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玩得十分愉快,尤其是在进入包厢后没多久,大花臂老板鲍里斯就推着一辆餐车进来,将漂亮的果盘、小蛋糕摆上,还叫侍者进来堆了个无酒精香槟塔。
他双手叉腰,豪爽的笑道:“今天是一周年店庆,所有包厢都会送这些,男孩女孩们都玩得开心点。”
少男少女们都高兴的欢呼起来,他们大声称赞鲍里斯真是个好人,纷纷下定决心以后要多多光顾这家店。
鲍里斯不着痕迹的瞥了小首领一眼,发现他一直带着平淡的微笑,没表现得多满意,但也没表现得不满意。
这位大佬虽然外表乖萌,实际却是很难揣测一人,但只要和他一起进过空间,就无法不敬畏他。
鲍里斯心下暗叹,未免其他人觉得不对劲,他在送完东西,和年轻人们聊了几句,让他们在待会舞台表演开始时记得出去玩后,就转身离开了包厢。
安菲萨欢快的端了两杯香槟过来,分给小杜鹃一杯:“勇利,这是无酒精饮料,我们也可以喝的,要和我干杯吗?”
勇利和她碰了碰酒杯:“谢谢。”
安菲萨就嘻嘻笑了两声,挨着勇利坐下,她轻轻说道:“你应该知道我们的舞蹈滑行课程是凯瑟琳娜分享给雅科夫的吧?其实大家都在通过录像带学习这门课程时,看过你的滑行,我觉得你滑得很好。”
小姑娘竭力表达着她的好感,她的食指、中指在沙发上一步一步的蹭向勇利的手,她一直觉得这个日本男孩的手很漂亮,她想拉一拉他的手。
然后她就听到男孩轻笑一声,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脑袋。
“谢谢,你也是很好的女孩子,只要你需要,我永远是你的朋友。”
安菲萨闻言咬住下唇,失落的垂下小脑袋,在勇利手上蹭了蹭。
她气恼道:“嘿,一个女孩向你这样表达好感,你就一点机会都不给吗?”
那只手就又轻轻拍了拍她,然后安菲萨就鼓起小脸,将那只手从脑袋上拽下来,两只手拉扯玩耍着修长柔软的手指,勇利这次没有避开,也没有拒绝她。
安菲萨心想,小杜鹃真是好温柔哦,为什么他不喜欢我呢?
纳斯佳看了那边一眼,拍拍波波维奇的肩膀:“我就说勇利和维克托不一样的,也许他们都外热内冷,但勇利没冷到维克托那个份上,他只是才遇到那种事情,又不得不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学花滑,所以才不敞开心扉,我们要给他适应的时间。”
维克托那个性子,初相处时会觉得也许这家伙乐意和他们做朋友,时间长了就发现他对谁都那样,对谁都不交心,于是一头热的那个人难免遭受打击,他们原本以为勇利和维克托一样,也担心安菲萨因此受到打击,但现在无疑是安心多了。
至少维克托面对索菲亚的追求和示好时,一直都是不接受也不拒绝的样子,而勇利面对安菲萨却拒绝的很好。
不过纳斯佳觉得索菲亚应该也知道维克托的性子,只是喜欢维克托的脸才一直那么热络,想来维克托也对此心知肚明,算了,那两个大人要怎么折腾就随他们去吧,他们几个小家伙就不掺和了。
波波维奇托着下巴,眯着眼睛点点头:“他们的确不一样,我接受勇利加入我们了。”
纳斯佳也点头。
勇利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三小只认同为小伙伴,成为了第四小只,被他们拉着一起打扑克去了。
大孩子们都不喜欢带小孩们玩,但他们四个凑一起也可以自得其乐。
勇利虽然运气一直不太好,但架不住他记性好、计算力强,记牌算牌是基本操作,没几把就赢得另外三小只目瞪口呆。
除此以外,勇利还用手机给吉米发了短信,告诉他乔治要被人介绍对象,而他已经跟了过来的事情。
圣彼得堡和底特律有七小时的时差,那边现在还是中午,没过多久吉米就发了连环信息,一行一行的英文直接在勇利的手机屏幕上刷屏。
勇利扫了一眼,总结内容——把那些给乔治介绍对象的人从阳台扔下去,死了算我的。
瓜总无语。
这个家伙难道把他当杀|手了吗?他的确干掉过不少人,但因为有人给吉米的未婚夫介绍对象就痛下杀|手什么的……他还没那么丧心病狂好吧?
