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叹息一声道，“我虽不满老王妃强塞锦沅给明玮，可对于锦沅我也是心疼，那是个好孩子。只是这婚姻之事，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慕言的长辈远在江南，这石家……”刘氏冷笑，“怕是巴不得把女儿卖个好价钱。”
莫小二低头吃着饭。
靖王点头道，“那娘子看，如今怎么办？那慕言还在等消息呢。平时挺稳重的一人，如今看来，也不是毫无波澜。”说着笑了起来，谢幕言一向仰慕靖王，靖王也十分喜欢这位小友，俩人颇有些忘年交的味道。
“可慕言比锦沅，大了十几岁……”刘氏微微皱眉，“锦沅愿意吗？”
靖王笑道，“若是不愿意，慕言也不会来求你了。”
刘氏瞪了靖王一眼，道，“待明日我问了锦沅的意思，若是她乐意，那我便写信给莹之，谢家若知道慕言愿意成亲，定是同意的。我倒是担心老王妃。”
靖王摇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不过是个嫁出去的姑奶奶，与她何干。”
第二日一大早，莫小二便恋恋不舍的去国子学了。心头却还在惦记昨天八卦的后续，果然女人的天性就是八卦呀。
马车刚走出没多久，便停了下来，莫小二伸出头，果然看见街角的萧珀。
大概有那么几个月，莫小二没有在早晨的上学路上碰见萧珀了，刚开始她心底还有些埋怨，有些失落，毕竟一个人确实有些无聊。后来便也习惯了。没想到今日，居然碰见了他。
萧珀骑着马，走到了莫小二马车边。
莫小二仰着头道，“萧珀哥哥。”
萧珀嘴角微扬，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莫小二的发髻，褪去双鬟，已渐渐有了少女的模样，只是眼神依旧熟悉。“明珠。”
莫小二拍了怕马车旁边的座位，“萧珀哥哥要上来吗？”
萧珀微微一滞，然后笑着摇摇头，“这些日子，我要回江南一趟。来给你道别。”
“道别？”莫小二瞪大了眼睛，“你不会和荣旭一样，一去不返吧？”
“南边一向安生。”萧珀笑道，“陛下赐婚，萧宝琳过些日子要嫁给蒙书礼。我要送她回江南。”
“是吗？”莫小二惊讶道，“萧宝琳愿意吗？”
萧珀目光微微泛冷，“这一次，她愿不愿意，都要嫁过去的。”若是萧宝琳乖巧的听话，他也不用亲自走着走一遭了。
莫小二点点头，“这一去大概有好几个月见不到你了吧。”语气不知不觉间，带着几分失落，“你上次应承我的东西还没给我呢。”
“你放心，不出三月，我定回来。”萧珀轻声道，他骑着马，俯视着马车里伸出的小脑袋，莫小二失落的神情令萧珀有几分欢喜。“上次答应给你淘换的东西，我已让戴虎送到欢姐儿的院里。”不知道想到什么，萧珀皱起了眉头，“不过，你二哥似乎对我有误会……”
莫小二瘪嘴道，“我二哥一向严厉，不必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