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利和他的朋友们========
2002年上半年,勇利做了个小发明。
准确的说,是在发现凯瑟琳娜因为脚踝的旧伤在阴雨天不适后,勇利找老胡代购了中国的泡脚药包,然后自己拿着一堆零件叮叮哐哐敲了半天,折腾出来一个……电动按摩洗脚盆。
怀特看着勇利的发明整个人都是囧的。
“说起来你的第一个发明是语音认字图,第二个发明是电动按摩洗脚盆,勇利啊,你的出发点是好的,我现在就觉得尊老爱幼的精神在你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胜生勇利真是他见过的最孝顺的南瓜了。怀特看着勇利准备把按摩洗脚盆的成品搬走,连忙把人给拉住。
“你等等,先和我去弄个专利,你这个有的赚啊我和你说!”
于是小南瓜稀里糊涂的先和怀特去找了他在专利局的一个哥们,把这个专利注册好,又过了几天才让勇利抱着他的洗脚盆走人。
其实勇利还真不指望这玩意赚钱,毕竟他把东西弄出来只是为了给凯茜妈妈用的,所以后来怀特帮他联系到一个电器公司,把这个专利高价卖出去的时候,勇利也是眼都不眨一下。
这种意外横财显然不怎么能打动小南瓜,毕竟他本人早在不断地接活过程中成了个小富翁,手里能动用的资金说出去能吓死一票人。
而且朱玲是一个非常会打理钱财的人,而凯瑟琳娜的哥哥也是有名的富商,他们都教给勇利一些投资理财的知识,告诉小南瓜“赚钱的确重要,但如何将手头的钱变得更多也是一门学问”,所以勇利的收入其实也早就不止接活一项了。
至于勇利为何和凯瑟琳娜的哥哥认识嘛……是因为女沙皇宣布永远退役后,就带着朱玲、勇利回了一趟家里,和她的哥哥嫂子认了亲,她的哥哥、也就是勇利新认的便宜大舅是一个身材偏矮胖、发际线堪忧但气场很强的三十岁男人,说话做事非常有手腕,勇利偶尔会觉得这位大舅就像是阿纳托利的矮胖年轻版咳咳。
总之小南瓜学到了不少东西,他通过接活积累下的原始资本与朱玲给他的资产相结合,再通过职业经理人的打理,钱生钱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不过怀特给勇利的帮助还是很让他感动的,毕竟要是没有怀特,勇利别说是找他买那些零件玩小发明、学习各种电脑技术了,他连进莫斯科大学蹭课都难。
所以在怀特发展线上求生者接活用的论坛时,勇利帮了他不少忙,包括自掏腰包买了一组新的服务器让他使用,以及通过阿纳托利留下的人脉从黑市购买到一些黑|客们的“装备”,让怀特和他的学霸小伙伴们一起将论坛的防护做的密不透风。
3月份,勇利和吉米一起接活,带人进入【4.蜂魔】,得到线索芯片【5.伊娥】,他和吉米说了“有些芯片可能会一脉相承”的猜测,那么【5.伊娥】这枚芯片和后续线索芯片,是否也会是同一背景呢?
吉米思考了一下,点头:“有可能,我过第七场时的线索芯片是在第六场拿到的,的确背景方面会有一定的相似。”
“你呢,下一场的芯片拿到了吗?”
勇利回道:“当然拿到了,不过我和安杰、派吞应该是那一场唯三活下来的人,派吞说他的首领拿到一枚符合东南亚背景的芯片,所以下一场他和贝川川一起进去。”
“原来如此,我这边首领也给了我合适的芯片,到时候他带我进去,怀特说他和拉娜暂时组成搭档,下一场也一起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第八场发现了什么,你到时候应该还是和安杰搭档进去吧?”
“嗯,我们可是老搭档了,而且他是耳朵,我是眼,配合起来正好。”
“所以呢?你还要放纵他吗?”