他顺手按了几下按键。
【pumpkin:我保证乔治今天不会和任何人约会好吧?你别激动。】
【jim:好兄弟,哥哥永远记得你的恩情!你给我盯紧乔治!别让任何心怀不轨的男孩女孩靠近他!】
勇利:“……”
当你的兄弟真是好麻烦哦,明明我只是个单身瓜,为什么总是让我碰到这种事?当年艾米和安德烈复合的时候他就操了不少心,现在还来啊?
另一边维克托最终还是被小伙伴们拉了过去,索菲亚则拿着话筒,落落大方的邀请他合唱一首男女对唱的情歌。
这种情境下拒绝女孩子就太不给面子了,维克托接过话筒,在大家的起哄声中和索菲亚唱歌。
反正那家伙看着不太兴奋,勇利早就发现维克托的唇形和艾米一样,所以他真正开心起来的时候嘴巴应该是心形,但遗憾的是,自从勇利来到体育中心,就没见过几次维克托笑得咧出心形嘴的样子。
而唱着唱着,索菲亚就走近银发少年身边,仰头想要去吻他,就在此时,勇利看到格雷夫拉着冰球队那边最漂亮的姑娘推到乔治身边。
勇利一直观察着乔治那边,见此情况神色一变,牌也不打了。
小南瓜蹭地站起就冲了过去,期间随手扒拉开维克托和就要吻上去的索菲亚,从两人之间穿了过去,麻利的随手拿起两瓶酒,走到乔治身前。
老实说他那气势汹汹的样子还真是惊到了不少人,大家都看向这个男孩,就见他对乔治说道:“hi,乔治,嗯,其实我从盐城奥运开始就很喜欢你的滑冰了。”
乔治愣了一下,有点莫名其妙的回道:“谢谢。”
勇利笑了笑,也没有用起子,直接徒手将瓶塞扯开,手劲大得所有看到的人眉头一跳,然后小孩将其中一瓶塞乔治手里。
这一刻他犹如胡林附体,充满豪气。
“既然我们现在是师兄弟,那我就得敬大师兄一瓶酒,来,咱两走一个,我先干为敬!”
说完,勇利就就开始吹酒瓶子,吨吨吨,一分钟不到,酒瓶子就空了,他把酒瓶倒过来晃了晃,对乔治抬抬下巴。
来,我走完了,该你了。
乔治十分懵逼的捧着酒瓶也开始吹,吹到一半就呛到了,然后一脸衰样的开始使劲捶胸口,勇利则挤开那个坐他身边的冰球队妹子坐乔治身边,歉意的对妹子笑笑,然后给乔治拍背。
等乔治不咳了,他又去点了歌:“来,乔治,我们一起唱歌吧!”
乔治大惊:“勇利,你是不是喝高了?”
勇利大手一挥:“放心,只要我还没开始炸屋子就代表我没醉,来,我们一起唱!”
他点了首《Память》,去维克托和索菲亚那里把话筒从目瞪狗呆的两人手里扯过来,塞了一个到乔治手里,自顾自的就开嗓了。
“Хотьвремялучшийлекарьран,
真希望时间是最好的医生
Тускнеюткраскипонемногу,
能把鲜红狰狞的伤口冲淡一些
Нонезабытьмоим друзьям
但我的战友们不会忘记
Средьгор ведущуюдорогу.
苦难中孕育着伟大的道路……”
小朋友唱得还挺动情,乔治最后也稀里糊涂的跟着唱了。
这下真是什么约会、唱情歌、介绍对象、接吻的事都被勇利搅黄了,大家就看这小孩站桌子上,和乔治一起唱充满苏|联风情的军|歌。
画风都被他整变了。
此时大家都觉得勇利是喝醉了在发酒疯,因为一个10岁小孩吨吨吨一瓶伏特加后就算立刻躺下也不奇怪。
维克托听着听着还笑了出来:“他唱歌很好听嘛。”
索菲亚不敢置信的看他一眼,发现这家伙完全没生气的样子,她情不自禁的翻了个白眼,回小姐妹那边坐着去了,她旁边一姑娘劝道:“算了吧,维克托明显就没对你走心啊。”
索菲亚踹了桌子一下:“我也没对他走心啊,我知道他那个人和没心一样,就是看他好看想和他睡而已,只要把他睡到手,我立刻就把他踹了!”
