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琰,没赶上你成亲,实在惭愧,特意补了一份贺礼,还望你不嫌弃。”萧珀笑着躬身行礼。
明琰忙道,“永王府送的贺礼丰厚至极,你的心意我领了,何必这般客气。”忙扶起他来,“虽说你要娶我妹妹,便是我的妹夫,可你毕竟是永王府世子,向我行礼实在让我惶恐。”
萧珀微微一笑,“你是明珠的兄长,便是我的兄长,有何惶恐。”
明琰暗自点头,不骄不躁,有礼有节,萧家教养过真极佳,萧珀这般,倒也配得上妹妹。
屋内,靖王早已恭候了。见着萧珀时,靖王不禁有些惊讶,当年在京城时,萧珀一直带着银色面具,他也曾在渊帝书房内见过他满脸红斑的模样,没曾想几年不见,他长得这般俊雅精致。靖王看看次子,再看看萧珀。
心头暗自感慨,平日里在京中,明琰便被人称道样貌礼仪,无所不佳。可相比萧珀,明琰少了几分由内而外的气度。想到这般优秀的少年是自己的女婿,靖王不由得高兴了几分。可一想到明珠就要远嫁,这几份高兴又荡然无存了。
萧家是百年望族,礼仪自然不差,聘礼规格极高,即便是谁,也挑不出错。
一旁的萧珀道,“边关战事吃紧,小子此次前来,一则送聘,二则迎亲,虽有冒昧,还望长辈不弃。”
靖王心底虽不悦,却也不能拒绝。“萧世子此次前来,一路风尘仆仆,还是先行休整,稍后再来和本王叙话。”
萧珀无有不从,回到京中萧府的住宅,收拾妥帖之后,又被恩帝派人,迎进了宫中。
这是恩帝登基之后,第一次见萧珀,两人曾在国子学中由短暂的交集,那时萧珀是永王府尊贵的世孙,人人避而远之,却也崇敬有加。而恩帝不过是孔府的闲散子弟,平日里连话都未说过几句。
可恩帝灵敏近乎变态的直觉告诉自己,眼前这个眉目温和,态度谦虚的人,将会是自己皇图霸业上,最难啃的一块硬骨头。
熊熊好胜之心燃气,恩帝只得微挑精致的近乎不真实的眉眼,道,“朕终于把萧世子盼进宫中了。”
恩帝登基之后,永王府虽年年派人进京,可萧家男儿却无一人进京城,恩帝有心刺他一刺,端看萧珀如何接招了。
萧珀不急不缓的拱手道,“陛下自登基以来,待永王府优厚诚信,萧家满门无不以陛下圣恩为念,夙兴夜寐,披肝沥胆,不敢一日懈怠。西有南诏、璞部、付国滋乱频生,东有百越、倭人虎视眈眈。更有突厥猛虎在侧,高句丽更是虚与委蛇,两面三刀。非臣等不恭不敬不朝。”
恩帝忙道,“朕无心之言,萧世子何必放在心上,永王府对朕的忠心耿耿,朕岂有不知。”恩帝笑得颠倒众生。
萧珀忙跪谢道,“陛下能知萧家忠信,萧家虽百死又有何惧。”
恩帝向前扶起萧珀,流光溢彩的眼眸中倒影着萧珀的一脸真诚。“萧世子快起来,永王府的忠心,朕知道了。此次你为迎亲而来,朕要送你一份大礼。”
萧珀眉头微动,道,“陛下所赐,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