“放纵?我什么时候放纵过安杰了?”
勇利面露不解。
吉米认真的看着勇利,轻叹一声:“小南瓜,你明明知道我们之所以比普通的求生者强,是因为我们都会主动进入空间磨砺自己,我们在死亡边缘摸爬滚打,才锻炼出现在敏锐的知觉和勇气,安杰虽然也会接活,可他接活的频率太低了,达不到锻炼的效果,就他这个样子是过不了之后的场次的。”
“也许之前的场次都可以靠着他的变异听力,还有与你的配合走下来,可是第九场、第十场呢?那是最凶险的生死关,你的玲妈妈进第九场都要以重伤为代价才险之又险的出来,而且她身边还有马卡尔、凯瑟琳娜两个同样强大的队友。”
“你的确变异出了目前已知的求生者群体的最强能力,实力不俗,可如果安杰再不成长,你的压力会很大,也许到时候你自己的命也要赔进去的。”
老实说,这话说出来其实很得罪人,甚至有种挑拨人家搭档感情的嫌疑,可吉米和勇利相处了这么久,他们都是追求花滑之路的人,又同是求生者,自然很容易就成了好朋友。
他还那么小,而且真算起来其实进空间的时间比吉米、安杰、派吞等人晚半年,又那么努力和强大,本是能活得比他们都长久一些的,就像勇利会将后事托付给胡林,告诉真利如果他死了,会有胡林送遗产去长谷津给她一样,吉米如果死了,勇利也会帮忙做这些。
在求生者群体中,将自己的后事托付给那些比自己晚进空间,但很要好的后辈也是常见情况,毕竟他们总有些不好让普通人处置的遗产,比如说线索芯片、道具之类的。
勇利可是他托付了后事的挚友啊!
吉米硬着头皮和勇利说这些,也是因为他真的不想在某一天听到这孩子的死讯。
勇利怔了怔,低下头。
其实他也不是不明白这些,但就像吉米能理解他一样,他也能理解安杰。
安杰对音乐的心,和勇利对花滑的心是一样的,所以他并不介意安杰待在香港搞摇滚不接活的做法,因为如果不是最开始缺钱的话,勇利也不想接活,只想专心滑冰。
空间那么可怕,他其实一点也不乐意进去。
但是再这样下去,会害死安杰和自己吗?
勇利认真的对吉米道谢,表示他会好好考虑这个问题。
吉米见状也松了口气,拿起勇利的手,露出一种恳求的表情:“其实吧,哥哥还有件事要和你说。”
勇利黑线着把手抽走:“……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吉米就嘿嘿一笑:“那个,你可不可以教我织围巾啊?乔治的生日快到了,我听说圣德彼堡那块儿挺冷的,不太放心。”
这熟悉的狗粮味……
讲句实在话,勇利这些年狗粮实在吃的不少,安德烈和艾米当年就是成天拿狗粮糊他一脸,凯瑟琳娜和朱玲也是天天甜甜蜜蜜的,组织里的尤利娅和马卡尔也日常亲亲热热,但这不代表他喜欢吃狗粮。
小朋友总是要吃太多不属于一个孩子的狗粮。
织围巾的针法并不难,甚至可以说是最简单的,勇利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就教会了吉米织围巾的技巧,然后去邮局把他在安娜堡买的一些手信寄往长谷津,才施施然的走出邮局,早已等在那里的亚历山大对他招手,两人一起坐车去赶飞机。
未成年就这点苦逼,勇利跨国出行总是要人陪同,通常亚历山大就是这个陪同他的人。
小朋友挠挠头,有些歉意的说道:“抱歉,萨沙,总是这么麻烦你,我听扎哈尔说你最近在学正骨推拿技术,还要考证,结果却被我喊到这里来。”
亚历山大摇头,他平时总是沉默寡言的,只有在妹妹和勇利面前会表现得温和些。
“没事,本来那些事也急不来,接你回家也算是公费出差,挺好的,正好顺路给柳夏买些东西。”
他拍拍勇利的肩膀:“其实我学这些也是因为柳夏有时候会不舒服,专业的手法可以帮她缓解那些,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做一个优秀的理疗师,帮助到你们。”
勇利面露意外:“我们?也包括我吗?”
