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地高天,堪叹古今情不尽;痴男怨女,可怜风月债难酬?
笑话,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话?
我偏说,爱拼才会赢!思路决定出路,思想决定命运!
为官的家业雕零,富贵的金银散尽。有恩的死里逃生,无情的分明报应。欠命的命已还,欠泪的泪已尽:冤冤相报自非轻,分离聚合皆前定。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末世前无路?不破不立,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且看我新红楼儿女指点江山,笑看风云,成就神仙眷侣,续写新的红楼梦!!!
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下,一僧一道正在对弈。原来是一个癞和尚同一个跛道士。那和尚是怎的模样?但见:鼻如悬胆两眉长,目似明星有宝光。破衲芒鞋无住迹,肮胀更有一头疮。那道人是如何模样?看他时:一足高来一足低,浑身带水又拖泥。相逢若问家何处,却在蓬莱弱水西。
这正是茫茫大士与渺渺真人。那茫茫大士道:“这两日渺渺兄推算可有结果?”渺渺真人皱眉道:“近日天机已开始混乱,那蠢物倒是提前觉悟了,我隐隐觉着劫数即将降临。”
茫茫大士笑道:“好,好,好,或许那顽石觉悟了也是好事,他日天倾西北,地陷东南,这补天的任务或许就要靠他了...“渺渺真人亦笑,道:“也许吧,但愿那蠢物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且说那日作完桃花诗后,黛玉着了些凉,旧病发作,躺在床上咳嗽不止。宝玉一早起来,一番简单梳洗,胡乱用过早饭后,便带着晴雯像往常一样就直奔潇湘馆而来。
晴雯挑开帘子刚通报过去,紫鹃就笑吟吟的迎上来悄声说:“昨天姑娘受了点子风寒,旧病复发,王太医来瞧过了,应是没什么大碍。姑娘这会子正在里面休息呢。看上去气色倒还好,许是昨天作完诗,勾起伤心事,二爷且去帮她宽宽心。”
宝玉冲紫鹃一笑:“应该没事的,林妹妹总是心思太重了些,一静下来就喜欢胡思乱想,我去跟妹妹聊聊天,解解闷,或许就好些了。”
紫鹃但笑不语,给他倒了杯茶就转身离开。
宝玉跟紫鹃的对话,在里间歪在塌上的黛玉早就听见了。像往常一样宝玉疾步到塌边径直坐下,伸手握住黛玉的手,仔细端详了一番,发现黛玉又消瘦了几分,心里一阵心疼,道:“妹妹也不仔细自己的身子,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不但老太太伤心难过,你叫我,我……”,说得动情处,宝玉声音有些哽咽。
早就见惯宝玉这副痴呆样的黛玉不由嗤笑一声,道:“不过老毛病罢了,都这么些年了,还不是这么过来了,看你紧张的,你,你又要怎么样?”。
被黛玉刺了一句,宝玉也不恼,道:“刚听紫鹃姐姐说,妹妹又在伤春悲秋的了,总是这么样身子怎么能好得了?眼看着一岁岁的大了,妹妹的身子不但没有变好,一年年反而越发消瘦了,你这样怎么能不让人忧心?我看今后那些无故寻愁觅恨的诗词还是少作一些的好,省得伤了心神就不好了。”
宝玉顿了一下,喝了口茶接着劝道:“你看看,湘云妹妹可不比妹妹难得多,可是人家就能天天万事不挂心,大说大笑,能吃能睡,身子骨比妹妹可不知道强哪里去了,妹妹就应该像湘云妹妹一样,放宽心的好!”。
虽觉得宝玉说得在理,但只有两个人在的时候,黛玉是从来不会在嘴上服输的,立时竖起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瞪起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佯怒道:“她那么好,你找她去,没事天天来我这里做什么?”。
眼看黛玉又拈酸吃醋使了小性儿,怕黛玉真生了气,宝玉真想给自己两巴掌,自己没事又拿她比湘云干什么,在林妹妹面前可是不能拿她来比宝钗和湘云的,只好不停的又伏低作小,又是赌咒发誓,又是表忠心的。
见惯了宝玉这惫赖样儿的黛玉不由心里一乐,却是故意板着脸道:“看在你诚心诚意的份上,今儿就饶过你这一着。好了,我这会子也困了,要眯一会儿,二哥哥你就先回去吧”。
宝玉见黛玉并不是真生他的气,经过这会子一闹,黛玉明显心中郁结之气也散去了不少,眼看着自己的话她应该也听进去了些,见黛玉也确实有些乏了,嘱咐几句好好养病之类的话,就叫上晴雯回了怡红院。
宝玉带着晴雯回到怡红院,走进书房,一屁股坐到书案边,也不说话,一时皱着眉头发起呆来,心里自是很不好受,一直在想着该想个什么法子彻底断了黛玉的病根呢?晴雯泡了杯宝玉平常最爱喝的枫露茶,凉好了小心地端过来递给宝玉,宝玉无意识的接了喝了一口,不由得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晴雯见宝玉心情不好,不由靠了过去,一边帮宝玉捏捏肩捶捶背,一边柔声问道:“二爷这又是怎么了,你可别吓我,我可担待不起。”
宝玉也不理她,喃喃的自言自语道:“林妹妹的身子是越来越差了,你说这样下去如何长久得了,这要是哪天她去了,我该怎么办才好…”,说着说着不由眼圈一红,落下泪来。
见宝玉伤心,晴雯不由心里也不好受,于是安慰道:“王太医不是都看过了吗?林姑娘只是老病根罢了,不用担心的…”“哎,我担心的就是这断不了的病根啊,为什么总也治不好?这帮墉医!”宝玉不由得咬牙切齿的骂道。
晴雯听了不由好笑,这个宝二爷真真是让人无语,骂当官的是禄蠹,诽僧谤道,今天这太医又遭了殃,于是劝道:“王太医的医术在京城那可都是数一数二的,二爷可不好乱说的。依我看,二爷这么关心林姑娘的病情,别个二爷都信不过,二爷为啥不自己去学呢?等学成了神医,不但林姑娘的病治好了,我们也跟着得了好处呢!”
宝玉被晴雯拿话一堵,一时被咽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气道:“去去去,就知道牙尖嘴利的,说那些没用的做什么,没看爷着急上火呢,你倒是替爷想个方儿出来呀!”。
“我就是个笨手笨脚,又不会伺候爷的丫鬟罢了,平日又不能出去,又不认识什么神医的,哪里能有办法?不过——”晴雯斜了宝玉一眼道。
“好姐姐,有什么好主意就快说出来!”宝玉急道。“我是不知道,但有个人知道,前两天听说名烟的一个朋友,发急病,刘神医都让准备后事了,你猜怎么着,后来居然好了。”
晴雯不急不缓的说道。宝玉忙问:“是怎么好的?”。晴雯用手捋了一下耳边的一缕秀发,抿嘴笑道:“说是被一个洋教堂的满嘴络腮胡子的神父给治好的?”。
“洋教堂?神父?这是什么鬼?”宝玉由来了兴趣,“晴雯姐姐,那就劳烦你把名烟给我找来,我细细的问问他。”
名烟听说宝二爷找他,一溜烟,不到一盏茶功夫,就连滚带爬的进了大观园,来到怡红院,恭恭敬敬的给宝玉行了礼,讨好的问道:“宝二爷,找小的有什么吩咐?”。
宝玉挥了挥手,让他起来回话:“你把那个什么洋教堂和神父的事情给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