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迟瑟紧紧抵着她身子,俊脸垂在她脸上,不说话,但浑身都散发着势在必得的气势。
说什么他也要,她主动些自然是最好的!
不然有她好看!
明瑜瞪着他,眼都瞪酸了,最后抵着他胸膛的双手还是软了下去,别开头一副‘随你’的侮辱模样。
夜迟瑟唇角悄悄地勾了勾。
不过经这么一互瞪,他也多了几分理智,不急着办事了,只是大手在她身上游移,边摸索边皱眉道,“这才多久就瘦回去了?”
记得刚出月子时她身子还是丰盈的,那是他辛辛苦苦伺候了七八个月的成果。可这才三个月,她腰上的肉就没了,跟做姑娘前一样纤瘦。
好在该胖的地方没瘦,还是那么玲珑有致、温软馨香……
看着他眸底那簇浓烈的火焰,明瑜就觉得自己好像一盘肉,还是主动喂到他嘴里的肉,一时间又气又羞,抓着他不规矩的大手,涨红着脸恼道,“你到底做不做?不做就给我下去!”
闻言,夜迟瑟瞬间被逗乐了,吮着她耳肉笑道,“你不总说我粗鲁把你弄疼了吗?那我们慢慢来,不急,反正有的是时间。”
“夜迟瑟,这是客栈,你不要脸我还要呢!”明瑜想蹬他。
但她双腿一动便被他的大手按住了。
接着他便让她一双腿儿盘在他腰间,在她耳边更是没羞没臊地说道,“你可知我有多想你?还有他,也想你得紧!前不久颜心悦给我下药,我差点把你当成了她,好在我及时清醒过来,最后在湖中泡了整整一宿!你说,你该不该补偿我?你这没良心的,我就不信你一点都不想!”
他本是想逗弄她,结果说着说着却带上许多委屈,还在她耳边似撒娇一般地蹭个不停。
他与其他女人的事,明瑜是一点都不想听,哪怕他为了她将所有女人遣散,她也不觉得自豪。因为但凡她表现得有一点点在意,那都说明她也是争宠的女人之一,她觉得那是耻辱。
比起他对其他女人的态度,她更惊诧于他的变化。那七八个月朝夕相处他都没什么改变,说话做事始终端着大老爷们的架子,连儿子尿湿了也只肯在旁边看着,从不上手。怎么三个多月而已,他就转性了?
不但什么都应她,还主动向她吐槽隐私……
“夜迟瑟,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我……”看着她审视他的眼神,仿佛他得了什么大病一样,夜迟瑟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既然她这么不识趣,那他也不再跟她啰嗦,先办了事再说!
于是他一手穿过她脖子,搂紧她的同时,吻炙热又疯狂地落下。
衣裳从外到内,一件件被扔出床帘,喘息声与娇吟声交织在一起,没一会儿床板就响起嘎吱嘎吱的声响——
门外。
不,应该说在夜迟瑟到来时,安狄就已经带人清了场了。那四名随从听到明瑜房中说话声,但他们刚出门就被安狄拦了下来。
安狄不但笑眯眯地把他们请下了楼,还体贴地让店小二摆上了一桌酒菜,招呼着他们放开吃喝。
四人都知道明瑜和夜迟瑟的关系,他们这次护送明瑜前来神坞国,不就是为了见夜太子嘛?眼下夜太子出现,傻子也明白是如何回事。对于夜太子和他们瑜儿小姐如何‘团聚’,都是成年人了,他们又岂能不懂?
而楼上的动静,断断续续持续到深夜。
看着怀中软如泥人的女人,夜迟瑟一脸餍足,唇角的笑怎么都撇不下去。不过餍足归餍足,他也不忘搂着她询问,“这次还疼吗?”
