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他们有什么目的

刘无恙当天晚上就动身离开。

孔慈音站在窗前,心里烦躁不安的厉害。

“慈音姐,不用担心。”

说话的是一个女孩,叫夏晓乐。

除了她,房间里还有两人,两男一女,都是刘无恙的好友。

“是啊,慈音姐,你担心没有用,无恙跟我们说你好久都没休息,要不你现在休息一下?”另外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说道。

他一边打着电脑,一边扶了扶眼镜。

“无恙把所有事情都和我们说了,我知道你现在没心情,但是你要知道,休息不好更影响判断。”

孔慈音无奈地拉扯了一下嘴角。

无恙的朋友还是比较厉害,短短两句话,说得她都没办法反驳。

她只好回了房间休息,等待他们的消息。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孔慈音出了门,发现屋子里只剩下夏晓乐,她正逗弄着小无恙。

见她出来,夏晓乐说道:“慈音姐,你醒了?饿不饿?厨房里有饭菜,刚做的,还热着,我们已经吃过了,给你留的。”

孔慈音点点头,端着饭菜从厨房里出来。

问道:“汪洋和陈嘉瑞呢?”

汪洋是那个戴眼镜的技术男,陈嘉瑞个子个高高的,不爱说话,陈嘉瑞是刘无恙的发小,早年出了点事,坐过牢,当时无恙还问她介不介意。

孔慈音当时就笑了,“这有什么介不介意,我也坐过牢。”

夏晓乐迟疑了一下。

“他们去找杨清婉了。”

孔慈音的动作一顿,“他们两个?”

夏晓乐点点头,“下午的时候我看见他们好像查到点东西,然后两人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

嘴里的饭菜食之无味,孔慈音叹了口气,放下筷子。

“他们去了多久?”

夏晓乐看了看时间。

“两个小时。”

刚说完,门口边传来动静。

夏晓乐警惕地站起身,随后,她听见门口低沉的嗓音。

“晓乐,是我。”

夏晓乐连忙去开门,结果看见汪洋扶着陈嘉瑞进来。

孔慈音连忙上前搀扶,夏晓乐看了看门外,随后锁上门。

几人把陈嘉瑞扶进房间,看着陈嘉瑞腹部的鲜血,夏晓乐拿来了纱布。

孔慈音注视他的伤口,像是被刀所伤。

她皱了皱眉,“怎么弄成这样?你们到底干什么去了?”

夏晓乐处理着伤口,汪洋打开自己的电脑,插进U盘。

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孔慈音。

“我下午查到了杨清婉的位置,然后和嘉瑞打算过去探一探,结果没想到看见杨清婉他们把小安然转移了位置,然后我们就被发现了踪迹……”

转移了位置……

孔慈音听见这句话心像是被揪起。

她沙哑着声音道:“转移到哪里了?”

汪洋摇摇头,“我只看见了一个车牌号,没有看见里面的人。”

说着,他把车牌号输入,然后很快就找到几张图片。

汪洋在电脑上操作一番,很快,就找到了车牌的主人。

安子晋。

“慈音姐,你认不认识这个人?”

孔慈音看着安子晋的照片疑惑地摇摇头。

“不认识。”

汪洋手指在桌上敲打。

“安家在圈内很低调,典型的书香门第,所以他的车为什么会……他和杨清婉又是什么关系,接走安然干什么?”

想要解开谜题,谁料谜题越来越大。

“这件事厉奕琛他知不知道?”

汪洋摇摇头,“不知道,不过我相信他很快就会知道了。”

……

“妈妈……”

“不,不……”

睡梦中,孔霖安不安地摇头,泪水已经打湿了他的枕头,但他还是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厉奕琛就守在他身边,怜惜地给他擦擦汗。

杨溪站在一边,红着眼睛说道。

“叔叔,霖安他什么时候能醒?”

“他没晕,他只是睡着了。”

杨溪抹了抹眼泪,“你骗我,我都听见你们说给他打麻药了,他肯定伤得很重,所以才需要打麻药。”

厉奕琛动作一顿,打麻药是因为霖安身上的伤很多,厉奕琛担心他受不了所以才……

“霖安他没事,小溪,你先回去休息。”

杨溪摇摇头,固执地坐在一旁。

“我想等霖安醒。”

“小溪,听话。”厉奕琛声音有些严厉。

天色已晚,杨溪估计都很久没吃东西,一个小孩,怎么受得了。

这是叔叔第一次这么严厉地教训她,杨溪觉得有些委屈。

她委屈地站起身,哽咽到。

“霖安不在,宝宝也没了,明明白天我们是一起出来的,我不想一个人回去……”

厉奕琛神色动容。

缓和了语气。

“小溪,爷爷还在家等你呢,你陪陪他,这里有我,你不用担心。”

杨溪轻轻地哦了一声,随后离开。

“叔叔,霖安醒了给我打电话可以吗?”

“好。”

在杨溪离开不到半个小时,孔霖安就醒了。

他满头大汗,目光空洞。

“醒了?”

孔霖安缓缓转移视线,“爸爸。”

“嗯。”

孔霖安伸出手,厉奕琛见状,一把握紧他的手。

这下,孔霖安才觉得安心。

“爸爸,宝宝找回了吗?”

厉奕琛顿了顿,“没有。”

孔霖安眼圈又是一红。

“你不是厉氏集团的总裁吗?为什么连一个小孩都找不到?为什么连杨清婉也抓不到?”

厉奕琛不知作何解释,他能从什么时候说起。

“霖安,我跟你说过,有人很早就盯上我们厉家了……”

“有多早?”孔霖安问。

“早到你没有出生,早到我还只是一个职员,早到我和你妈妈才认识……”

孔霖安摇摇头,“我不信,他们有什么目的?”

这也是困惑厉奕琛许久的问题。

有人能布置长达几十年的局,为的是让他痛苦还是什么,他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