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扫了一眼众人,冷声道,“自古以来,便是主辱臣死。我可不管你们身契在哪,若是你们待福姐儿不精心,我便统统发卖了,再给福姐儿配上好的人。”
奶娘慌了,忙道,“老王妃,福姐儿是咱们主子,怎可能不经心,可别听别人一两句言语挑拨了。”
老王妃看着奶娘不说话,只是冷笑,奶娘渐渐萎缩了起来。老王妃又指着一旁的穗香道,“你可是咱们靖王府出去的丫头,给我老实的交代,福姐儿在郑府一切可好?若有半分隐瞒,我便把你老子娘都给卖了。”
穗香一愣,立马磕头道,“老王妃饶命,福姐儿是郑家嫡亲的大小姐,上到太夫人,下到夫人,都心疼极了。”穗香微微抬头,咬着唇道,“只是……”她斜眼看了一下一旁的奶娘,红着眼道,“自打大爷离家之后,老爷便有意抬举二爷,咱们屋里又没个主子,自然,自然会受些闲气。”
老王妃一听,立马砸了手上的杯子,“闲气?竟敢给福姐儿受闲气!你倒是给我说说,究竟什么闲气。”
穗香道,“府里人传,福姐儿是个凶命,克父克母。”穗香说着红了眼,“前些日子,二少奶奶还让人送了寺庙里讼过经的符咒,让奶娘贴在福姐儿的床头。”
奶娘立马捂着穗香的嘴道,“老王妃,你可别听她胡说,没有这样的事儿。”
老王妃身旁的嬷嬷立马拉开奶娘,对穗香道,“你继续说。”
穗香红着眼,“不仅如此,因夫人身子不好,咱们大房的事如今都归二少奶奶管着,如今大房的人都怕二少奶奶,上次欢姐儿派人给福姐儿送的小木马,因成哥儿喜欢,福姐儿见都没见着,再上次,四姑娘派人送给福姐儿的一斛大珍珠,二少奶奶分了多半给二小姐做了一件珍珠坎肩,可怜福姐儿只剩了几颗,做了个珍珠鞋,二夫人担心郑府守孝茹素福姐儿身子受不了,专门在郑府隔壁养了奶牛和羊,就是为了让福姐儿强壮身子,可福姐儿也没喝着多少……”
稻香见事情不可收场,倒也不藏着捏着,索性一股脑说了出来,“奶娘不知受了二少奶奶什么好处,二少奶奶当咱们屋里是自己的一般,去年给娘家贺寿,便是从大少奶奶库房搬的东西,那些可都是大少奶奶的嫁妆,留给福姐儿的。”
老王妃更怒了,“岂有此理,欺人太甚,郑府居然欺负福姐儿,还敢动用明珞的嫁妆,八辈子的脸都丢光了。”说完,起身就要去郑府讨回公道。
刘氏想劝却怎么也劝不住,只能跟着一起去,欢姐儿和明珠见了,也都要跟着去,顺便明琰和明琪这两个舅舅,也骑着大马,一副要找麻烦的样子往郑府赶去。
明珠在路上劝着老王妃道,“祖母可别一去就发火,都说了捉贼拿脏,咱们先去福姐儿的院子看看,三姐之前带去的东西都是有定数的,平日里咱们送过去的东西也都是造册的,郑府可是名门世家,丢不起人的。”
老王妃见刘氏欢姐儿和明珠一心为福姐儿着急,便觉得亲近了几份,点着头对明珠道,“你说的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