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知晓。”
他打了个寒战,连忙劝道,“糊涂,你明知他的身份,却还敢把他带在身边,那不是养虎为患吗?你不会如此莽撞,今日又是为何的确。”
沉青是河灵,之前作恶多端,为人所恨,尤其是老龟,对他更是虎视眈眈,我贸然把他带在身边,无异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若真的出事,那纯粹是自找的。
“稍安勿躁,你听我解释。”
我连忙上前试图劝阻他,他却不听,闷着脑袋,愤然叹息了声。
“你莫非是受了他的蛊惑,那万万不能你想做什么完全可以跟我说,不可莽撞,万一出了事……”
他望着我一脸头疼,好似我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我不愿让他担心,便说,“此事非我所愿,只是他吸收了过半的河图洛书的力量,如今我不能把他交出去,如此一来,他必会成为众矢之的,那我跟草菅人命又有什么区别?”
他眉头微皱,不满的看向我,“你说什么?他吸收了河图洛书的力量,那完了此时还论什么?咱们赶紧打包离开此地,若是被老龟知晓,他非得劈了你我不可,你当真是糊涂!那种情况之下,怎么还敢冒然闯上去,你真不怕死?”
我无奈的挠了挠头,尴尬一笑,
“事情紧急,我还来不及多说,便发现了这点,我不能见死不救,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你有什么办法?”
“没有,我又不是救世主,天天替你操心此事,你就不能让我消停点?先去一趟黑市,找那个算命的,或许,他有解决之法。”
他虽然气恼,却并没打算就此不管,毕竟,我俩好歹也算是出生入死的过命交情,他绝对不忍眼见我出事。
只是,我不明白这种时候找那个算命的又怎么解决得了?
“你说他干嘛?你被他策反了,我告诉你,他之前所说的那些都是套路,不仅是我们其他人来了,他也一样会那么说,你若真的听了那才是蠢。”
我不满的开口。
他狂躁的抓了下头,“去试试不就得了,没准还真的能够瞎猫碰上死耗子,这事本就不好解决,若真有生机,何必拒绝?”
我看他煞有其事的样子,心里也接受了几分,不管如何,去看看再说。
老鸦婆身陨的消息很快传遍四方,坊间内竟是她的各种传言,我早已见怪不怪,只是,当我们再次找到那个小摊贩时,他原本正欢喜的跟人交谈,一看到我们俩,脸色当即就垮了下来,十分不耐烦的说,“你们闯的祸,来找我做什么?萍水相逢,我又不能给你们收拾烂摊子,从哪来便回哪去吧,别再折腾了。”
看他这副消极怠慢的态度,我有些无语。
我不想听他多言,转身就要走。
张老八却一把拉住我,“来都来了,走什么?又不急于一时,况且,我倒觉得他说的未必没有道理,咱们确实闯祸了,君子要有容人之量,可不能如此。”
他好说歹说,把我拉到一旁坐下。
“你之前跟我说的,今日都应验了!大师,你可真是神了,你怎么知道关于那条灵脉的事,还真让你给猜中了。”
他一脸欣喜之色,说的那是绘声绘色。
我皱了皱眉,“你到底还瞒了我什么?如今,还不说?”
我看这两人煞有其事的样子,心里有些不痛快。
“看样子,你已经把那个东西带出来了,让我瞧瞧。”
他直接伸出手来,我预感不妙,把手缩了回去,紧盯着他。
“你知道什么?此事与你无关,别多管闲事。”
“得勒,您二位如此,那也不必再算慢走不送。”
那商贩转过身去摆弄着面前的商品,悠闲地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到底怎么回事?”
我看向张老八,他若再不说,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面色为难,思索了一番随后才懊恼的看向我。
“我是为你好,就咱们之前的事,我都告诉他了,他也顺势分析了一下,结果你猜怎么着,全中!这可真是神了,这天底下,我还从未见过这种事,他真是神人,我没别的意思,就想让你好好活着。”
我懊恼不已,锤了他一下。
“你疯了不成?这种事你跟一个外人说,你该知道,河图洛书事关重大,你就没想过,万一他是其他山门的人,你贸然说出,咱俩就别想安然无恙的离开这里,你脑子呢?”
我话说的有些严重,他的脸当即一黑,紧盯着我不开口。
“你说话,这时候哑巴了,你都跟他说什么了?”
“不是我,我没想跟他说什么,是他先来找我的,而且,他还算准了你我的事,并说你近日有一劫,与那灵脉有关,若不解决,会有性命之忧,我是担心你才会如此,你要是不信,你就问他,咱们之前经历的事,全部都猜对了,而且,他还说那浮沉珠是老龟给的。”
其他的我并不在乎,唯独这句话让我神经骤然紧绷。
“你说什么?你没骗我?”
“自然,这种事我骗你做什么?若非如此,我哪里会听他胡诌,他说你会把沉青带出来事情到此。”
他确实有些古怪,我没开口,来到了算命的跟前。
“先生如何称呼?”
“他们都叫我老李头,随便怎么叫吧,就是个名字而已。”
“你在跟踪我们?”我紧盯着他,
听了这话,他当即有些不悦,“什么叫跟踪?就你们天南地北的跑,我要跟踪,那不得累死?都是我算出来的,包括浮沉珠的事。”
“你可知这浮沉珠是从哪出去的?”
我不知眼前这人是真有本事还是故作高深,但是,他知晓这么多事,让人不得不防。
“从哪儿?”
我压低声音上前一步。
“可不就是老鸦婆的内丹,只是分为了一半,内丹分阴阳,老龟夺取了他的阳丹,机缘巧合下,你又夺取了他的另一半,这便是天意,不过看你这样,估计也不知道。”
他冷笑了声,捋了下自己的山羊胡子。
这么说,老鸦婆处心积虑地接近我,其实是为了内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