袥你这次事情完成得不错。”
男人拍拍铭成的肩膀,眼里难得露出一丝赞赏。
没想到铭成瘦瘦小小的,手段和魄力还有胆量比一个大人还高。
“你以后就跟在我身边了。”
铭成一怔,小小的身躯显露出一丝颤意。
他明知道自己做那些事是永远都脱离不了苦海的,可是男人的话似乎将他心底的最后一丝希望斩断了。
他宛如一个虔诚的信徒,恭顺地低着脑袋,说了声好。
男人满意地点点头,走了几步,随后又回头看他,问道。
“那个女人怎么处理?”
那个女人……
头顶的目光犹如针刺一般洒落在铭成身上,铭成闭了闭眼,知道了自己母亲的结局。
“听您的吩咐。”
男人笑了笑,转身离开。
晚上,铭成刚回到自己的房间,就被杨清婉一巴掌扇到了门上。
他神色淡淡地从地上爬起,看着面前犹如恶鬼般的女人。
“你个野东西,现在有出息了啊,连我的电话都不接了是吗?”
杨清婉手里拿着一根棍子披头散发地指着铭成。
她穿了件白色连衣裙,裙子侧边被撕裂到大腿根部,隐隐约约能看见里面暧昧交错的痕迹,不止腿上,浑身上下,数不尽的暧昧吻痕和凌虐痕迹,看来之前遭受了什么显而易见。
杨清婉面目狰狞,眼眶通红,嘴边还有不明白色干涸液体。
她一步步靠近铭成,准备举起棍子打他。
铭成眼里没有丝毫畏惧,淡淡地说了声。
“你不知道我现在跟着他在做事,你觉得我死了你会有什么好下场?”
杨清婉癫狂一笑,“下场,大不了一起死。”
铭成浅浅的后退两步躲过她的棍子,“不,你怕死,你才不会死,你也不想死。”
杨清婉被他说的暴怒,一把扔掉棍子,一巴掌又扇了过来。
或许是这一巴掌比较解气,又或者是畏惧铭成刚才的话,杨清婉到是没在动手,转身离开了房间。
铭成沉默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他摸摸自己肿胀的脸颊,似乎都已经麻木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他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嘴角,随后进了浴室。
直到浴室门关上了那一刻,花洒从头顶浇下来,冰凉的水打湿了铭成的全身,他仰着脸,火辣辣的脸颊渐渐冷却下来,他这才感觉自己松了口气。
他缓缓地蹲在地上,抱住自己的膝盖,头也埋进去。
过了大概十分钟,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跌跌撞撞地站起身,出了浴室,然后打开了自己的柜子。
里面有张通用身份卡。
而现在,那里空空如也。
铭成垂落的双手捏成拳头,用力到发颤。
然后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这里是一个园区,看守并不严,所以杨清婉要是想离开的话,随时都可以离开,可是,她需要一张身份卡。
那不是一张简单的身份卡,
她可以用那张卡远走高飞。
施家军的力量遍布了全球,找到她是件很容易的事,但是有了这张卡,起码短时间内,她可以飞往别的国家,可以说是她目前的护身符。
面前的大门离自己越来越近,杨清婉控制不住的激动起来。
铭成说得没错,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她怕死,她想活着,可就算她不怕死了,他们还会让她活着。
就在她将卡贴上大门的那一刻,一束光从后面照了过来。
“你真的打算离开吗?”
低低的犹如恶魔般的声音在杨清婉身后响起。
杨清婉震惊地转过身,看见了铭成那张湿漉漉的脸。
“啊!”她大叫起来,不停地朝后退,眼睛瞪得圆圆的。
铭成一步步靠近她,眼睛直直地望着她。
“你真的打算离开吗?”
“不,不,你不要过来!”
杨清婉大叫着后退,很快,背就抵住了一面墙。
她看了眼出口,泪眼模糊道。
“铭成,我是你妈妈,让我走吧,让我走吧。”
妈妈两个字让铭成神情有些恍惚。
他已经多久没有听到过这两个字了,他更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妈妈。
他的目光落在杨清婉手里的那张卡上,他说道。
“那,妈妈,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我弄丢了这张卡,我会是什么下场?”
在这个吃人的地方,什么下场就不用想了。
一个字。
死。
杨清婉眼神闪烁两下,没有说话。
她现在很绝望,若是被那个男人发现了,她可能就活不了。
她只能苦苦哀求。
“铭成,我是你妈妈啊,你能不能放妈妈离开,妈妈求你了。”
她痛苦她挣扎,铭成不为所动。
他叹了口气。
“妈妈,我放你走了,我就得死啊,你怎么从来都不考虑一下我?”
杨清婉哑然失语,这个小杂种是死是活她根本就不在意。
她只知道,她一定不能被抓住,她不想再堕落到那群男人堆里成为一个供人发泄的玩物!
她慌张地看了看四周,闭了闭眼再次恳求。
“铭成,你知不知道妈妈每天都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妈妈不想再过那种暗无天日的……”
杨清婉说了很多,铭成静静听了半天,听到身上的湿衣服都干了,他才说。
“那你要走的话为什么不带上我?”
杨清婉沉沉地看着他,突然,不远处传来一丝丝动静。
她仰头一看,眼里的绝望越发深刻。
那些日夜折磨侮辱她的人,那个掌握她命运的刽子手正一步步朝这边走来。
她只不过想好好活着,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她只不过就是爱上了一个人,怎么就会成这样呢?
都是因为他,因为眼前这个小杂种,要是自己没有被强奸,就不会有他,要是他听话点,没有被厉奕琛讨厌,他们也不会被厉奕琛赶出别墅,都是因为他!
杨清婉的眼里全是恨意,可笑的是,她的恨意只针对铭成一个人,全然忘记了他身后真正的罪魁祸首!
她从身后掏出一把刀,尖锐的刀口直直地对准铭成。
她没有丝毫犹豫,坚定地仿佛面前站着的不是她的孩子。
“砰”的一声,一枪命中杨清婉的心脏。
她似解脱般地倒了下去,眼睛直直地看着铭成。
铭成的心有一个地方枯萎了,哪怕那个地方从来也没有生长起来过,可现在,那里恢败,充斥着一股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