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陈朗将地图收进怀里,微微敛目暗自沉思。
邙山大幕历来神秘莫测,他怎么会有地图?他到底是什么来历?
没过多久,土坡上被挖出了一个大坑,旁边堆积了一座小土山。
“找到了!”
陈朗兴奋的声音传来,我跳下了大坑,其他人也相继跳了下来。
陈朗指着露出来的红砖一角兴奋极了,“就在这里,邙山大墓的入口就在这里!”
我拿起洛阳铲快速铲掉一层土,露出了邙山大幕入口的真容。
这是一个长一米高约一米五的长方形入口,被红砖封死了。
果然是邙山大幕的入口!
余乐乐兴奋地大声道,“那我们还不快点把入口打开?!”
张丰掏出一捆炸药道,“都让开,让我来炸开入口!”
我皱眉道,“不可!”
自古以来风水总和墓葬分不开,我虽然不是盗墓贼,但知道一些盗墓知识的。
一般大墓入口定然会设计机关,贸然炸开机关一定会有危险,也太引人耳目了、
张丰看向我不解道,“为什么?”
一直阴沉不说话的刘懈突然道,“因为你在找死!”M..
张丰忌惮我,但是对于刘懈却没有什么顾忌,闻言立即道。
“你他娘的什么意思?!”
刘懈冷笑道,“我说你找死!听不懂吗?!”
张丰闻言炸药也不点了,撸起袖子就要刚加,刘懈也是一副奉陪的姿态,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
我皱眉,这一行的人都这样逞勇好斗吗?这样一群人能干成什么事情?!
我冷喝道,“住手!你们谁要是再一言不合就动手,就给我滚回去!”
这六个人虽然各怀鬼胎,但名义上还是以我为尊,因此我一开口两人就住手了。
只有刘懈是个硬茬子,撇了我一眼冷笑道。
“你说滚回去就滚回去!呵!”
我也冷笑,伸出了一只手,隔空给了他一拳!
“噗!”
刘懈吐出一口血,往后退了三步才站定,阴狠地看了我一眼,咬牙抱拳道。
“厉害,我服气了,我给你道歉!”
我面无表情地点头道,“你们既然收了定金,那么就要听我的指挥!”
五人默不作声,算是默认了。
“那么刘懈,你是倒斗的行家,入口的事情就由你来解决。”
刘懈点点头,然后在红砖上摸索了一会,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对着一种一块狠狠一按!
一阵机关转动的声音传来,那块红砖凹陷下去,接着一股银色的液体涌了出来。
“水银?!”
张丰震惊道。
我点点头,一般大墓的入口处都会设置水银机关,一旦有人用炸药炸开入口,那么大量的水银就会喷射而出,水银的主要成分是汞,而汞极易蒸发成有毒气体,在场的所有人都逃不过一死。
而且邙山大墓入口的机关不只是这一个机关,几个机关连发,极其危险。
等水银全部都流入地下,刘懈松开那块红砖道,“现在可以用炸药炸开入口了。”
我看向张丰道,“张丰你去。”
“好。”
张丰将炸药安在红砖上,示意所有人后退至少一百米,然后按下了炸药开关。
“轰!”
一声巨响过后,我过去一看,炸药已经将入口处的红砖炸得粉碎,露出了一个漆黑的通道。
“从这里就能进入邙山大墓了!”
六人鱼贯而入。
入口狭窄只能爬进去,六人缓慢地前进着。
我嘴里叼着一只手电筒,时刻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突然前面刘思思尖叫了一声,“啊!”
“发生什么事情了?!”
过了一会她才回道,“没什么,一条蛇爬了进来,现在已经解决了。”
大墓位于地下,蛇虫鼠蚁什么的少不了,遇见一条蛇而已很正常。
没过多久,我果然看见了一条蛇尸,七寸处被人一刀切断,切口十分整齐,可以看出下手之人的刀法十分厉害。
刘思思果然不简单,耍得一手好刀法。
狭窄的通道里除了呼吸声只有摩擦声,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六人才从通道里爬出来。
我用手电筒扫视了四周一圈,发现这里是一间小墓室,一具棺材摆在中间,黑色的棺木已经呈现出腐烂的状态。
余乐乐大叫道,“不是吧,这就是邙山大墓?太寒酸了吧!”
他的声音很大,在墓室里不断萦绕着,我皱眉道,“闭嘴!”
他立即不敢嘴贱了。
“这间墓室不大,大家各自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我首先注意到的是这间墓室墙上的壁画和浮雕。
原本彩色的壁画早就已经褪色,我仔细看了看,发现上面画得都是一些宫女,衣襟飘飘,看来这里只是陪葬宫女的墓室。
而那些浮雕雕刻的也是宫女图样,还有一些繁体字,由于年代太久远了已经斑驳不清了。
“天啊!”
余乐乐突然大叫了起来,我眉头一皱,暗道不知道这人嘴贱的毛病是不是又犯了。
“你们快来看啊!”
余乐乐正围着墓室中央的那具棺木打量,时不时戴着手套摸一摸,肥硕的脸满是不可思议。
我道,“怎么了?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张丰闻言立即嗤笑道,“他能发现什么?嗤!”
余乐乐立即就炸了,“你什么意思?!凭什么我就不能发现什么了?!”
张丰不屑道,“我就这意思,你敢怎么样?!”
张丰性格比较乖僻,而余乐乐则是明显的欺软怕硬,两人谁都瞧不上谁,隔一段时间就要吵起来。
我不耐烦道,“别吵了!”
“余乐乐,你说说你发现了什么?”
余乐乐闻言冲张丰冷笑了一声,“老子现在没空和你计较!哼!”
然后对我道,“这具棺木有问题!”
我皱眉,“有什么问题?”
他道,“按道理来说,邙山大墓里的东西都是老古董,但是这具棺木的年限不超过十年!你们说怪不怪?!”
不超过十年?
我皱眉道,“也就是说这具棺木是现代的东西?”
他连忙点头,“没错!”
张丰徒手摸了摸棺木,捏了一把腐烂的木头质疑道,“你凭什么就断定这具棺木不超过十年?这都腐烂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