亚历山大笑着点头:“当然包括你,如果以后你要去比赛的话,我就和你一起去,给你按摩揉腿,辅助你赛前热身,赛后帮你放松理疗,我还可以帮你提东西,给你打气。”
“柳夏和我说过,她偶尔会感到孤独,因为在舞台上时师长将无法给她任何帮助,好在还有其他一起表演的同伴,所以她会告诉自己一定要安下心来表演,不能辜负其他人的努力,可花滑运动员却是真正的独自一人在冰场上比赛。”
“我不知道勇利会不会因此感到孤独,但至今为止你给了我们太多的帮助,我们都很爱你,柳夏已经开始和首领学习编舞技巧了,我也想通过我的方式帮助你,请你记住,无论何时,我们都是你这边的,你不会是孤身一人。”
勇利睁大了眼睛,半响,他才低声说道:“我真是不知如何说才好,明明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我带你进组织自然要作为前辈给你帮助,我的前辈也这么帮过我,可你们却回报给我如此珍贵的心意。”
亚历山大心说哪里就是应该做的事了?他进入求生者这个圈子后,也知道这个灰色地带的某些污糟事有多可怕,勇利给与他们的不仅是钱财方面的资助,还教他如何在这个圈子里生存,告诉他如何接活、甚至与自己分享他接活的人脉。
如果没有勇利的帮助,亚历山大也许也会成为求生者,但路肯定没这么安定平稳,他认识另一个组织的同期求生者,对方可是腥风血雨中摸爬滚打,连父母都被牵扯进一次与灰色组织的斗争中,最终死无全尸。
他可以确定,自己是被勇利庇护着,才一直安然走到现在的,期间虽然也会在空间里受伤,可无论是他还是柳夏,的确是过得越发好起来,而这些帮助的份量早就超过了一个前辈给后辈的份量了!
亚历山大很清楚这个孩子有着超出同龄人的聪慧勇敢,也明白这孩子的温柔善良,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勇利对他付出真心与善意,他便全心回报,将这份难能可贵的友谊维系下去。
毕竟这个世界上,想要碰见这样可以交心、可以全心全意信赖的人几率太低了,每一个都值得好好珍惜。
不过这次勇利并没有立刻回俄国,而是去了一趟湖南。
贝川川的前辈,也就是勇利在第六场见过的那位第九场大佬最近进了第十场,没能活着出来,所以现在老干妈已经由贝川川接手。
贝川川实力不弱,也是过了第八场的人,但新首领总有一堆事情要忙,勇利这次过去是为了给她撑场子,亚历山大则是一起去帮忙的。
等到了地方,勇利毫不意外的看到胡林和林康也在,该怎么说呢,这时老一辈首领们让有潜力的小辈们交朋友的优势这会儿就体现出来了。
贝川川不仅有前任首领留下来的势力,还有好几个给力的同期做外援。
这一折腾就到了四月份,期间贝川川就和勇利一起接活,带人进入了【6.下水道的美人鱼】,得到线索芯片【7.王虫】(此芯片归贝川川)。
而勇利在空间中得到了道具【发戒】——由人鱼的头发编成的一对戒指,滴血认主后,戒指主人能一直感知到戒指的所在,可用该道具在空间中定位队友,并通过戒指向队友传递自己的所在。
小朋友拿着戒指打量了半天,还蛮高兴的:“要是早有这玩意,我在第八场的时候,就不用在笼子里关了十来天才等到安杰他们了,害得我连胃出血都饿出来了。”
贝川川完成了这宗中级场的大单子后心情大好,她俯身拍拍他的肚子:“是啊,你的胃养好了没?养好了姐姐带你去吃正宗湘菜,我们长沙可是美食之城,新东方都开在我们这里,有好多好吃的东西咧!”