她握紧拳头,仍然自信:“那小子明显就是只想着滑冰没空恋爱的样子,真想和他谈恋爱才是我傻,但这个年纪的男孩肯定不介意和漂亮的姑娘睡,对他们来说一直是vingin可是要被人耻笑的!”
索菲亚说这话不可谓不准确,甚至直接说中了维克托的心态——只想滑冰,没多余的心思恋爱,但也想尝试那种事情,所以一直没有拒绝索菲亚的靠近。
那冰球队美女一看情形不对,就给彼得抛了个眼神,让他来把这小鬼拉走,但无论是彼得还是格雷夫,居然都当勇利搅黄好事的行为不存在一样,格雷夫更是直接把头撇过去了。
装瞎。
这其实也怪不得他们,主要是前文说过勇利在融入团体的时候,也不是没人试图欺负他,但因为勇利自己也不是好惹的,于是他最终还是顺利融入了这里。
那两个试图欺负他的人就是彼得和格雷夫,他们也没有恶意,就是想逗逗小孩,顺便建立大人的威信,结果直接被勇利按着脑袋喝了一肚子洗手池的水……要不是勇利那天心情还算不错,恐怕他们喝的就是马桶里的水了。
身为在场最清楚小师弟战斗力的两人,无论勇利要做什么,虽然心里很同情被他逮着一起唱歌的乔治,但他们都不敢去阻拦。
冰球美人怒了,让她来和乔治玩的是他们,这会儿装聋作哑的也是他们,这到底是搞什么啊?!
她一咬牙,直接走人了。
看到这姑娘离开,勇利在心里说了好多声对不起,才终于放过了乔治,双眼一闭,往后一倒开始装醉。
没办法,之前情况紧急他才豁出去了一把,现在就觉得好尴尬,还是先装个醉吧,待会起来时就装失忆好啦。
小南瓜觉得自己真是为了吉米付出太多了,将来吉米和乔治结婚的时候,他非得敲个媒人红包才行。
他装晕的功夫不错,而且倒下的时候瞅准了后面有人,所以很安心的就倒了下去。
维克托接住小师弟,和乔治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哭笑不得。
勇利很轻,个子也小,维克托直接一手托臀,一手扶背,用抱小孩的姿势将人抱起,心说这孩子果然手感和看起来一样软,还自带冰海一般的香气,如果没有这身酒味的话,他到是乐意一直抱着。
他们靠得那样近,维克托发现勇利有耳洞,又想起勇利在节目里也会戴和考斯腾配套的耳饰。
小朱丽叶耳上闪耀的红宝石耳钉、胸口由亮钻拼接的红玫瑰,还有他最后落下的泪,让人无法遗忘,是他见过的最动人的表演。
现场观看的《月光》让维克托眼前一亮,想来《罗朱》的现场会更加震撼,不知道请安菲萨说说好话,能不能让勇利为他们表演一次《罗朱》呢。
他把勇利放安菲萨那三小只旁边的沙发上,乔治站边上,心里也没多怪勇利,甚至还隐隐有点感激这小子。
其实……哪怕不能公开那份感情,他也不想和其他人在一起,勇利今天算是帮了他大忙了。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滑多久,或许有一天他会退出冰面,那时候他和吉米最大的联系就会消失,然后他们会退出对方的人生,各自归于平淡,但至少现在,只要各自还在继续滑冰,他们就会有再次相遇的一天。
乔治脱下外套盖勇利身上,摸摸小家伙的头发,想着这小子睡着的样子当真乖巧又安静,和刚才那么闹腾得简直不是一人。
真是羡慕这些孩子啊,生气勃勃、活泼闹腾得让人头疼,可他们都还有很多希望。
希望我的膝盖还可以再撑久一点,能和你们这些可爱的小家伙一起训练、参加比赛的日子还能再多一点。
他对波波维奇说道:“记得提醒我以后都别让这小子碰酒,还有,看着他别让他从沙发上滚下去了。”
波波维奇对他比了个ok。
因为搞事的小屁孩倒下了,大家终于重新开始high起来,维克托也懒得再去唱歌,直接就坐三小只边上,代替勇利先前的位置和他们打牌。
