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安兴奋道:“那可真是太酷了,你身上还有什么不同寻常的?速度,力量,或者力气很大?”
陈嘉瑞笑笑,啃着酸苦的果子。
“味觉灵敏,额,在夜里也能看的很清晰,暂时只发现了这些。”
克里安点点头,“这些也很不错了。”
孔慈音望着他,“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陈嘉瑞顿了顿,他时常感觉头晕目眩。
“还没有。”
孔慈音嗯了声,“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
几人聊着天,慢慢等待天亮。
次日,孔慈音是被哥哥叫醒的。
树丛里的叶子上已经泛起了露水。
孔慈音恍惚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回到了那座精神病院的岛。
“慈音?”
面前出现哥哥那张充满关切的脸。
孔慈音的心立马就安稳了下来。
“走吧,我们先去海边。”
起身没看见陈嘉瑞的人,克里安解释道。
“他在岸边。”
几人到达岸边的时候已经过了快一个小时。
陈嘉瑞正拿着一部手机。
克里安可惜道:“要是有零件就好了,不然我就可以重新组装一番。”
“有没有信号?”孔儒彬问。
陈嘉瑞摇摇头,“没有。”
几人一边沿着岸边走,一边听克里安说话。
“bin,你才班瑞是干什么的?”
“国际组织。”孔儒彬淡淡回答道。
克里安一愣,“你怎么知道。”
说完,他抬头一看。
不远处有艘小船,船上有个标志,和班瑞送给孔儒彬的那把刀上的标志一样。
就在几人准备朝着船的方向前进时,陈嘉瑞突然停下了脚步。
孔儒彬也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
克里安反应慢了一拍,不过也迅速做出了反应。
丛林探出一个脑袋,是个野兔。
几人不禁松了口气。
走了大概十分钟后,他们到达了船的边缘。
这是一艘救生船,可以容载五至六人。
不过船被一把厚重的锁链锁上了。
在几人身上没有任何工具的情况下,这的确是一个难题。
“bin,怎么办?我可没有野外求生的经验。”克里安摸了摸自己的叫,疼的龇牙咧嘴。
就算他的脚已经做了简单的包扎,不过还是肿的像个馒头。
“克里安,你和慈音留在原地,我和嘉瑞到处去看看,班瑞他们有备而来,肯定还在岛上放了别的东西。”
孔儒彬把仅有的一把刀留给了孔慈音,继而温柔的摸摸她的脑袋。
“等着我。”
孔慈音捏着刀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不舍,生怕他会像当年一样,悄无声息的就没了人影。
不过,孔慈音知道,这次应该不会了。
独留克里安和孔慈音,克里安龇牙看着孔慈音笑。
惹得孔慈音莫名其妙的。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克里安摇摇头,“没有,就像和你聊聊天。”
孔慈音闻言,柔和了眼角,整个人温顺明媚。
克里安眼睛一亮,嘟囔一句。
“bin可从来没和我说过有个你这么漂亮的亲妹妹。”
孔慈音不动声色的嗯了一声。
“他和说过什么?”
没听见回话,她抬起头,看见克里安一副我什么都懂的表情。
“bin什么都没和你说吗?”
孔慈音哑语,只能点点头。
他笑眯眯的,“那这样的话,我也什么都不能和你说。”
孔慈音心道他的警惕心高,也暗暗打消打探哥哥这些年情况的想法。
“算了,看你这么漂亮,我可以允许你问一个问题。”
孔慈音低着头沉默。
“我哥哥他的身体还好吗?”
克里安看着面前带着关切的眸子,心里叹了一口气。
这就是家人,哪怕多年不见,也只是关心你的健康与否。
克里安想了想。
“从我认识他开始,他的身体算不上很好,肩膀和腿中过枪,小腿骨折过,左半边脸被了硫酸腐蚀过,不过问题不大……
现在的话,前段时间淋了雨,旧伤复发,肩膀和腿会疼,就这。”
克里安说的轻描淡写,孔慈音却听的心惊肉跳。
她没过哥哥受伤的场面,不过哥哥手上恐怕还是一言不发,默默隐忍吧。
孔慈音红了眼眶,哽咽了一声。
“知道了。”
克里安叹了口气,惹美人哭泣不是一个绅士的作风。
“bin和我说过他有很重要的人要守护,他现在经历的一切都是他该经历的,你不用替他感到难过。”
一股淡淡的愤怒从胸腔传来。
孔慈音低声说道:“那他怎么不问问,他想守护的人需不需要他守护?自己就这样擅作主张?”
克里安意外的看着她。
“bin没有和我说过这些,不过……”说道一半,他顿了顿。
“若是你不需要他守护,那么你的孩子呢?也不需要吗?”
孔慈音心里咯噔一下。..
“什么意思?”
克里安也跟着摇摇头,“我也不知道,bin说的,我也只是重复。”
克里安的话让孔慈音心里泛起了波澜。
这些年的经历她都牢牢记在心里。
可是伴随着她仇恨的增加,伴随着杨清婉的死亡,她发现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而哥哥的话好像也验证了他们的想法。
就在这时,两人左斜方一百米处传来一丝丝动静。
克里安一把拉住孔慈音,眉眼锋利,一个人慢慢朝那边走去。
孔慈音看着他那只肿的馒头大的脚就这么直直的踩在地上,然后把刀塞到他手里。
克里安看起来不过也二十左右,但遇到事沉稳又冷静。
孔慈音帮不上忙,屏住呼吸,眼睛眨也不眨。
克里安握着刀慢慢上前,然后猛地掀开杂草。
是一个女人。
女人飞扑到克里安的身上,两人你一拳我一拳的打了起来。
直到克里安亮起了他那把刀,女人才停下手里的动作。
孔慈音连忙跑过去制服了女人。
克里安见危险没了,彻底的松了口气,然后抱起自己的脚嗷嗷直叫。
“疼死我了。”
或许也因为克里安如此幼稚的行为让女人察觉这两个人和那群人不是一起的。
她的身体一下软了下来。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克里安一边摸着自己的脚,一边问女人。
女人没有说话。
孔慈音看着女人的脸莫名的觉得有些熟悉。
她问了一句。
“你前两天是不是参加了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