旁边胡林则已经摸出一个本本念叨起来了:“剁椒鱼头、麻仁香酥鸭、三层套鸡、祖庵鱼翅、腊味合蒸……”
勇利被念叨的也开始流口水了,明明是个花滑运动员偏偏又是易胖体质、还因为常年控制饮食而容易嘴馋的小朋友摸摸肚子,神色坚定起来。
古人有云,吃饱了才有力气减肥,今天吃饱,明天再训练量翻倍就好。
对于勇利来说,中国早已不是什么陌生的地方,他以前就常常去东北接活,顺便和胡林学学卸骨术和一些近战的技巧,因此染了一口已经没法改的东北腔。
胡林现在把他家的修车铺关了,跑去开武馆,参加了好几场比赛,连战连胜,勇利看过他的比赛,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家伙虽然初见面时不起眼,其实实力超级强,简直就是现实里的京极真。
而他本人顶多算个毛利兰,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到赤井秀一的档次,唉,真愁。
东北菜也是被他吃遍了,有一次接完活后,胡林还拉他去了内蒙古吃烤全羊和把子肉。
他还在那里学会了骑马。
而湘菜就是另一种滋味了,贝川川口味偏重,吃完了大餐,回家路上还请勇利品尝臭豆腐。
小朋友虽然刚开始闻到那股臭味时,就恨不得转身跑开,总有种肺部受了刺激,虽然不会因此犯哮喘但就是很想跑的感觉,但等吃了两块后。
嗯,真香。
不过就算是在异国他乡,勇利也没有放下自己的训练,而是在贝川川的介绍下,每天都去附近一家冰场,不过在种花南方滑冰价格费用明显要高些,勇利看了半天,心里嘀咕还是在自家冰场滑冰划得来。
那个冰场虽然大小不到赛级,但环境很好,在他不用的时候会开放给花滑爱好者去玩,也请了两个退役的花滑运动员做教练,算是维持了收支平衡,偶尔还给他赚点呢。
虽然在外地训练,肯定没有自家的冰场训练效果好,有些没有教练在场不可以练的动作,比如说3F就不能跳,甚至滑行时还要注意周围有没有人,省得撞到谁导致冰上事故,不过勇利还是慢慢把自己有关自由滑的想法在冰场上演练了几次,等回去再和朱玲商量。
练着练着,有一天就突然被人叫了名字。
“yuri?”
勇利愕然回头,就看到一个看起来十四五岁的少年看着他,见他对这个名字有反应,才滑过来,用英语试探着问道:“你是胜生勇利吗?你的教练是不是凯瑟琳娜.洛特里耶娃?”
勇利眨巴眼,点头,用中文回道:“是的,我是胜生勇利。”
“卧槽,居然真是你!你咋到湖南来啊?不是我前两天就注意到你了,不过听你和别人说话时一股大碴子味,我差点以为是哪个长得和胜生勇利特别像的东北娃呢。”
见勇利懵逼的表情,这个少年笑开了,他伸出手:“既然你懂中文,我也说中文了,你好,我是曹斌,中国花滑国家队青年队的一员,参加过今年的世青赛,是你教练的忠实粉丝,在盐湖城冬奥会的时候,我就有关注你了,那时候看你打着石膏,受伤啦?现在看起来好多了吧?”
勇利伸手和他握了下:“你好,叫我勇利就可以了,我来湖南是受朋友的邀请过来旅游的,谢谢你的关心,我的伤已经好了,不过我记得你们国家的花滑队都是在北方训练的啊?”
曹斌很爽快的回道:“嗨,我是湖南人,这不就趁着赛季结束回家看看呗。”
然后曹斌后面就又滑过来几个少年人:“老曹,这小朋友谁啊?”
