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尼怀斯这个名字最初出自斯蒂芬.金的小说《it》，之后这本书的故事被拍成电影，《小丑回魂》。
在斯蒂芬.金的故事中，潘尼怀斯是来自宇宙的、名为“死光”的存在，是生活在德瑞镇下水道里的怪物，在数百年前就已存在，每隔27年都会在德瑞镇出现一次，是以恐惧为食的，只要有小孩心怀恐惧，他就会出现，他可以变成每个孩子最害怕的样子然再吃掉他们。
除此以外，潘尼怀斯还展现过洗掉大人的记忆让他们无法阻止也无法察觉自己存在的能力。
不过这只怪物更多时候的样子是拿着气球的小丑，总之是非常危险的怪物，勇利有理由怀疑丫是精神系的boss，而精神系的boss比物理系的难缠多了。
勇利这一场的客户也是他以前的老客户给介绍的。
如果有朋友记性好的话，大概还记得这个给勇利介绍生意的哥们是谁——大粑粑的世交家有个公子哥在初恋失败后染上酒瘾，在狂干20瓶伏特加、三大瓶沐浴乳后进了空间，好不容易苟过第1场后，洗完胃第七天，被勇利带着进了第二场，之后被父母送进戒酒所。
如今这倒霉蛋也算大彻大悟，不仅苟过了第七场，还和大粑粑成了搭档，也勉强算Jadeite的编外成员之一。
而他给勇利介绍的这个客户原先是个桀骜公子哥，据说原来是个热爱染发和烟熏妆的杀马特，在和人飙车时出了意外进了空间，之后被死亡空间刺激得改邪归正，去年还考了所好大学，让其父母欣慰不已。
就是那头绿毛还没染回去，导致维克托跟着勇利去见客户时被那哥们惊了一跳，但对方在空间里的形象反而比较正常，是个看起来白净清秀的黑发蓝眼小哥。
在阿尔芒和玛格丽特相认后，他凑过来，对维克托伸出手：“你好，我是格林。”
Green，绿色，这哥们头发的颜色，名如其人，太合适了。
据勇利所说，格林从第二场开始就是他带的，维克托也听组织里的前辈们提过，对于职业求生者来说，客户的来源、人脉也是很重要的一个渠道，而勇利显然就是相关资源遍天下的那种人。
桃子在维克托进空间之前，和他说过有关格林的事情，她的第四场就是勇利接活时顺便带着过的，当时的客户就是格林和一个叫阿克克烈的中亚青年，而阿克克烈据说还是天赋不错的那种新人，已经被小首领介绍到中亚地区第一的求生者组织——冬不拉去做新人了。
作为初级场最后一场的第五场，能苟到现在的求生者，对于老熟人组队的情况也不稀奇，勇利他们成功汇合后就找了个角落坐好，静等game开始。
因为是初级场，所以这儿还是有新人的，一个惊慌大哭的女孩，一个戴鼻环的、不停的喊着要给其他人好看的不良青年，看起来都是素质不咋样的类型，那个不良之前还来调戏过长得最美的玛格丽特小姐，被格林一拳撂倒了。
之后有个自称莱纳德的老手站出来自我介绍，而他旁边的搭档给两个新人讲了下规则，其他老手也冷淡的报上各自的名字。
维克托心想，这一场虽然大家都报了名字，但没人问地址，目前看来好像没有灰色组织的样子，但也不确定，因为大部分资深些的灰老鼠，都会先获取新人的好感再私自骗人家的信息，隐藏好自己，也可以避免其他老手抓住机会坑他们。
毕竟自从求生者群体的巨头们明着收拾了灰色组织后，再蠢的家伙也知道低调做人了。
而卓娅也说过，灰老鼠一般不会在第五场出现，除非过必修场的话，他们也不会在中级场出现，毕竟第五场是初级场难度最高的，中级场难度比初级场高一倍不止，那群贪婪地家伙普遍怕死，未必会去那些太危险的场次。
这阵子他从前辈们那里知道的东西也是不少了，不仅有作为求生者的常识与注意事项，还有勇利曾被同期好友戏称为“百变小魔女”咳咳……
等人到齐后，维克托数了数，三个女人，八个男人（勇利算男人这边的），含他自己在内总共十一个人，人数不多不少，不是这一场难度低，就是时限短。
勇利看了看周围，在维克托掌心比划着这些人的实际场次。
除了莱纳德是第七场外，其余人都是过第五场的，令人惊讶的是，那个惊慌大哭的女新人居然也是第五场的。
维克托凑勇利耳边低声说道：“看来会演戏的不止小魔女一个。”
勇利在他小腿上踹了一脚，冷冷回道：“你再叫我魔女试试，下一场我让你变仙女！”
维克托老老实实的闭嘴了。
而站在旁边的格林没听清他们的话，只觉得两位大佬的言行举止，怎么看怎么像打情骂俏，并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单身狗的悲伤。
过了一阵，一个看起来三十来岁的黑叔叔过来迎接他们。
他看起来温和又礼貌的说道：“我们镇的下水道出了问题，还要请各位找出原因，届时必有重谢。”
下水道？
维克托心中了然，在潘尼怀斯相关的电影中，那个小丑也是常常在下水道中出现，想来这就是npc给的关键线索了。
但是如果要去调查下水道的话，遇到小丑的几率不是很高吗？这么一想，恐怕这条线索也暗藏杀机。
脚下的路是石油马路，但建筑都不新，看起来像九十年电影里的乡村建筑物，勇利遵循白莲花的人设，小鸟依人的挽着维克托的手跟着人群。
大概在别人眼里他俩已经勾搭成奸了，但勇利显然只是觉得艹人设演戏，可以更让人看不清他的底细，何况人小孩从7岁开始就在空间里演绎各类角色，一时间让他不演，估计他也不能习惯。
