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给如玉姐姐道歉！”莫小二也在一旁叫嚣道。
那几人迟疑了片刻，在众人的目光中走过向古如玉。
“之前的事，是我们做的不对，希望古姑娘原谅我们。”为首那人说完，弯着腰行礼，身后几人也跟着弯腰行礼。
古如玉忍着内心汹涌的情绪，红着眼道，“你们不仅仅是给我道歉，而且给千千万万被你们在心底看不起，瞧不起的女子道歉。”
那些人听了，讷讷不能言。若在此次事件之前，让他们承认自己不如女子，那他们是万万不能，别说他们几个，这些围观的学子里，又有几人真正的正视过女学子？
顾姝向前，道，“如玉，我们走。”
在众人的目光里，几个女学子转身离去。留下演武场上无尽的叹息，讨论和一段国子学新的传奇，被人诉说。
“巾帼不让须眉。”荣桢感慨道，荣候府中，侯夫人聪明霸气，太子妃荣楠更是女中诸葛。因此荣桢从来不小看女子。
荣旭瘪嘴道，“那小萝卜头，若不是萧珀放水，根本不可能赢。”
荣桢瞪了他一眼，“和你说过多少次，萧珀是你表叔，是你长辈，要放尊重些。”虽是如此，荣家和萧家关系十分敏感，他们彼此尽量不攀扯。
荣旭翻了个白眼，这满京城哪个不是他长辈？就连欢姐儿那个臭丫头都是他长辈，这让他还怎么在京城混下去？指不定那个小萝卜头还要逮着他让他叫“姑姑”，想到这个可能性，荣旭感觉一阵哆嗦，太可怕了，还是躲着点好。
顾姝几人挑战男学子之事，很快就传遍了国子学，连胥老侯爷在茶室都听说了。
“那几个女学子，果真赢了对面的男学子？”胥老侯爷反问道。
“那是自然。”端润一边给胥老侯爷沏茶，一边道，“这世上厉害的女子，多如过江之鲫，那几位公子也是少了见识，此次之后，应当改过自新。”
胥老侯爷点头道，“能进国子学的女子，都是万里挑一，勇气，才华，心性，样样不缺，便是一般的男子，也是及不上的。”说着说着，胥老侯爷的思绪又飘远了。“这次比试，也能给那些洋洋得意的学子们一些教训。学无止境，有教无类。这才是国子学的精髓。”
“祖父？”此处没有外人，端润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句，“四日后是陛下寿辰，在宫里设宴，第三轮的决赛也在那日……”若是平日，胥老侯爷是坚决不允许这样的称呼出现在国子学的。
胥老侯爷拿起茶杯，轻抿一口茶，“你放心，即便我不在，也不会坏了小二的大事。”笑道，“小二是个机灵鬼，又有你们护着，在这国子学还不是如鱼得水？”
端润抿着嘴，笑得十分羞涩。
见端润这模样，胥老侯爷心头微动。端润是瑜亲王府嫡孙，他的性子却更像一个读书人，几十年后，他如何能撑起瑜亲王府门楣？媛儿又是那般不知愁的性子，如何能做那么大一家子的主母？想到已经做了皇后的女儿，胥老侯爷一声叹息，如果可以，他到希望这些女儿们加入寻常百姓家中，他还能回护一二，如今却只能在一旁叹息。
也不知到时候是什么光景，或许他这样简单单纯的性子，反而是好事。
“端润，你可有字？”胥老侯爷道。
端润红着脸摇头道，“未及弱冠，还未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