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起根树枝,一脸惊慌失措的挥舞:“怪物来吃人了,快逃啊!”
“呵呵,你是说灵煞吧。”白劲松淡笑着走过来:“小伙子,别害怕,那是爷爷养的宠物,只吃坏人,不吃好人。”
“你们是好人吗?”我一脸天真。
“是啊,你真聪明,一下就看出来了。”白劲松搭住我的肩膀冷笑:“跟爷爷玩个游戏,爷爷就给你牛轧糖吃,好不好啊?”
我扔掉树枝欢呼:“有糖吃喽!”
师徒俩对视一眼,满是讥讽。
白书平问道:“师父,我其实一直很好奇,按您的说法,黄家是底蕴极其深厚的大家族,我们这么做,就不怕被报复吗?”
白劲松幸灾乐祸的摇摇头:“黄妙应云得穴,寻龙十有九得,本是旷古绝今的一代风水巨擘。可惜人算始终不如天算,想逆天,倒叫天给灭了。子孙后代也个个五弊三缺,一度落难到上街讨饭的地步。”
“好不容易苟延残喘到了黄老邪这一代,天赋异禀,本被视为黄妙应真正意义上的接班人,能重新将寻龙一脉发扬光大,可惜啊,跟他老祖宗一样恃才傲物,不知死活!
放着好好的风水协会主席不当,非要重蹈老祖宗的覆辙,搞得是天怒人怨,被逼的退了位,之后付出天大的代价,才求来这一根独苗,还是个傻蛋,嘿嘿,真是晚节不保啊。”
我爷爷,居然曾今是风水协会的主席?
这个协会,可算得上是整个领域的主心骨了!业内任何大的决策、变动,都要他们批准了才行。
怪不得都说爷爷决定隐居那天,来了上百个身份尊贵的人迎送!
如此说来,陈道玄作为现任协会高管,莫非认识我爷爷?
一定要找个机会,跟他好好打听一下爷爷的过往!
眼下,就让这老东西尽情笑话吧,有他哭的时候!
此时,白劲松掏出了一张密密麻麻的咒符,强迫我印下血手印。
然后掏出了两个稻草人、一支引魂幡、九盏油脂灯…
虽然我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但直觉告诉我,不能再试探下去了,否则非没命不可!
我立马撒泼一般踢翻了他们的东西。
“你们撒谎!糖呢,我要吃糖!”
白书平蹙了蹙眉,随便抓起颗石头丢来:“吃吧,小心硌死你。”
我将计就计的傻笑道:“糖,好吃,梦瑶也爱吃!”
一边说,一边旁若无人的往外走去。
白书平刚要阻拦,白劲松就兴奋道:“看来这小子知道那丫头在哪儿,快跟上!这里的事我来做就好。”
白书平眼睛一亮,急忙跟了上来。
我脸上傻笑,心里冷笑,直接蹬上了院子里唯一的自行车。
“臭傻子,居然还会骑车?等等我!”
我嘴角微勾,反而踩得更快了。
白书平气急败坏,却也只能跟着跑起来。
跑了二十来分钟,他已经气喘吁吁了,突然有个电话打过来。
“喂,你怎么回事,怎么一整天都联系不到!?”白书平怒道。
那边居然传来了林傲菲的声音:“抱歉啊白少爷,我出差了,之前一直在航班上,没开机。”
“无所谓了!快告诉我,那个黄天罡把你妹妹带哪儿去了!”
“黄天罡?我这两天没碰见啊,梦瑶跟我在一块儿呢。”
白书平一怔,然后脸色煞白的瞪向我。
“臭傻子,你玩儿我!?”
我不慌不忙的勾起嘴角,继续前进。
要是没听见师徒俩人的对话,我兴许会乱了方寸,但现在已经知道了,我是他们整个阴谋中至关重要的一环。
我玩你又怎样?有种别跟来。
眼见我蹬的更快了,白书平气得咬牙,却只能追上。
不多时,我来到了半山腰,扔下车子,蹲在一棵大树旁。
“梦瑶,我给你带糖来了,好甜的!”
白书平怔了一下,旋即一脸讥讽的走过来。
“你还真是傻的不一般啊,让你这种废物破了林小姐的身,真是暴遣天物。”
我暗自冷笑一声,直接扯掉了埋在土里的绳结。
一尊大木桩顿时从树冠里飞撞而出!
“duang!”
白书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沉重的打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你!”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我则直勾勾盯住他背后,一脸惊喜道:“师父,你来接我啦!”
“黄天罡!?”
白书平惊慌失措的转过身去。
“砰!”
后背猛然一沉,再一次被打飞了出去!
这次直接吐了口血。
我甩了甩手上的火咒,笑道:“被人在暗中算计的滋味,好受吗?”
白书平已经彻底惊呆了。
“你不是智障??”
“你特么才是智障!”
我快若闪电,一瞬间就扑到了他面前,掌心雷如云盖顶!
白书平急忙一个燕子翻身跳开,想汇报给他师父,却发现手机早就被我那一掌轰碎了。
“你好阴险!居然装疯卖傻?”白书平阴沉如水道。
我啼笑皆非,将一把朱砂撒在了地上。
早就准备好的五行搬山阵,顿时被激活,使得白劲松身重如抗山。
“你们师徒俩心如蛇蝎,意图杀人灭口后再栽赃于我,居然还有脸说我阴险?”
我一把甩出数十张业火符,顿时把寸步难移的白书平炸的满身焦黑。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服是不服?”
白书平已经满口是血了,满身虚脱的汗水。
他的道行其实比我略高一筹,却输在认定我是个傻子,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难以接受道:“这怎么可能,我查过你的底细,你一直都是个傻子!”
我淡漠道:“你是想说,不可能有人能常年累月扮傻吧?那你还真是走运了,今天就碰到了一个。”
“忍常人不能忍之苦,才能成常人不能成之事。我这条命,是用爷爷的命换来的。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这个世界对我不公平,我不会抱怨,但我会卧薪尝胆,然后掀翻压迫我一切!”
言语间,我拔出了铜钱剑,准备给他致命一击。
就在此时,白书平居然很阴冷的笑了起来。
我为之一怔,紧跟着脚踝就剧烈作痛。
低头一看,顿时目瞪口呆。
居然是个巴掌大小的纸人,疯狂捅刺我!还有七八个“同伙”,从我胯下钻过去,迅速破坏地上的阵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