曹斌回头叫道:“来来来,带你们认识一下,这可是女沙皇唯一的徒弟,日本的花滑神童胜生勇利,去年在全日锦拿了新秀组冠军,结果因为分太高连青年组的铜牌也顺手领了,他能跳3lz,我估计等他进青年组时,能干得过他的一个都没有。”
“哇塞!原来是大佬!”小伙子们惊呼起来。
勇利就这么稀里糊涂和曹斌以及他的小伙伴们拉去一起滑冰,还给他们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拿手跳跃3lz+3T连跳,晚上还被他们领着去大排档撸串,勇利觉得这几个热情的小哥都蛮有意思的,所以给亚历山大打完电话后,就很干脆利索的跟人走了。
他到是不操心自己的安全问题,毕竟瓜总现在手脚都利索,裤子口袋里还藏了好几根涂了麻醉剂的竹针,种花还有热|武|器|管制,治安让人特别放心。
反正他要是去底特律找吉米一起接活的话,是绝对不敢晚上出门的,毕竟瓜总念动力再叼,万一有人横冲出来给他一梭子,他也得倒啊。
曹斌的老妈就是排档的老板娘,因为他家生意实在太好了,所以那位阿姨只招呼了几句,表示今晚免单后,就又去忙她的了。
勇利坐在小凳子上,在曹斌的介绍下吃了口烤鱿鱼,又喝了口啤酒,登时眼前一亮。
“味道真的很棒诶!”
曹斌得意洋洋:“好吃吧?我妈手艺可好了。”
这时一个阿姨抱着一3岁小孩急匆匆过来,对曹斌叫道:“斌斌啊,我借你家厕所用一哈,你帮我看哈虹虹。”
曹斌连忙应好,转头朝那个3岁小孩招招手。
“虹虹过来,到斌斌哥这里来。”
他们对话用的都是长沙方言,勇利居然都听懂了,他看着那个有着包子脸的小朋友,好奇的笑着问道:“你们的小名都是名字的最后一个发音的叠音吗?”
“啊?也不是每家都这样啦,不过我家和虹虹家的确是这样没错。”
曹斌把小孩一把抱怀里,让人坐自己腿上,拿起小孩的手摇了摇:“来,介绍一下,这是我表弟季光虹,咱们种花花滑国家队的下一代,他妈妈是我小姨,以前也是练花滑的,我教练还是他妈妈介绍的呢,不过他平时和家里人住北京那边,难得回家探亲一趟。”
勇利点点头,对小孩伸出手:“你好,虹虹,我是勇利,日本的花滑运动员,你几岁啦?”
季光虹腼腆一笑,怯怯伸出手在勇利手上碰了下,又缩回去,捂着脸笑起来。
曹斌嘿了一声:“诶,你别光顾着笑啊,虹啊,你得叫他勇利哥知道不?来,满崽回答勇利哥的问题,说咱们已经3岁啦~”
而小朋友还是害羞,最后伸出三根手指,软绵绵叫了勇利一声:“哥哥好,虹虹3岁啦。”
超级萌!
于是除了披集大佬外,季光虹同学后来也亮出过他和大魔王的童年照,加上李承吉,这四个人被粉丝们戏称为花滑圈的东南亚四大boss,他们分别在各自国家有花滑一哥的地位,同时因为他们都是颜值过人的青少年,所以还有“东南亚四小天使”的称呼。
总之因为认识了曹斌,所以勇利也跟着他们蹭到了一个训练用的冰场,顺便在这期间和他们打好了关系,等他离开时,他已经和这哥们成了可以互叫“老曹”、“小瓜”的关系。
4月中旬,贝川川本还想邀请朋友们一起去三亚潜水玩,不过勇利在接到了一通电话后,立刻二话不说回俄罗斯去了。
亚历山大在勇利的要求下买了最近的一班机票,两人像雷一样劈回莫斯科,勇利才下飞机就朝着机场大厅狂奔而去,而亚历山大苦逼的去拿两人的行李。
艾米正坐在服务台不远处,抱着自己的行李箱哭得可怜巴巴的。
今年她靠着自己优秀的技艺成为了乐团小提琴首席,本来也算走上人生巅峰了,随乐团外出表演时也备受好评,和勇利打电话聊天时也是语调欢快,结果现在却是这么惨兮兮的样子,勇利看得可心疼了。
他跑到艾米面前,扶着她的肩膀说道:“艾米,我来了,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吗?”
