳根本没打算放开她,甚至好像要把所有的话一次性向她吐尽,“玓儿,你是喜欢我的,对吗?如果不是喜欢,你不会那么介意。我不要求你能原谅我,我只求你别离开我,哪怕像我们初识那般虚假待我,我也心满意足。”

他说到最后嗓音哽咽沙哑。

肩膀上轻薄的衣料突然传来湿意,景玓蓦然僵住,不可敢置信地抬头。

果不其然,就见他下颚处正滴着泪水。

他,竟然哭了?!

不是她大惊小怪,在她印象中,这男人又傲娇又闷骚,脸皮堪比千层鞋底,怎么可能因为儿女情长落泪?

就在她愣神之际,夏炎雳似乎要转移自己的糗样,猛地低下头吻住了她。

如同他的手臂一般,他的吻也气势汹汹,跟一头狂野的猛兽似的恨不得将她生吞了。

“唔……”景玓本就被他双臂勒疼,这会儿再被他狼吞虎啃的架势夺走呼吸,更是难受,逼得她眼泪瞬间就飚了出来。

可夏炎雳完全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仿佛被她的抛弃逼到了绝路,要带着她同沉沦。她的拳头在他后背敲打,丝毫没换来他的冷静,反而她越是反抗,他越是进攻得凶猛。

感觉舌头都快断了,景玓呜咽着放弃了,只流着泪任他发疯。

“景姐姐,阿姨说今晚做海鲜大餐,你问问钰王爷他能吃海鲜吗?”景小玓的声音突然从房门外传来。

正吻得起劲儿的男人头都没抬,只抱着景玓转了个角度,将她抵到衣柜门上,继续纠缠她。

“唔唔……”景玓不干了,主要是怕景小玓进来看到他们此刻的样子。

可她刚准备挣扎,夏炎雳突然点了她的穴道。

她双眸瞬间喷火。

而他从她唇齿中退出,拉长着脸气呼呼地道,“让你之前点我的穴,我现在也要你尝尝被点住的滋味!”

景玓忍无可忍地怒道,“夏炎雳,你这个变态,是不是要我恨你你才甘心?”

她不知道是心里难受还是被他亲痛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涌。

可夏炎雳就是抱着她不撒手,似乎要抱她抱到天荒地老。

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唯一不同的是,一个眼中是怒火,一个眼中是浴火。

房门外面。

听着更衣室里的动静,景小玓眼珠子不停地转,然后又冲里面喊道,“景姐姐,门口袋子里的衣服是不是你为钰王爷买的?要不要给钰王爷送进来,好让他换上?”

夏炎雳一听景玓给自己买了衣服,惊讶之余也逐渐恢复了几分冷静。

他抬起手用指腹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珠,虽然心已经软了,可嘴上还是不服气地道,“现在知道怕了?你可知你走得那么绝情,我有多痛苦?”

景玓闭上眼,摆明了不想多看他一眼。

而这一次夏炎雳没生气,放开她就往门外去。

“衣服呢?”

“呃……”见他出来,景小玓忍不住伸长脖子往房里瞧,“王爷,景姐姐呢?”

“她懒,让本王自己来拿衣服。”夏炎雳说着话已经瞧见了门口的好几只纸袋子,他弯下腰将东西一并抱起,然后用脚勾上房门,临关门前还不忘冷着脸交代她,“没事别来打扰!有事本王会唤你!”

‘砰’!

看着被关上的房门,景小玓真是又紧张又无措。

里面到底是何情况?

景姐姐没有被欺负吧?

应该不会……

景姐姐有她的功夫,真要打起来,不见得就会输给钰王。里面没有打斗的动静,那说明局势应该是稳定的。

她突然打了个响指,赶紧往楼下跑。

得叫阿姨做饭速度快些,这样她就能借送饭的理由进去瞧一瞧了!

而夏炎雳在关了房门后,将几袋子衣服抱到了更衣室,然后一个袋子一个袋子查看。

景玓也是为了他方便,回来的路上不但为他买了两套休闲装,还给他买了睡衣、内裤、袜子这些。

当他从其中一只纸袋里拿出两条三角裤时,那脸色顿时就黑了,很是恼火地瞪着景玓,“你穿那些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居然也给我买这些?”

景玓动不了,除了翻白眼,她对他真是无话可说。

夏炎雳一双桃花眼微眯着,眸光突然落在她及膝的裙子上。下一刻,他微微弯下腰,抓起裙摆一掀,脸黑的同时怒吼声接踵而至,“你平日里就穿成这样出去?该死的,你到底知不知道何为礼义廉耻?你真是当我死了吗?趁我不在就想勾搭野男人!”

在大蜀国的时候,景玓就时常被他的脑回路气到想吐血。

在那边他总把她当成妖怪,没想到到了这里,他不把她当妖怪了,开始把她当淫丨娃丨荡丨妇了……

这浑蛋,咋就这么能呢!

见她黑着脸不说话,夏炎雳直起身捏住她下巴,冷哼道,“心虚了?我告诉你,别让我知道你勾引了谁,否则我非弄死他不可!”

景玓忍无可忍,咬着牙溢道,“你要再胡乱说话,我先把你弄死!给我把穴道解开!”

但夏炎雳完全不受她威胁,还赌气道,“之前你是如何对我的?你现在给我好好受着!等我把你这屋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烧掉,我再跟你慢慢算账!”

说完,他走向那堆被他扔在地上并狠狠踩过的女士内衣裤,从怀里摸出一只火折子——

见状,景玓心脏差点跳出来!