明瑜蜷缩在他怀里,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只用眼角淡淡地瞥了他一下。
夜迟瑟埋在她鹅颈中,回味无穷般轻啄着她肌肤,要不是怕她醒来后继续同他闹,他是真想不眠不休地继续下去,这几个月欠下的补回来……
“小玓,陪我说说话,可好?”他抬起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哼!”明瑜侧了侧脸,实在不想搭理他。
“知行怎么没同你一块来?你离开大蜀国,谁照顾他?”他抚着她白皙无暇的脸颊,认真问道。
“这会儿才想起他?哼!”
夜迟瑟笑着又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比起儿子,我更在乎儿子他娘。”
明瑜白了他一眼,道,“我把知行交给我大哥了,我还告诉他,如果我被你们扣下,就让他抚养知行长大,以后知行归他了!”
夜迟瑟脸色有些黑。
可转眼一想,他脸上黑气又散去,勾着唇角道,“如此也好,有大舅哥帮我们抚养孩子,也省了我们操心。”
明瑜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顿时忍不住抡起粉拳敲打他,“你心里到底有没有知行?他可是你儿子!”
这下换夜迟瑟不满了,“哼!你还知道他是我儿子?那你是如何对我的?明明是你把我当贼一样防,还好意思指责我不要儿子?”
“我……”明瑜被他说得无言以对,干脆转过身背对他。
可夜迟瑟也没放开她,反而从后面拥着她,更便宜了他一双手。如此还不够,他细密的吻很快落在她背上,开始了新一轮撩火。
“夜迟瑟……”这男人,能不能别这么疯!
“乖,再要一次,明日我带你出去游玩。”夜迟瑟咬着她耳肉哄道。
“……”明瑜欲哭无泪。傻子才会信他的话!就他这样的没节制,她根本连床都起不了!
很快,床板又‘嘎吱嘎吱’地响了起来——
……
晌午,一男一女牵着马儿入了城门。
景玓和夏炎雳这一路走得慢,自入了神坞国境地后,他们每到一座州城,都会驻留几日,打听当地有无‘霍’姓的家族。
入了落湾城后,夫妻俩跟之前一样,先找客栈落脚。
只是他们今日运气不怎么好,挑的第一家客栈居然满客了。
景玓望了望门外的大太阳,再狐疑地扫视一圈空无一人的大堂,然后不甘心地问掌柜,“确定没房间了吗?”
掌柜见他们夫妻穿着气质皆不俗,也不想得罪人,便压着嗓音说道,“二位,实在抱歉,这两日客栈已经被人包下了,便是有空房小的也不敢揽客。”
闻言,景玓也识趣,拉着夏炎雳的手就要离开。
“六小姐!”
突然身后传来惊喜的唤声。
夫妻俩转身看去,就见一灰色马褂男朝他们跑来。对方的模样景玓有些陌生,但对方的衣物她却是无比眼熟的,这是安启侯府下人统一的着装。
“你是?”景玓很是好奇地打量着对方,侯府的人怎么会在神坞国?
“小人吴优见过六小姐,见过姑爷!”小厮到他们跟前先行了一礼,然后才解释道,“我们是奉大公子之命护送瑜儿小姐来神坞国的。”
“送瑜儿来神坞国?”景玓听得双眸一瞪,“来做什么?”
小厮朝掌柜看了一眼,随即将他们夫妻引到一楼的一间客房里。
……
午时,夜迟瑟穿好衣去开门,打算吩咐安狄准备吃食。
结果一开门,就见一对夫妻站在门外,左右倚着门框,正别有深意地望着他笑。
景玓先开口,“咦,夜太子不是快升天了吗?瞧这气色,莫非是回光返照?”
夏炎雳也跟着笑说,“我们还打算吃夜太子的升天席宴呢,看来这升天席宴是吃不了了!”
夜迟瑟一张脸又黑又臭,他哪里会想到这对夫妻也来了他们神坞国!
“你们来作甚?”
“来讨债啊!”景玓笑着摊手,“夜太子在我们家白吃白喝七八个月,总得把账结一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