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降头术

柳韵儿手里握着那个稻草人,脸上的笑容显得极为阴险。

这西洋的降头术江城还是多少有些了解过的。

降头术传说起源于华夏湘西蛊术,它作为苗疆蛊术的分支,流传到了西洋地区之后,结合当地的巫术逐渐衍生成了降头术。

这降头术大致分为降术和蛊毒两个部分,分别称之为降和头。“降”是指施术者所施展的巫术和药蛊,而“头”则是施法对象的姓名,生辰八字和所用物品等等。

施术者常常被人称为降头师。

而此刻柳韵儿借助稻草人对江城进行诅咒的手段,是降头术里最常见的一种。

柳韵儿手中握着稻草人,随后她竟然从自己的衣袖当中拿出了一条毒蛇。

“江城,这就是你得罪我的下场,很快你就能尝到被毒蛇撕咬的痛苦了。”

说完,柳韵儿将手中的毒蛇对准了写有江城生辰八字的稻草人。

这条只有不到三尺的小黑蛇尾巴缠在柳韵儿的手腕上,它看准时机,猛地朝着稻草人扑了过去。

随后它在稻草人的身上肆意撕咬。

“小黑可是我精心饲养的宠物,它毒性极强,只要一点点毒液就能毒死一头大象。”

“江城,你就一点点感受蛇毒带给你的痛楚吧!”

第一次面对这种西洋邪术,江城还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应对。

他明显能感觉到柳韵儿和她手里的稻草人散发出一股浓烈的妖气。

一股莫名的诅咒之力在房间里蔓延开来。

只是等了片刻之后,江城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异样。

气氛似乎有些尴尬。

“这怎么可能!”柳韵儿一脸的不敢相信。

“给我用力咬!”

柳韵儿脸色铁青,她的手指慢慢用力。

那条小黑蛇拼命收紧自己的身体,可惜却无济于事,它挣扎了几下之后,鼻子和嘴里流出了鲜血。

柳韵儿这才罢休。

她将元气大伤的小黑蛇收回了袖子当中。

“你为什么能逃脱降头术的诅咒!这绝不可能!”柳韵儿那双阴冷的眸子当中,流露出一丝不敢置信。

“从来就没有人从在我的降头术手之下活命,你也不可能例外!”

说着,柳韵儿从自己盘起的头发上拿出一根长长的银针,随后她对准了稻草人的天灵盖,狠狠地刺了下去。

可是这一次,江城仍然是不痛不痒的没有反应。

不,更确切地说,江城分明感受到了一股巫术的诅咒之力施加在了自己的身上,可是这股诅咒之力就像是奋力骑行在上坡路上的自行车,它每每到了中间的地方,就突然没力了。

很快江城就想通了其中的问题所在。

“我劝你们还是别费力气了。”江城散掉了包裹着全身的金光咒,他接着说道:

“我的生辰八字大概是王之谦告诉你们的吧。他以前当过班长,能拿到我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倒也合理。只不过你们却忽略了一件事,我从小被孤儿院收留,身份证上的日期是我胡乱填的,没人知道我真正的生辰八字,包括我自己。”

江城目光灼灼地望着柳韵儿。

“所以你们失算了。”

江城的话彻底击溃了柳韵儿和那个鬼童。

柳韵儿歇斯底里地大喊着:“我不信!你一定是在说谎!”

随后,她更是直接用力扭断了那个稻草人的脖子。

当她看到江城还是完好无损地站在原地之后,她这下子终于相信了江城的话。

只不过她却并没有束手就擒的打算。

“那又怎么样,就算动用不了这诅咒之术,我们可还有巫术傍身,你真以为自己已经吃定我们了?”

说完,柳韵儿咬破了自己的手指。

她的手指沾血在自己光滑的手臂上画了一些江城根本看不懂的符咒。

在这些邪恶的巫咒画完之后,柳韵儿的手臂就像是中毒了一般,原本光滑白皙的手臂此刻却变得乌黑,表面上甚至还长出了一个个蛇鳞状的疙瘩。

柳韵儿对着鬼童使了个眼色。

“一起上!”

柳韵儿和鬼童两人一前一后,对着江城发动了奇袭。

江城并不慌张,这降头师失去了咒术,那浑身的本领就相当于废了七八成了。

你还能指望一个断手断脚的残废能打得过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不成?

这不是开玩笑嘛。

柳韵儿的双臂似乎变幻成了两条毒蛇,她的两条手臂灵活地朝着江城攻了过来。

只可惜,柳韵儿和鬼童的攻击打在金光咒上,非但没有伤到江城分毫,甚至还把自己给震伤了。

柳韵儿的身体重重地砸在墙上,她脸色变得异常苍白,随后更是吐了一大滩血出来。..

“该死,都怪王之谦这个废物!”柳韵儿的眼睛里充满了怨毒。

“说实话,就算我给了你们真的生辰八字,你们也绝不是我的对手。”江城默默地装了个逼。

一旁的鬼童瘫倒在地,明显已经没有了再战之力。

而柳韵儿本身也被降头术反噬,受了很重的内伤。

这一刻,她的脸上才总算是有了那么一丝惊慌。

江城掰了掰自己的拳头,然后走上前去。

“就让我替你爹大义灭亲,灭了你这个心狠手辣的毒妇!”

这柳韵儿活了一百多年还保持着现在这幅年轻的模样,不用想就知道她肯定已经不知道用力多少次这个转生的邪恶仪式,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少女死在她的手上。

“替我爹?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呸,你以为他就比我要品格高尚?”柳韵儿恶狠狠的骂了一句。

提到柳老爷,柳韵儿脸色突然变得怨毒,她眼神里那怨恨丝毫不加掩饰。

“他就是个虚伪的小人,你以为他做的那些善事真的是因为他心善?你们都被他的虚伪给蒙骗了,他施粥救济那些穷人,无非是替自己求个心安罢了。”

“他做出来的事情可比我要残忍百倍千倍!”柳韵儿冷哼一声,她的表情讥讽且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