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密室中。
红姑和霍勇德被弄醒后,几乎是同时发出痛苦的嗷叫声。
手脚筋被挑断的他们此刻全身是血,虽然废了他们的武功,但以防万一,影风还是谨慎的将他们五花大绑。
面对夏炎雳和景玓这对夫妻,他们痛苦之余也不忘怨毒地瞪着他们,那狰狞的脸要多吓人就多吓人,恨不得化身野兽把他们撕了。
景玓蹲下身,戏谑地打量他们的恨意,“哟,不是亲人吗?哪有亲人见亲人是这幅凶狠模样?”
“你们简直大逆不道!我可是你们外祖父,你们如此对我,就不怕天打雷劈吗?”霍勇德怨恨地嘶吼。
“天打雷劈?哈哈!你们这种小丑,真的快把我笑死了!”景玓狂笑,但笑过之后她猛地变脸,“呸!你们要真的跟我们是亲戚,我脑袋能拧下来给你当凳子坐!”
“你……”
“别再演了,都这样了再演下去还有意思么?”景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藐视着他们,“皇上早就将他与我婆婆的事告诉我们了,我婆婆温厚纯良、善解人意,我家王爷今日的生活,都是皇上按着她的心愿安排的。你们突然跑来打搅并且意图破坏我家王爷平静的生活,这哪里是要我婆婆泉下安息,分明就是要她死不瞑目。退一步说,皇上和我婆婆之间若真有仇恨,闇云门的人早都实施行动替我婆婆报仇雪恨了,这二十几年有的是机会,何必等到现在?”
她接着看向红姑,更是没留情面的讽刺,“指腹为婚?你是怎么有脸出演这个角色的?我家王爷没娶我之前,二十几年府中都没女主人,你要真与我家王爷指腹为婚,大可去求皇上,皇上那么在意我婆婆,知道是我婆婆的夙愿,别说你主动出现,就算你不出现,恐怕也会主动寻找你,然后让你们完婚。可你们什么时候不出现,偏偏我跟王爷孩子都生了,你才跑出来要我家王爷娶你。说真的,你自己都不觉得好笑吗?”
“你们如此对我们,到底想做什么?”红姑没有否认她所说的,但也没有接话的意思,而是狰狞地瞪着她。
“我们什么都可以做!”景玓蹲到她身前,捏着她绷紧的下巴,轻笑道,“挑断你们的手脚筋,废掉你们武功,这只是第一步而已。我也知道,你们轻易不会屈服,更不会主动向我们招供什么。没关系的,你们招供与否都无所谓,因为我们坚信,还会有人主动送上门来。我能从你们身上找出诸多破绽,便也能从其他人身上找出破绽。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有办法从其他人身上套出我们想听的话,呵呵!”
红姑不说话了,只死死咬着唇,一双眼蘸了毒般瞪着她。
倒是旁边的老头开口了,“你们想知道什么?”
景玓直起身,朝他看去,问得也很直接,“我家王爷派的两批人呢?”
霍勇德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她最先问的竟是这个问题。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后,他回道,“他们进了迷雾山,生死不知。”
“迷雾山?”景玓皱眉,并回头朝夏炎雳看去。
夏炎雳冷声问道,“迷雾山在什么地方?很凶险吗?”
霍勇德已经没有了激动之色,声线也平稳了下来,“迷雾山在闇云门东面十里之地,也叫死亡谷,凡是进去的人没一个人能活着出来。我其实也没见过那些人进去,只知道他们在迷雾山中。”
景玓和夏炎雳又相视了一眼。
难怪一直都没影磊的消息,而且派去寻他们的人也同样失踪……
想到影磊他们生死未卜,夏炎雳上前一步,弯下腰抓紧霍勇德的衣襟,更为冷厉的问道,“有关迷雾山的事,你还知道多少?”
霍勇德哭丧着一张老脸,“我们只听说他们进了迷雾山,但对于迷雾山的事,我们知道的真不多,毕竟我们也不是闇云门的人。而且那人只让我们假扮你的亲人,我们也不敢打听太多事。”
那人……
景玓心揪的有些疼,“是皇后吗?”
霍勇德垂下眼。
但他这神色显然是默认了。
“那人的具体目的是什么?”景玓问道。
“她想颠倒霍临香的死因,好让钰王爷憎恨皇上,如此让他们父子反目成仇。她不想伤害你,所以让我假扮闇云门门主,拿红姑和钰王爷的婚事刺激你,好让你离开钰王爷。”
景玓深吸一口气。
她这姑母还真是‘用心良苦’!
霍勇德突然又道,“你们放了我们吧!如果我们出事,那人便知道计谋失败,定是还会想办法对付你们的!如果你们放了我们,我们可以再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夫妻俩又快速地交换了眼神。
景玓随即对霍勇德轻哼,“我们夫妻如果怕事,就不会对你们动手了。不过想我们放你们离开,你们得拿出诚意,说出的秘密要有价值才行。”
他们二人已经被废了武功,伤害人的能力已经没有了。而且他们如此招供,她那姑母也不会放过他们。
所以放他们离开,也不是不行。
霍勇德认真说道,“我们知道你们在打探戏楼的底细,也想知道淮王与戏楼的关系,但你们绝对想不到戏楼的主人是谁!”
“谁?”景玓眯起了眼。
“就是你的三哥景骁!”
“……!”
景玓和夏炎雳同时一震,不敢相信会听到这个名字!
不等他们开口,霍勇德便主动为他们解惑,“景骁的娘,未出嫁前曾拜过一位游医为师,学过些药理。虽然她是真的死了,但她的儿子景骁却是在犯了事以后假死脱身。不信你们可以去挖开他的棺木,便知我说的是否属实。至于淮王,相信你们应该知道,他和景骁早就勾结上了。这会儿他们在一起,估摸着在筹划大计谋对付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