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区秀从没想过的。提到雯靖这个倒霉孩子,不是因为这孩子很重要,而是这孩子总会做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莫名就会让人感到轻松。而眼前这头白毛老虎似乎与之相反,让她感觉到了沉重。
转头看了一眼卧在不远处的虎妞,智慧虽能让人发现更多的快乐,却会在发现的现时,不断远离它们。就像虎妞,随着智慧的不断觉醒,羞愧也与日俱增。以往无所谓的,甚至可以称之为快乐的事情,正成为悔恨的源由,例如衔着大骨头,摇头晃脑的快乐时光。用虎妞的话说,那时有多么的快乐,现在就有多么的懊恼。
这才仅仅是个开始
区秀不清楚如果虎妞知道那是训狗的方式,是否还有勇气出现在自己面前?算了,反正也没打算将虎妞一直留在身边。
尽管猛虎祭司的话题让区秀感到了沉重,但她没有受到太多影响,思绪始终在不着边际的飘着。这么些年,区秀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习惯了不去背负那些不属于她的负累。就像那座睡狮城,以及生活在里面的人,她是没有太多兴趣的。不要说兴衰起伏,就算是生死攸关又能怎样?
猛虎祭司的言行,无法引起她情绪上的深度共鸣。知道这个话题正变得沉重,是因为她的智慧能够理解这种事情。可惜,猛虎祭司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还以为终于遇到了能够谈论这方面话题的人
“你可能奇怪,我为什么会执着于智慧。”
面对执着的猛虎祭司,区秀只好顺嘴应付:“是啊,为什么执着于原本不属于你们的智慧呢?”
“生存。”猛虎祭司加重语气强调着,“为了更好的生存下去!神器赋予了我们智慧,将传承植入我们的血脉,并且耐心的引导着我们。”
“是么?”区秀想了想给出了某种猜测,“或许,那就是神器的某种功能。在来到这里之前,我遇到过一群与你们类似的生物,被我们称之为鼠人。”
“你是指老鼠么?”
“已经不是老鼠了,和我们很像。当然也有某些不一样的地方,例如它们有着自己的独特语言,更喜欢躲在阴暗的洞穴中。
这些天,我也在对比着你们之间的差异。偶尔也会想,如果有一天他们中的某只,发现并且获得了神器的青睐,是不是也会像你们一样被植入某种传承。然后就可以与我们说着相近言语,初一见面就能够比较顺畅的交流。
可惜,他们没有发现神器,更没有获得青睐。
呵
也谈不上可惜,如果被他们获得了神器,也就没我们什么事情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已经有了明的痕迹。
说起来,真正与你们相似的,是距离这里更加遥远的一大蛇,他们甚至不在这片山林中。一件长弓状的神器,直接赋予了他们力量,以及与之相关的传承。最有趣的是,你、我,还有他们都说着一样的语言。”
猛虎祭司有些跟不上区秀的思路,毕竟他远没有那么多的见识,有些事情甚至是刚刚听说,例如那群大蛇。这不怪他,当然更怪不到区秀身上,毕竟双方的关系升温的实在是太过迅速。从互相提防,到现在的敞开交流,还没过去几天,太多的事情来不及说。
为了跟上思路,猛虎祭司不得不出声打断:“你说,那群大蛇也像我一样?”
“差不多,但那群大蛇根本没有太过长远的考量,算得上无忧无虑。直到有人闯入他们的领地”
说到这里,区秀停顿了片刻,然后补充道:“像我一样的人,或许没有我强大,但我们应该算是某种同类。”
“同类?”猛虎祭司彻底糊涂了,“什么意思?”
“都是获得某种力量青睐的人。”区秀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飘忽,“都是受到了某种影响,离开了原本的住地。他是为了谋取一件神器,而我只是一时的冲动,甚至没有太过明确的目的
你信吗?我出现在这里的根本原因,竟然是源于最初的冲动。现在回想起来,我甚至弄不清这股冲动是否存在。”
这话,猛虎祭司更加听不懂了他甚至不知该如何发问,才能够帮助自己弄清楚区秀到底在说什么。
好在,区秀这番话本就不是为了让人理解,而是理清自己的思绪。她盯着猛虎祭司,用不是很确定的语气说道:“我们正被联系到一起。”
说完后,又觉得不大可能,用力摇摇头:“没人能够做到,我需要再想想”
“对了,刚刚我们说到哪了?智慧、传承和明,是吗?对此,我有着一些建议,既然已经拥有了智慧,那么就不会被轻易剥夺,因为趋势已经形成,再想改变就太难了。就像那些老
呃,鼠人,足够的智慧会催生明,而你们只是在此基础上获得更进一步的青睐,换成你的话来说就是传承。
好在,我们人类有着另一种传承方式,不需要压缩在血脉之中,那就是后天的学生,以及不断的探索,还有发现。”
说到这里,区秀恍然大悟,其实这头老白毛说得不对!她是有着传承的,只是这份传承需要更多的努力,像是学习、探索,以及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