之前艾米打电话给他时就是哭,但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却没说清楚,勇利好不容易从她模糊不清的哭声里听到了她在莫斯科机场,就立刻买票赶了回来。
艾米看到勇利就哭崩了,她一把抱住勇利,哭喊道:“达瓦里氏胜生,我把安德柳沙弄丢了哇啊啊啊。”
勇利:“……我不是跟你说了,带着他的骨灰去外国演出不安全的吗?”
艾米带着安德烈的骨灰随乐团去外国演出,回家的时候,装着安德烈的那个行李箱却在托运中丢失了。
她抽嗒嗒的说道:“可是他都好久没看过我的演出了,我就想着带一次没关系的嘛,我会忘记把衣服放箱子里,都一直没有忘掉他的骨灰坛啊,结果居然是航运的时候丢了,谁知道俄罗斯航运这么不靠谱啊呜呜呜。”
勇利无语,这时亚历山大买了些吃的喝的过来,送到艾米手上让她吃些东西补充体力,而勇利转身去服务台问小姐姐:“您好,请问艾米女士的行李还找的回来吗?”
服务台人员也是崩溃的,天知道那位金发碧眼的法国美女在这里哭了大半天了,他们都搞不清楚她为啥能哭那么久都不脱水,他们也急啊。
小姐姐哭丧着脸问道:“我送艾米女士两千英里的免费航程好吗?”
勇利深吸一口气:“我知道您也有难处,但是您知道那个行李箱里有艾米女士亡夫的骨灰吗?请问你们有在继续找吗?”
服务员姐姐连连点头:“是的,我们在找,但是不保证一定找的回来,几位可以回去,只要找回来了我们立刻电话通知艾米女士!”
“不保证一定找得回来?”
勇利重复了一遍,脸色立刻变了。
小南瓜本来就被时差折腾得头疼,看到艾米哭成那个样子,心情就更不好了,这会儿他也没法保持理性。
他脸色一变,恶霸南瓜重出江湖。
“请你们务必找到艾米女士的丈夫,因为我们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带走一个死人!!!”
这气场简直就不是一个正常的9岁两足直立猿该有的,服务台姐姐直接被吓哭了。
亚历山大原本还想着勇利脸色那么不好,估计和服务台姐姐说话也不会客气,而战斗民族的毛妹们有多不好惹,他本人是深有体会(他妹也是曾经拿着菜刀吓得入室小偷尿裤子的毛妹),所以一直蹲旁边看着,随时准备给勇利打辅助做靠山。
谁知道小孩的恶霸气场爆发起来居然比暴走的毛妹还恐怖……
他咽了下口水,终于有点理解安杰为啥在勇利面前是那副怂样了。
之后勇利又陪艾米在机场等了六个小时,直到那个行李箱终于被找到,然后被服务台姐姐喜气洋洋的送到他们面前。
艾米立马扑了过去,打开行李箱,抱着骨灰坛叫道:“安德柳沙,你终于回到了我的身边,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带你出门了,哪怕是九级大地震突然爆发,我也要抱着你再跑。”
勇利叹了口气,蹲旁边抓了把有些凌乱的头发,无奈的看着她笑起来。
艾米大概就是他最不省心的朋友了吧,不过没关系,他会好好照顾她的。
总之解决完艾米这事,勇利又和亚历山大一起把他送回家,才安心的回去趴床上调整时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