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之上,许多闻风而动的百姓纷纷过来将整个公堂围了个水泄不通,在看县令审案。
在这种武平县这种小县城,一年下来基本上出不了几次命案,所以每次出了命案,都十分吸引百姓的围观。
公堂之上,县令端坐在中间,公堂之下,百姓议论纷纷。
“你说真的是这鞠儿杀了这掌柜夫人吗?我看这鞠儿面相挺和善的呀?不像会杀人啊”
“怎么可能?!鞠儿姑娘平时连只鸡都不敢杀,还杀人?我看啊,八成是掌柜的想换老婆,下的毒手!”
“嘘….这话你可不要乱说,小心挨板子。”
“咳咳咳!”
公堂之上的县令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一声,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声喝道:“堂下鞠儿,下药毒死你们掌柜夫人,认证物质具在,你可知罪?”
“民女不认罪,民女冤枉啊!”鞠儿哭喊道。
“来啊,传证人赵麻婶、店小二还有掌柜的。”
“草民叩见大人!”
“来,我问你们,你们有什么证据说这女就是毒死醉仙楼掌柜老婆的凶手?”县令问道。
“来来来,我赵麻婶先说!”
赵麻婶充分发挥出了什么叫说瞎话不打草稿,嘴巴向机关炮一样在公堂之上一顿输出。
“禀告大老爷,昨儿这丫头来找我买了半斤红信石,我那时候还纳闷他们是开酒楼的,要那么多红信石干嘛?今天早上我这才发现,这丫头居然用红信石制毒毒死她们掌柜夫人!真是最毒妇人心!”
听到最毒妇人心五个字,叶旭不禁心中暗骂道,说就说,可把我妹妹也扯进去….
哦,不对,严格意义上来说自己妹妹应该还不算妇人把?
一边的店小二也眉飞色舞地比划了起来。
“对对,鞠儿昨天就跟我说了,她仰慕我才华,想要毒死掌柜和掌柜夫人,然后我们一起经营这醉仙楼,一开始我以为他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
说到这里,店小二特意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你们放屁,你们乱说,老爷,我是冤枉的啊!”鞠儿往赵麻婶大声撕喊着。
“既然这样,认证物质具在,本县令判定你投毒罪成立,即可执行!”
县令也懒得听鞠儿废话,他心里清楚鞠儿并不是真正的凶手。
但是,谁让凶手给的钱多呢?
就当你这辈子倒霉,下辈子投胎做个公主把!
“等下!”
这时候,叶旭突然走到公堂之上。
“叶旭?”县令一眼便认出了叶旭。
“叶旭,公堂之上,不得造次,再不下去,我就让你挨板子了!”赵汉三狠狠瞪了一眼叶旭。
若不是叶旭,自己也不必平白无故挨那三十顿板子。
一想到这里,自己屁股还隐隐作痛。
现在赵汉三巴不得给叶旭穿小鞋,以解自己心头之恨。
“大人断案如神,草民佩服,不过草民有几处不明白,大人能否允许草民一问?”
叶旭不是傻子,知道赵汉三再想尽办法找自己麻烦,自然公堂上该有礼节还是会尽到。
有时候装孙子是为了更好地当爷爷,这个道理叶旭还是明白的。
“问吧,问吧,问完赶紧走!”县令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若不是看在自己还得留着叶旭救自己的宝贝儿子,以自己以前的做法,肯定直接让人把叶旭轰出去了。
“好!”叶旭走到了赵麻婶跟前,冷声喝道:“赵麻婶,我问你,你说你昨日卖了这姑娘半斤红信石,我且问你,你多少钱卖给她的?”
“这….”
叶旭这突如其来的审问,赵麻婶一下子慌张了起来,自己不过就是按照别人给的剧本发挥,哪里知道半斤红信石多少钱?
最后只得支支吾吾地说道:“大概两三百文把?”
“可笑!”叶旭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半斤红信石两三百文?市面上一斤红信石也才不过二十文,你卖的是什么红信石居然要两三百文?”
“这…..”赵麻婶被叶旭这一逼问直接冷汗直流,大气不敢喘一声。
见到这个赵麻婶撑不住了,一旁的掌柜则阴阳怪气地解释着:“买卖这种东西,你情我愿,一个愿买,一个愿卖,就算远远高于市场价有何不妥?”
“对对对!”赵麻婶赶忙解释道:“我当时就随口一说,没想到这丫头真买了!”
“哼!”叶旭一脸不屑地看着赵麻婶。
就你这段位跟我玩辩论?简直是青铜见王者!
北大博士的逻辑分分不暴打你!
“那我继续问你,你知道红信石如何保存吗?”叶旭继续问道。
“这…..”赵麻婶这时候心里已经崩溃到极点了,合着自己就是做个伪证,还有去特意学习红信石的保存法?
“你自称是卖红信石的,结果连红信石的保存方法都不懂,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你在作伪证!”叶旭一字一顿吐出,接着又转向店小二,眼神森然地问道:“小子,我且问你,你说这女的倾慕你的才华,然后才将她要毒杀掌柜和掌柜夫人的计划告诉你?”
“是…”店小二一脸惊恐地看着叶旭。
“好,那问你,这个字是什么字?”叶旭大笔一挥,写了一个字拿给店小二认。
“这….”
“这是傻子的傻字,你这个傻子,被人当枪使了,还不知道!”叶旭冷冷地盯着店小二。
“那这个字呢?”
“我不认得….”
“这个是死字!你这个白痴!还说自己满腹才华,现在死到临头了还不如实招来!兴许县令大人可以网开一面!”
叶旭走到了县令跟前,坏笑道:“大人,您说得对不对?”
县令被叶旭这一波操作搞得一愣一愣,但是很快就知道孰轻孰重了。
现在已经可以确定鞠儿无罪了,是被人栽赃陷害的了。如果自己硬判鞠儿有罪,恐怕,到时候会引起民愤。
至于掌柜的之前拿来孝敬自己的银两。
大不了自己到时候少让他吃点皮肉之苦,给他个痛快不就得了?
再者说了,就算我黑吃黑你,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啪啪啪
县令连续拍了几下惊堂木后说道:“你你们两个,快,如实说来,本县可以对你们从轻发落!不然本县先打你们个八十大板!”
一看这情形,店小二第一个磕头饶命。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人说,小人说,是俺家掌柜的毒死了俺家掌柜夫人,给我俺五十文,让俺作伪证,求求大人从轻发落!”
“对对,这掌柜的给我二百文让我作伪证啊,人是他杀的,不关我的事啊!大人饶命啊!”这时候的赵麻婶也全盘托出。
“你们这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居然敢出卖我!”醉仙楼掌柜眼神闪过厉色,踢到抬起一脚狠狠踢在赵麻婶胸口。
“啊!!!”
赵麻婶双眼外凸,整个身子立刻蜷缩在一起,一下子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