而那位冒充新人的第五场女士艾莉则是全程不停的哭，也不知道这姐妹现在缺不缺水，但看她那惨兮兮的样子，若是去演苦情戏，想必前途大大的有。
勇利也看了艾莉好几眼，最后像是发现了什么，又收回了目光。
之后众人被带到了一处房龄看起来起码有五十年的大屋子，表示这就是他们近期的住所。
维克托被勇利掐了一把，立刻反应过来，主动去找旅馆老板要了个双人间的钥匙，而格林拽着勇利的胳膊使劲用眼神询问“大佬您这是要抛下我吗？”
勇利给了他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到底提示了他：“去和艾莉要求同房，她会答应的。”
“哈？”
格林不解的拎着钥匙去找艾莉说话，那个女孩看了勇利一眼，居然也干脆答应了，维克托简直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但越发确定勇利是认识对方的。
分好房间后，勇利和维克托一起去了餐厅吃东西，这里的食物味道一般，就是普通的美式快餐，汉堡、意面、炸鸡腿，热量高的惊人，但勇利吃得一本满足，而黑叔叔过了一阵又过来送了报纸。
npc们通常不主动露面，主动现身一定有事，不是带来线索就是带来噩耗，起码在初级场是这么个情况。
于是几个人都过去拿报纸看，好在空间里没有语言障碍，维克托看英文报纸也觉得完全不吃力。
维克托发现报纸上的现役米国老大是xx，帝国坟场那边已经打起来了，苏lian则在上个月解体。
他轻声感叹：“仅从报纸内容来看，这也太真实了，感觉就像是身处另一个世界一般。”
勇利应了一声，声音微不可查的解释道：“初级场和中级场的场地还比较小，设定再完整也就那么回事，但在第九场以后再说感觉身处完整的世界就比较合适。”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维克托专心看着报纸，在角落处看到了几处寻人启事——最近这个镇子有好几个孩子都失踪了，其中一个孩子被找到时已经死透，尸体都拼不完整。
那么小的孩子。
就在此时，寻人启事照片上的某个女孩似乎对维克托微笑了一下。
维克托悚然一惊，手一抖，报纸落到了脚下，格林说着“怎么这么不小心”就要俯身去捡报纸，却被维克托一把拉起来闪开。
在他的视野里，报纸不知何时已经渗出血来，鲜红的液体染红地板。
格林不解的看着他，也紧张起来：“阿尔芒，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维克托指着报纸：“那，那什么有血？”
血？
其余人都看过来，半响，其中一人疑惑道：“我没看到血啊，那报纸明明好好的。”
说着，那人过去要捡报纸，被勇利一把拦住。
少女有一张楚楚动人的脸庞，她软软说道：“空间里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好，既然阿尔芒说这个不对劲，咱们还是先不碰吧。”
莱纳德也过来看了一阵，确认那张报纸没有不对劲，但也怕真的有什么情况，于是大家干脆在行动时都避开那张报纸。
过了一阵，那个不良从厕所里跑出来，惊慌的大叫道：“洗手池有好多血啊！血、血啊！”
然而众人再去看时，发现洗手池里没有一丝血的痕迹，就连维克托看去时都觉得那里干干净净的。
晚饭时间就这么被搅和得完全混乱，所有人的心都紧绷起来，只草草吃了些东西就准备回去休息了。
勇利是所有人里胃口最好的那一个，他以极快的速度啃了10个汉堡，又快速洗漱后换了睡衣爬上床睡觉。
维克托在他之前打理好了自己，这会儿坐床上玩手机里的坦克大战，见勇利的神情不太对，问道：“浴室里有什么不对吗？”
“勇利”神情微妙的看他一眼：“没事，就是在镜子里看到个熟人。”
维克托意外道：“熟人？”
有着清纯美貌的少女就对他僵硬一笑：“是啊，你要不要去看看？”
这下就连维克托都感到不对了，他果断移动到门口，手背到后面去抓把手：“不用了吧？你的熟人又不是我的熟人，我也不认识人家。”
“勇利”走下床，眼中带着期盼：“可是我觉得他们想认识你的，跟我去吧，阿尔芒，嗯？”
“傻子才去呢！”
维克托拉开门逃了出去，谁知外面是一片黑暗，他一脚踩空，落了下去。
直到面部传来一阵疼痛，维克托才缓缓睁开眼。
玛格丽特两只手使劲掐着他的脸，见他醒过来，才起身。
“醒了？那就快点洗漱好，我还没洗呢。”
维克托这才发现勇利之前居然是跨坐在他身上的，而他们此时身处浴室，勇利穿着那条白裙子，神情冷淡，右手像是被什么划伤一样，而洗手池墙上的镜子不知何时被打破了。
他不自觉哆嗦了一下，总觉得身上还冷得慌，但还是连忙起身捧住勇利的手：“你没事吧？”
勇利淡定的回道：“我没事啊，有事的不是我。”
维克托：“可是你的手在流血啊！”
勇利就解释道：“我发现不对劲冲进来的时候，你都快被一只手拉到镜子里面去了，我没办法，只好用拳头砸了镜子一下，好像把对方的牙砸掉了几颗。”
所以有事的原来是boss吗？维克托张大嘴。
等等，话说他们才进空间第一天，就这么得罪boss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