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二摸不准脉，继续问道，“那是好，还是不好。”
胥老侯爷房子纸，沉吟片刻，看着莫小二，又陷入了沉思。
“你为何读书？”胥老侯爷问道。
莫小二振振有词道，“读书当然是为了懂道理。”
“懂道理为什么要写字？”胥老侯爷反问道。
莫小二心想，这些可都是卢大家问过的考题，这算不算自己机缘巧合押题押中了？莫小二瞬间信心倍增。朗朗有词道。
“学会了写字，自然能把道理记在纸上，一遍一遍的读。还能把书借给别人看，是不是比嘴巴上说要好得多。一时的道理可以用嘴巴说，可百年的道理，自然要用文字去记录。”莫小二挺起胸膛，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胥老侯爷，一副快来夸我吧的模样。
胥老侯爷忍不住轻笑，随即摇着头，用书敲了敲莫小二的脑袋，“莫好小巧，不得大志。”
莫小二委委屈屈的捂着头，眼巴巴的看着胥老侯爷。作为一个学龄前儿童，这样的答应应该是超出及格线了吧？
胥老侯爷站起来，从书架最上端，拿出一副画，展开给莫小二看。画上，是一个少女，左手执书，右手执笔，坐靠在窗前，窗外梅花盛开，雪压房檐。
“这是你祖母。”胥老侯爷道。“这是她在世间唯一的画像。”声音里透着无尽的思念。
莫小二惊讶的看了看那副画卷。对于胥清瑜，别说莫小二，就连靖王世子也没什么印象。毕竟她已经死了三十多年。
画中女子，眉目清冷，十分秀丽，仅此而已。
“当年，你祖母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才女，比我这个兄长优胜。我与当时众位才子修复古书陷入你躺，还是你祖母机智过人，帮助我们良多。可惜，可惜，这大概就是慧极必伤，终究寿数有损。”胥老侯爷感慨道。
“似祖母这般女子，必然是宁愿轰轰烈烈的一生，也不愿碌碌无为。”莫小二感慨道。
胥老侯爷收起画卷，又慎之又慎的放入书架。
“我初听闻你要考国子学，我还以为你是心血来潮。后来，我见你在家用功苦读，便觉得你或许是个可造之材。”胥老侯爷道，“须知世上聪明人不少，真正能成大事的，往往不是自诩聪明的人，而是那些脚踏实地，懂得用功的人。”
莫小二点点头，道，“我知道我天赋有限，所以我才要好好用功。我懂得勤能补拙，笨鸟先飞的道理。”
胥老侯爷点点头，“那我在国子学等你。本次入学考试老夫不参与，你可别想着我能对你另眼相看。”
“做人贵在光明磊落，坦坦荡荡，我才不是那种指望走后门的人。”莫小二十分正义凛然的道。
胥老侯爷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待你进了国子学，我再指点你。”
莫小二噎住。也就是如果进不了国子学，这个舅爷就不会指导？莫小二幽怨的看了胥老侯爷一眼，觉得这个神仙似的老头贼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