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程不同，教室不同。今日莫小二和郗凡刚好一堂课，两人走进去的时候，老师还没来。
看见两人，王之羡招了招手。
“之羡哥哥。”两个人甜甜的叫着。
王之羡微微一笑，“今日是小考，你们自己用心。”
两人立马点点头，乖巧的不得了的模样。
一会儿，老师来了，发了题目。莫小二和郗凡看着彼此，一脸木然。
都是些啥！这不是礼学吗？怎么感觉超出了自己的礼节范围？？莫小二努力回想最近老师讲的课程，又回想卢大家曾经讲的课程，想了半天，才模模糊糊有些思路。
而郗凡，从一开始看着试卷到最后结束，一直盯着试卷。
考完之后，两人都像是霜打的茄子。
王之羡摇头道，“明心斋里都是国子学最优秀的学子，最优秀的老师，若是你们不努力是跟不上进度的。”
莫小二这才有了些危机意识。
“每年考试最垫底的五人，是会被直接移除明心斋的，你们要放心上。”王之羡叹息道。
顾姝走过来，看着两人，亦是叹息。
“我看他俩，悬～”顾姝感慨道。“没有所谓的天才，明珠，你日日回府，早上来上课，你可知其他学子皆是挑灯夜战，早起温书。若你非能聪慧过人百倍，便也应该勤学为上。”
莫小二心头一震。
进入国子学这些日子，她除了白日上课，确实十分松散，按照这样的进度下去，她在明年确实有可能会被踢出明心斋。
那多丢人！
莫小二咬牙道，“再也不会了，我定勤学苦练。”
郗凡也若有所思，可怜巴巴的看着王之羡。
王之羡一个头两个大，郗凡天赋凛然，却在其他课程上，少了些脑子。只希望勤能补拙，不至于太差。
放学回家的莫小二，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深刻的自我反省。然后又抱着自己的计划书，找到卢大家，做了一场深刻的自我反省。
“师父，这些日子我错了，因为考上明心斋，我有些飘了，浮躁，沉不下心来。仗着几分聪明，便自以为是，懒惰不堪，师傅我错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着卢大家的大腿认错。
卢大家嫌弃的踢开莫小二，看着一角的污渍，不满的皱着眉头。
“还不错，比我预想的更早发现了自己的问题。”卢大家声音清冷，仿佛洞穿了一切。
莫小二泪眼婆娑的看着卢大家，指着他道，“师父，你早知道……”
卢大家冷哼一声，“你有几斤几两，我还能不知道。明心斋声名赫赫，却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呆的下去的地方。你身上的压力只多不少。”
莫小二抹了一把眼泪，委屈道，“早知道就不表现这么好了。”
卢大家白了莫小二一眼，“我也没想到，你最后能进明心斋，我以为你进个明童班便好了。更何况，那首春江花月夜，着实惊艳了我，你倒有几分天赐的福气。”
“师父……”莫小二可怜巴巴的看着卢大家。
卢大家叹息道，“既然进了明心斋，你便要给我呆住了，若我的徒弟因名次靠后被踢出去，我的颜面何存？从今日起，你日日归家之后，便到我院里，我再给你指导一番，即便你资质再差，也不至于太过落后……少不得我多受累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