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看着失魂落魄的郑夫人,不仅微微叹息,想当年郑夫人也是京中数一数二的贵妇人了,因着儿子出事,才这般吴昕世事,让家中这般没了规矩,倒是祸起内宅了。
二少奶奶来的时候,一脸带着喜气,手里牵着才三岁的二小姐。郑老夫人一项看不上这个孙媳妇,很少让她在面前伺候,因此这次二少奶奶听说郑老夫人让她来见客时,十分的欢喜。自打大少爷的事之后,二少奶奶便觉得自家夫君作为大老爷唯一的儿子,自然是郑家的继承人,便感觉自己不同了。这会儿盛装打扮,还给二小姐穿上了那件华贵的珍珠坎肩。
若说这珍珠,实在让二少奶奶爱的不行,珍珠不仅比平日的珍珠大上一倍,更是晶莹剔透,难得上品,这一件坎肩上百颗珍珠,每一颗一般大小,一般光泽,实在是难得。
因此郑老夫人一眼便看见了二小姐身上的珍珠坎肩。
罪证都穿在身上了,郑老夫人只觉得眼晕。
一旁的老王妃讽刺的冷哼一声,让郑老夫人坐立难安。
“给我跪下!”郑老夫人怒道。
正喜滋滋的二少奶奶一下子就懵了,见屋里黑压压的一片人,环佩珠翠,只觉得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老夫人……”二少奶奶委委屈屈的掉泪道。一旁的二小姐害怕的躲在二少奶奶身后。
郑老夫人指着二小姐,问道,“老实告诉我,这珍珠哪里来的。”
二少奶奶这才知道了关窍,立马脸色煞白道,“是……是……老夫人,我错了,饶了我吧。”说着,磕起了头。
大老爷郑业伟来的时候,便看见二儿媳一个劲的磕着头,不禁皱了皱眉。屋中立满了人,除了自己人,还有靖王府许多人。
见到郑业伟,郑老夫人火气更大,“你也给我跪下。”
大老爷如何敢违逆生母,立马跪下求郑老夫人息怒。
郑老夫人道,“齐家治国平天下,老祖宗教你的东西你就全忘了?不论恩铭如何,他才是你的嫡子,你那庶子算个什么东西。你莫以为,我郑家会是那等嫡庶不分不知礼数的人家。没有恩铭,二房还有恩锡,恩钊,若是你敢嫡庶部分,闹得后宅不宁,看我不打断你的腿,把你撵出去。”
大老爷一脸茫然,不过见母亲这般生气,说了这么重的话,只能道,“母亲请息怒,儿子若是错了,便罚儿子,母亲小心急怒攻心,让儿子更加惶恐不安。”
一旁的郑夫人早已跪在郑业伟的身旁,啜泣道,“母亲息怒,都是儿媳不好,大房乱象都是儿媳不管不顾造成的,都是我的错。”
郑老夫人冷哼一声道,“恩铭的事情,业伟难道不伤心,可他是男人,不能沉迷儿女私情。我难道不伤心,可那是太夫人太老爷尚在,我如果像你这般不管不顾,郑府该如何?你不仅是恩铭的母亲,更是郑府的宗妇,是福姐儿的祖母!你看你,做的都是什么事儿!”
教训完儿子媳妇,郑老夫人才满脸愧疚的对靖王府众人道,“此事是郑家的错,我必定给福姐儿,给靖王府一个交代。”
老王妃也不愿多加逼迫,领着众人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