不会记牌也不会算牌的维克托打牌全靠运气,于是他理所当然的输成狗,脸上贴满小纸条,而且一脸毫不意外的表情。
纳斯佳还调侃这位师兄:“你的牌运不如勇利哦,他刚才可是把把全赢。”
波波维奇哈哈一笑:“维克托的运气一直不怎么样啦。”
维克托也不生气,只笑眯眯的回道:“是啊,幸好牌运最好的那个倒下了,不然我就惨了。”
过了一阵,外边的摇滚乐队表演开始了,乔治等年纪大些的少男少女都跑出去看热闹,或者进舞池跳舞,彼得和格雷夫更是快速勾搭上两个漂亮的姑娘。
无论如何,这种灯火酒绿的地方总是会充斥着这些事物,年轻而叛逆、鲜活的少年少女们会在这里找乐子,年长些的人会在忙碌一整个白天后来这里放纵,到最后就会有许多原本素不相识的人去房间。
身体的挤压、狂热的抚摸是他们最想要的刺激。
波波维奇和纳斯佳、安菲萨也对摇滚乐队的表演好奇,乔治懒得去舞池浪,就带着三小只去看个热闹。
他看维克托也没有出去的意思,就顺嘴说道:“我带格奥尔基他们去玩,你不去的话就在这里看好勇利,别让这小子被别人偷了啊。”
看小师弟细皮嫩肉的,应该值不少钱呢。
维克托笑了出来:“哪个拐子会跑到酒吧包厢里偷小孩啊?好吧我知道了,你们尽管放心去,我就在这里看着他。”
外面已经响起震天的欢呼声,想来表演精彩的很,纳斯佳迫不及待的拖着乔治、波波维奇、安菲萨出去了,包厢里只剩下维克托和勇利两人,维克托就把果盘端边上,一边吃一边看电视里的音乐mv,也不觉得无聊。
就在这时,他听到一阵悠扬的女声唱起法语歌。
“Aimer, c'est voler le temps
爱是时间的飞翼
Aimer, c'est rester vivant..
爱,是永生不息的生命……”
维克托立刻认出了这是法语歌剧版《罗朱》中的《Aimer》,这也是他下个赛季的自由滑曲目。
不过因为03年时的花滑比赛还不许使用带有人声的配乐,所以维克托的《Aimer》是André Rieu拉的小提琴版本。
他找了找,发现音乐来自勇利外套里的手机。
维克托心想可能是勇利的监护人打的电话,就想着替勇利接个电话,顺便告诉他的家人来把醉倒的小孩接回去,就伸手去摸手机。
谁知本来还闭着眼睛呼吸平缓的勇利诈尸似得睁开眼,一轱辘爬起来,利索的把外套拉链一拉,从内袋里摸出手机。
他动作十分利索,就是劲儿有点大,衣领被扯开一截,维克托眼尖,还看到勇利的左肩似乎有类似于黑色荆棘一样的纹路。
维克托张大嘴:“你、你不是醉了吗?”
勇利神情平静,对着维克托一点头就去包厢外接电话了,维克托看着他的背影,等人出去了以后,拍了下自己的脑门。
刚才那个黑色的荆棘是……刺青?应该是看错了吧,胜生勇利那样的乖宝宝怎么可能有那玩意。
这么想着,他踮着脚靠近门边,小心翼翼的听着外边的对话,因为舞厅那边传来的乐声太响,维克托只听到断断续续的几句话。
是英语,幸好他英语一直不错,所以听得懂。
“是,放心……我把事情搅了……”
“我想乔治自己也没兴趣……你别激动。”
“谢尔盖的事很遗憾……你接第七场的单子……要我帮忙吗……”
再之后舞厅那边响起激烈的鼓声,维克托就听不到其他的了,他又踮着脚回到位置上吃果盘,心里满是好奇。
虽然不太懂“第七场的单子”是什么,也不知道勇利要帮什么,但听勇利和别人的通话,原来他刚才是故意去搅黄乔治的好事的?
再联想一下小师弟爬起来时那清醒的眼神,很显然之前是装醉,维克托不由得捂嘴轻笑。
他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大秘密——日本小师弟真是太有意思了!
