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石棺

第七十四章石棺

江城明白,这面铜镜兴许就是解开自己手臂上这个鬼脸树秘密的关键所在。

江城不动声色的沉声问道:“老伯,你的这些宝贝是从哪弄的?”

这农民工模样的老伯,腿上还沾着已经干涸的泥土,他的黑色布鞋也坏了一个洞洞,露出了他同样沾满泥土的黑色脚趾。

他的双眼里充满了血丝,一进门之后,他就始终保持着高度紧张的状态,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他吓出一身冷汗。

“这些东西我不卖了。”

老伯把这堆古董一点点装回了布袋子当中,他慌慌张张的想要拿着东西离开。

刚才江城的反常表现他自然是看在眼里,他现在什么也不想管,只想回家。

“老伯,别急着走啊,你这些东西想卖多少钱,我买了。”

好不容易发现了一些线索,江城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让他离开。

“不卖了,多少钱我都不卖了!”

老伯回头看了江城一眼,他显得更加慌张了。

“老伯,这东西太沉了,你拿不住的。”白老板话里有话,意有所指。

本来已经夺门而出,准备逃走的老伯,听到白老板的话之后,他竟然停下了脚步。

他手里的布口袋掉在了地上。

“死了,都死了,全都死了。”老伯失魂落魄的靠在墙上,然后一点点坐到了地上。

江城把老伯重新请了进来。

“老伯,别着急,来喝点茶,有什么事慢慢说。”

老伯喝了口热茶之后,整个人这才慢慢平静下来。

“实话跟你们说吧,最近不是涨洪水嘛,一场大水过后,我们村子里竟然被冲出了一口石棺。本来今年村子里的收成就不好,于是经过村子里面的人一致协商,我们就打开了这个石棺,想要淘换点宝贝去卖钱。”

“这棺材一打开呦,怪事就发生了。”

似乎一想起这件事,老伯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棺材打开之后,大家伙就发现,这棺材里装的根本不是人,而是一截木头。那木头表面红通通的,就跟被血泡过的一样。”

随后,老伯看向了那个布袋子。

“除了那根木头之外,棺材里还放了这些陪葬品。我们本来想着拿走这些宝贝,然后把棺材重新埋回去,谁知道从这天晚上开始,村子里陆陆续续的就开始死人了。”

突然,老伯伸出手指向了江城。

“就跟他一样,那些人死之前就和他刚刚一样,手臂上都长出了一棵古怪的树。”.

“这些人死之前就跟变了个人一样,说话的口音和行为习惯都发生了改变。结果没过几天,他们就全都突然暴毙。”

“死了,那天晚上参与过行动的人全都死了。”老伯的精神似乎出现了问题,他嘴里面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

说着说着,老伯竟然开始泪流满面,哭了出来。

“都怪我呀,要不是我财迷心窍动了这个歪心思,他们就不会死,是我害了他们啊,我这个村长当得一点也不称职。”

“村子里的男人都死了,剩下那些妇女和小孩,他们该怎么活啊。我就想着拿这些东西出来换点钱,人总不能白死啊,我总归是要给他们的家人一个交代的。”

老伯突然抬手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巴掌。

“但是我也不能害了你们啊,这些东西不干净啊,会害死人的。”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随后,江城将这个老伯安置到了附近的一个小旅馆当中,他和老伯说好,明天一早就跟着老伯回村去调查一下这件事。

“老伯,你今天晚上就在这里住下,好好洗个澡,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

第二天一早,江城他们一行人收拾好了东西就准备出发。

紫苑留下来看店顺便照顾林玲。

白老板和常青还有我们的主角江城一同前往。

宋知秋也不知道从哪听说了这件事,她非要跟上去凑凑热闹。

于是一行人开着两辆车朝着此行的目的地——陈家沟,出发了。

常青开着他那辆大路虎,载着白老板和这个老伯,江城和宋知秋则是开着那辆保时捷。

他们一行人在高速上开了四个小时之后,又在盘山公路上绕了两个小时,这才到了陈家沟。

江城有些纳闷了,这老伯怎么会想着大老远爬到梧城去卖宝贝。

到了地方之后,江城发现村子里就想老伯说的那样,村子里好多户人家的门口都悬挂着白帆。

回到村子之后,原本精神有些失常的老伯突然清醒了很多。

“哎,我们这个村子人本来就不多,再加上这些年陆陆续续搬到镇子上去的,现在村子里只剩下五六十户人家了。除开那些在外打工的,这次参与挖棺的人总共二十三个,现在还有五个活着,剩下的全都死了。那几个还活着的,精神也开始不正常了,总是胡言乱语。”

“走吧,先带我们去看看那些活下来的人。”

老伯在前面带路,江城他们紧紧跟在后面。

不知道怎么一回事,自打一进村之后,江城总感觉怪怪的,好像无时无刻都有人在背后盯着自己一样。

这一路上,江城也看到了七八个正值壮年的男人,他们蹲在墙角一边抽烟,一边打量着江城他们一行人。

老伯解释道:“村子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们都是在外面打工,被我叫回来帮忙的。”

“好,到了,就是这家了。”

村长推开了院子的大铁门,然后和院子里的人打了个招呼。

“老王嫂子,我带人来给老王大哥瞧病来了。”

掀开了门帘,老伯带着江城他们走进了屋子。

房间的土炕上,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正坐在炕上抹着眼泪。

而房间的另一个角落里,一个中年男人正襟危坐,他坐在一把竹椅上。

“你们是何人?我乃康城县令,尔等闲人见到本官为何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