“住手!”她是真要吐血了!老天爷,来个雷把这个男人劈死吧!

“怎么?心疼了?”夏炎雳扭头看着她,满眼都是对她的不满,“伤我心的时候都没见你半分心疼,如今我不过是把这些伤风败俗的玩意儿烧了罢了,你就心疼了?难道在你眼中,我还不如这些伤风败俗的玩意儿重要?”

“夏炎雳!你要敢点火试试,我TM跟你同归于尽!”景玓激动得开始学他咆哮了。

“哼!”夏炎雳冷哼,非但没把她的威胁听进去,还蹲下来拔开了火折子。

“你!”景玓一张脸煞白,咬牙启齿地溢道,“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寻死吗?”

“哼!”

“你到底想怎样?”她无可奈何地软了语气。

夏炎雳起身,扳着的俊脸上一双桃花眼极其怨怒地瞪着她,“反正横竖你都容不下我,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景玓气得牙痒痒,但她也不敢赌,毕竟这家伙脑子犯起抽来是真的会做出奇葩事的!

她努力地让自己心神平静下来,然后认真看着他,说道,“把我穴道解了,我们好好聊聊。”

“不解!”夏炎雳冷哼地别开头,“给你解了穴,还不知道你要如何对付我呢!”

“你……”这傻逼,还知道她不会放过他啊!她深吸一口气,用着无比平和的语气说道,“给我解了,我保证不打你。那些衣服都是贴身穿的,跟你在泳池看到的不一样。我们这里的人都是如此打扮,你别觉得大惊小怪,等你在这里生活一段时日你就会习惯的。”

许是她主动解说,夏炎雳的神色这才有所好转。

景玓见状,更加卖力地哄道,“这里与大蜀国比起来,有许许多多不同,你给我解穴,让我好好教你。”

夏炎雳眯着眼将俊脸凑到她眼皮下,紧盯着她审视着,“你发誓不许打人!”

“这里打人是犯法的!”

“是吗?”

“是!”

“那好吧,我就再信你一次。”夏炎雳再三确定后,这才伸手解了她的穴,同时嘴里还不忘警告,“你要敢骗我……”

然而,他警告的话还没说完,恢复自由的景玓猛地大变脸,“夏炎雳,你就是个大变态!”

看着那凌厉的掌势袭来,夏炎雳几乎是本能的往一旁闪躲。

待稳住身形后,他立马恼了,“该死的,你说了不打人的!”

“我是不打人,我TM要弄死你!”景玓怒不可遏地朝他扑去。

“你!”夏炎雳也变了脸。可他也不是傻子,绝对不会傻愣着挨她揍。之前他就发现旁边有个小隔间,于是一头冲了进去,然后‘砰’一声将门关上。

见他跑进卫生间,景玓也赶紧追过去,拍着房门吼道,“夏炎雳,你给我滚出来!”

房门一开始是被人从里面抵住的,但就抵了一会儿,突然里面传来男人夸张的惊呼声,她赶紧按下门把手冲了进去。

结果这一看,她实在没憋住,‘噗嗤’笑出了声。

不知道他怎么把花洒打开了,头顶上的水哗哗淋在他身上,他就跟受到突袭一般‘啊啊’叫,“玓儿!快把机关关了!”

景玓上前。

然而她的手还没碰到开关,原本在花洒下跳脚的男人猛地抓住她手腕,并将她往怀里一拉!

如同先前那般紧紧抱着她。

但不同的是两人现在在花洒下,浑身湿透!

“你……”景玓气得都快没力气了。

夏炎雳抓着她的手,突然放到他心口的位置,沙哑地说道,“玓儿,你感觉到了吗,它现在是活的……你不在的时候,它真的快死了……”

景玓真想回他一句‘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可抬眸看着他,被花洒冲洗的脸上有着她从未见过的痛苦之色,那些水中也不知道有没有他的眼泪,反正那双眼通红通红的,让她不得不把到嘴的话吞回肚子里去。

“夏炎雳,我心眼很小,别说一粒沙子,就是风我都容不下。”

听到她的话,夏炎雳激动地将手臂收得更紧,俊脸深深地埋进她颈项中,“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发誓……不会有旁人……只有我们……玓儿……我真的好想你……好想你……”

他哽咽的声音再起。

景玓也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紧握的双手缓缓地松开,僵硬地回抱着他。

在她双手抱住他的瞬间,她清晰地感觉到他身躯一震,像是触电般难以置信。

她微微侧目,不等她看清楚他的神色,他的吻又狂野地落在她唇上。

这一次,她没有挣扎,闭上眼用心地感受他的气息。

随着她的配合,夏炎雳唇齿间的动作越发温柔,再没有先前那股要吃人的狂躁气势了。只不过,这样的亲吻明显不能满足他,特别是她穿着如此短的裙子,想起先前掀她裙子时的举动,他更是欲火难耐……

“干什么?”景玓猛地将他手腕抓住,迷离的水眸不满地瞪着他。

“你说呢?”夏炎雳一点都没含蓄,“饿了我那么久,你不该负责喂饱?”

“你脑子里就那点事吗?”景玓没好气地怼他,“先前不是还闹着要我教你东西?我可提醒你,这里跟大蜀国完全不同,你要什么都不会,出个门你都找不到回家的路!”

“可我现在就想要!”夏炎雳惩罚性地勒紧她腰肢。

“是不是又想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