遗憾的是,维克托并没有来得及再探究勇利的秘密,那天酒吧的乐队表演散场时都是晚上十点了,因为大家明天还要训练,所以住体育中心宿舍的乔治等人就把波波维奇等三小只拎了回去。
勇利和维克托是唯二不住宿舍的,维克托想问小师弟要不要他送,就看到勇利打了个电话后转头问他。
“我姐姐等会儿开车来接我,你要一起吗?”
维克托:“耶?”
没过多久,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皮裤的女人开着轰隆隆的、酷炫得没话说的机车飚了过来,一出场就引起酒吧周围几个年轻人的口哨声。
有几个妹子也吹口哨了。
那位开机车的“勇利的姐姐”本来想起身给老大鞠躬问好,却在看到维克托时身体一僵。
勇利笑着对她招招手:“姐姐,你来了?这是我的师兄维克托,家住坦桑小区,我们回去的时候捎上他好不好?”
机车姐姐默了默,递过来一个头盔,示意两人上车。
维克托有点犹豫:“我们三个坐一辆机车会不会太挤了,要不我还是去打车吧。”
勇利直接把头盔塞他怀里:“这时候还打得到什么车?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家,刚好顺路,就一起走吧。”
然后小孩麻利的爬车上,维克托纠结两秒,也干脆把头盔一戴,坐勇利后边,搂住小师弟的腰,三人坐着机车一路飚回了坦桑小区。
等看着维克托的背影消失在小区门口,机车姐姐才把头盔摘下。
小岩桃子喘了口气,看着正慢悠悠爬下机车的小首领,疑惑的问道:“老大?那个住501的小子是你的师兄啊?”
勇利应了一声,漫不经心的回道:“是啊,今天师兄师姐们聚会,把我也带过去了,你猜怎么着?他们聚会的酒吧居然是鲍里斯开的。”
小岩桃子看着她家老大可爱的笑脸、淡定的气场,脑海里不期然飘过一句话。
有些人,他看起来是个乖萌的小师弟,其真实身份却是某组织的首领,就连师兄师姐们聚会的酒吧都是他的马仔开的。
那场聚会后,勇利喝醉了会耍酒疯的名声在体育中心传播开来,于是之后再有聚餐、约饭的事情时,大孩子们一滴酒精都不会给师弟师妹们了。
等到时间进入8月下旬,体育中心的气氛又紧张了起来,原因也很简单。
新赛季开始了。
一般来说,花样滑冰积分较高、比较重要的A类赛事除了4年一届的冬奥会外,就是世锦赛,欧锦赛和四大洲,大奖赛决赛,大奖赛分站赛,世青赛,大奖赛决赛青年组,大奖赛分站赛青年组了。
其中大奖赛分站赛会从10月中旬开始,到12月中旬左右,会在不同的国家举办六场分站赛,在比赛中获得积分排名前六的进入大奖赛决赛。
然后12月末、1月初是各国花滑全国赛的时间,在全国赛取得好名次后,才能获得代表自己国家的名额,去参加1月中旬的欧锦赛或者四大洲(欧洲人参加欧锦赛,亚洲北美南美澳洲参加四大洲,选手不可同时参加这两个比赛哦)。
而在欧锦和四大洲结束后,就是3月中旬or下旬的世锦赛了,而冬奥会一般是2月中旬开始。
除了A类赛事外,当然还有B类赛事,但参加B类赛事的多为小萌新,或者是没有拿到A类赛事参赛权的二线选手。
至于青少年组的赛季就开始的更早,维克托也参加了青少年大奖赛,并在分站赛时被分到了奥地利站和莫斯科站。
其中奥地利站是8月26日比赛,是分站赛的第一站,莫斯科站则是最后一站,10月15日比赛。
值得一提的是,青年组和成年组的大奖赛总决赛是一起办的,届时将会在12月13日,于美国科罗拉多斯普林斯举办。
而签运不佳的维克托,要在参加完第一站后,直到最后一站的赛事结果出来,才能知道自己能不能去科罗拉多斯普林斯。
除了他以外,体育中心还有其他的青年组小选手,包括冰舞那边的波琳娜、奥列格搭档,索菲亚、马克搭档,他们很巧的都被分到了拉脱维亚站、波兰站,而勇利的小姐妹纳斯佳也是青年组选手,被分到了拉脱维亚站和莫斯科站。
而乔治作为成年组选手也参加了大奖赛,被分到了加拿大站和莫斯科站,在知道自己没有被分到美国站,而吉米又被分到美国站、法国站,两人赛程完全不重合后,他还暗暗露出失落的神情。
小间|谍勇利又低着头给吉米发了个短信,然后发出单身瓜的哀叹。
所以为什么他要做这些事啊?
