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回凌飞羽的事儿,并不简单只是正邪两道的纷争,死在她手里的所谓正道人士恐怕还要远远的多余邪道上的人,谁让他们那么喜欢多管闲事且贪得无厌呢,所以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这位前辈都没有独善其身的可能。
通过询问在岛国待了几年的王道和,我们也知道了他们联合去找的这个人的姓名。
这个人叫安倍靖德,世世代代都是阴阳师,算起来,他们这一脉在岛国已经传承了上千年,祖先是岛国的阴阳大师安倍晴明。
说起这个人,他在这边的地位就相当于我国的姜子牙、诸葛亮这些奇人,一生都充满了传奇,击败了无数作祟的厉害妖怪,在他那个时代,任何大妖只要胆敢出来害人,都逃不过被其镇压的结果,传说祸国殃民的九尾狐便是被他擒住,最后将其封在了那须野的一块杀生石当中。
这块杀生石,上次已经破碎,里头的妖灵,我想十有八九便是那被封印千年的九尾狐妖。
至于安倍靖德这个人,或许及不上他的祖先,但年轻的时候也同样是锋芒毕露,据王道和说,在当时的岛国,只有幻影神宗的老宗主能够和他博弈一番,后来那老宗主大限到来,他便在这一道当中,彻底没有了对手。
距离他隐居起来,已经过去了整整四十年。
在得知这些信息后,我们终于产生了兴趣。
这样的一个人,如果和手持金钟的凌飞羽对上,那场面一定会非常的有趣。
于是我们立刻将此事电话告知给了轩辕清风,让他来拿主意,决定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轩辕清风在听到消息过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让我们继续按兵不动,但要时刻观察事情的动向,并且及时向他报告。
我感觉这老头应该是背着我们在搞什么东西,否则他和鲁惊天叙旧也不可能几天几夜还没叙完,但这些事儿我又不方便去问,因此即便是心中好奇万分,也只能忍着。
出于一些考虑,我们还是搬离了酒店,向着安倍靖德居住的最南边赶了过去。
在东南亚一带,无论是哪个国家,南部的风景通常都十分的美丽,岛国也不例外,安倍靖德选择在这边隐居实在是非常不错的选择。
赵琳吸了一口弥漫着花香的空气,说道:“要不然,等该做的事儿都做完了,我们俩也找这么个地方隐居下来?好不?”
“行啊。”我想也没想便答道。
赵琳直接翻了一个白眼,啐道:“一点也不真诚,连想都不想,你这摆明了是敷衍我啊。”
我哈哈一笑,目光看了一眼圆觉和凌皓轩,发现他们都无动于衷,和各自的女伴聊着,压根就没有注意到我,让我十分的尴尬。
忽然间,在进入一片树林的时候,我感到一股莫名的气息。
这股气息让我浑身一颤,血液有些发热。
然而当我转头对着那个地方投去注视的目光时,却又发现那里空无一物。
赵琳看到了我的反应,也是朝着那里看了看,结果立刻眉头一皱,说道:“有东西。”
这句话,让大家都一下子全部都提起了精神。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出来!”赵琳喝道。
秦冰花在一旁无语至极,道:“这里是岛国啊,你跟他说中文,就算真是有人,又怎么听得懂呢?”
赵琳一想也是,于是便没有再继续喊,秦冰花则盯着那片灌木眯了眯眼睛,将诶过她刚准备说话,那灌木丛中便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走出来一道人影。
这是一个穿着铠甲的人,铠甲已经很破了,就像是经历了无数场战斗,在战斗中被击碎了一般,斑斑驳驳,破破烂烂,不过还依稀能够看出它原本的颜色,应该是银白。
穿这种铠甲的人,一般来讲都是非常厉害的将军……前提是,这家伙他不是个拍戏的。
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而且周围也没有摄像机,摆明了不可能是拍戏。
大家都是诧异的盯着这个怪人,而我和赵琳在看到他那张坚毅严肃的脸之后,却是忍不住同时一呆。
紧接着,我便最大程度的瞪大了双眼,死死的盯着站在十米外的这个人。
“是他吗?”我喃喃道。
“错不了。”赵琳答道,在她说话的同时,已经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这穿着银白铠甲的人,目光沉凝的注视着我和赵琳,眼神中似乎也同样是有些意外。
“王翦!”
我喝道。
此言一出,除了赵琳之外的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一点都没错,让我突然生出那种血液发热感觉的源头,就是这个穿着银白铠甲的……僵尸,当初在秦始皇陵中,差点就把我们给灭队的秦国大将军王翦。
想不到当年在我们离开后,他竟然也是离开了秦皇陵……这么说的话,秦始皇是不是也在附近?
王翦生前是为秦国征战八方的大将,死后亦是秦始皇最忠诚的侍卫,他的实力应该是红眼僵尸巅峰,而且应该是我所见到过的最强的红眼僵尸,比镇妖塔中的那几个红眼巅峰都要强。
因为随着我的实力进步,我感知危险的能力也进步了很多,我能够真切的感觉到,镇妖塔里头那几个红眼僵尸,打不过他。
“大家小心,这家伙很危险。”
赵琳谨慎的说了一句,说话的时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十米外一动不动的王翦,同时用手护着大家往后退。
听到赵琳的话,四人目光一凝,也是立即后退。
估计他们这会儿也感觉到了王翦的诡异之处,他身上没有一丁点儿的人气,又不是妖怪或者鬼魂,那么基本上,就只有僵尸这一种可能了。
看着我们的举动,王翦并没有追上来,依然还是站在原地,不过那双眼睛一直望着我和赵琳,露出一种若有所思的神色。
他的眼睛这时候并不是红色的,而是和普通人一模一样的黄褐色,可这并不影响我将他归类为最危险的敌人。
毕竟当年在秦皇陵中,我俩没少吃这家伙的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