作为体育中心第一个开始参赛的选手,雅科夫决定提前一天带维克托去奥地利(虽然奥地利和圣彼得堡的时差仅有一小时)适应场地。
他走的那天,小伙伴们还特意去送他。
而维克托半点不紧张,还大咧咧的挥手:“大家放心,我会把金牌领回来的!”
乔治敲了一下他的头,说道:“好好比,去年你差3分就可以进总决赛了,今年只要别掉链子,我们就可以一起去美国参加总决赛了。”
维克托摸摸脑袋,比了个大拇指,跟着雅科夫出发了。
而等他带着奥地利站银牌回来的时候,居然在机场碰到了勇利。
当时的维克托正在机场餐厅里啃面包,肩膀就突然被点了点,他猛地回头,就看到小师弟摘下墨镜。
勇利示意鲍里斯先走,然后去点了点维克托的肩膀,看到银毛师兄回头,他摘了墨镜,从行李箱里取出一盒点心:“老家买的梅枝饼,吃吗?”
维克托眼前一亮,惊喜的问道:“勇利!你是来给我接机的吗?”
勇利黑线:“不,我才从日本参赛回来,我也没想到会碰到你。”
银毛师兄不解:“参赛?是新秀组的花滑比赛吗?雅科夫不是说过你只参加日锦赛吗?哪个教练带你去参赛的?”
勇利坐在维克托边上,打开梅枝饼的包装盒,语气淡淡的回道:“九州奥数地区预选赛。”
维克托安静两秒。
“哦,原来是奥数啊。”
听到勇利说他参加奥数比赛,维克托居然完全感觉不到惊讶,就是心里生出一股学渣面对学霸时的淡淡忧伤。
明明都是人,为什么有的人还在及格线上挣扎,有的人却能跳级去读高中,甚至去参加奥数比赛呢?
气氛沉默下来,两个小朋友坐机场吃梅枝饼,维克托不着痕迹的皱皱眉。
“不够甜啊。”
勇利也皱皱眉。
太甜了。
不过再不够甜也比面包强,维克托一边啃饼一边问道:“你比的怎么样啊?拿了第几名?题目难不难啊?”
勇利小口的咬着梅枝饼,只觉得甜腻过头,他叹了口气。
就在维克托以为小孩考砸的时候,就听小师弟盐盐的说道:“还行,第一名,地区赛的题目都简单的很,没什么意思。”
维克托面无表情,他干巴巴的说道:“哦,原来奥数简单的很啊。”
你们学神对奥数的认知真是和我们普通人不一样诶。
“你呢?比赛如何?”
维克托也叹口气:“别提了,只拿了银牌,自由滑跳3F+3lo的时候,3lo过周了,而且被判错刃,GOE是负的,雅科夫说回去以后要加训。”
这时候他又有点羡慕勇利了,毕竟别看这小孩年纪小体力不足,每次自由滑训练到了后半段都一副自燃的架势,万一状态不佳燃不起来就直接后半程摔成狗,跳跃时的轴心不稳问题也让他常常挨雅科夫的骂,但小师弟的技术绝对是全体育中心最规范的。
哪怕是勇利长期死磕的F跳,虽然跳法特别了点,但用刃和细节也完全符合规则要求,3lo更是连助滑都不用,直接平地干拔都可以跳得很好。
他往后一仰,哀叫起来:“勇——利,师兄教你跳3F+3T,你教师兄跳3lo好不好?”
勇利莫名有种朋友家的熊孩子和自己撒娇的感觉,他无所谓的回道:“可以啊,不过改刃是大工程哦,你可能要从2lo练起诶。”
维克托摇晃着脑袋,一头银色长发甩来甩去。
“大工程就大工程啦,雅科夫说我迟早要改的,毕竟比赛规则总是在变,现在对错刃抓得还不严,但谁知道以后会不会狠抓这个啊?再不改到时候就要吃大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