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曾差点和维克托有过一段,对,没错,他们差点发展过那种关系,毕竟克里斯玩的开,维克托也玩的开,那么他们想要再上床滚一滚也没什么,克里斯知道维克托和不少床|伴分了后也能和他们保持友好的关系,他一点也不介意成为其中一员。
谁还不想睡男神咋地了?
遗憾的是克里斯在和维克托走到那一步前,就遇到了他现在的男友巴迪斯,他无法自拔的陷入爱河,栽了个彻彻底底,和维克托曾经的暧昧自然随风而散。最后两人的关系发展成了纯友谊。
这其实是件好事,毕竟维克托再忘性大容易惹火别人,也没傻到时不时给前床|伴发个讯息聊天,但克里斯这个纯友人反倒能和维克托聊一聊,虽然瑞士和俄罗斯的时差,以及忙碌的事业让他们的交流时间有限,但克里斯自认他算是维克托圈里关系最近的好友了。
维克托的同门波波维奇和他的关系都没好到这个份上。
但在看到维克托茫然落泪的时候,克里斯依然被惊到了,他没想到维克托会有这样的表现,哪怕他也认同视频中的Yuri Katsuki是一位非常有魅力的男性。
这么说吧,如果有这么一个颜值、头脑、花滑实力兼具,还对爱情忠诚笃定的人来追遇到巴迪斯前的克里斯的话,克里斯肯定也是二话不说,抛掉有点暧昧意思的维克托,立马为对方坠入爱河的节奏。
能被这样优秀的人一往情深的爱着,是一种无论男女都无法拒绝的事情,而且看视频里的对话,对方是决定为了维克托去圣彼得堡长居的。
为了心爱的人背井离乡这种事很少有人做得到,维克托以前有过一个关系维系得比较长的女友,但对方是法国人,且最后并不愿意为了维克托离开法国。
那个人是那样深刻的爱上了维克托,无论维克托富有还是贫穷,年轻还是老去,仅仅只是因为维克托是维克托而已。
而维克托似乎也等待着这么一个人太久太久,久到连今年的节目都有呼唤对方的意思,只可惜维克托的呼唤不成功,那个人一直没出现。
也可以说是出现了,只不过那是另一个维克托的,而不是这个维克托的。
从那段vlog开始,观众们意识到这个平板里不是只有比赛视频而已,那更像是另一个维克托对与爱人回忆的一种集锦。
因为vlog后面又是vlog,屏幕里的还是Yuri Katsuki,他抱着一个小小的女婴在房间里慢慢的走着,嘴里轻轻哼着一首歌,调子很轻柔。
“Idir ann is idir as
回响于里外
Idir thuaidh is idir theas
徜徉于南北
Idir thiar is idir thoir
徘徊于西东
Idir am is idir áit
穿梭于时空……”
米拉双手在胸前合握,为这美好的一幕叹息。
“哦,这是《海洋之歌》里面海豹小女孩西尔莎唱的《The Song》,他的声音真好听。”
女婴趴在他的怀里,姿态亲昵而依赖,小脸就靠着Yuri Katsuki的肩膀,圆圆的眼睛一眨一眨的,仿佛下一秒就能睡着,但当他们的脸靠的那么近时,人们便能很轻易地看出他们容貌方面的相似。
那个女婴当然是安娜,而她的脸基本等于维克托+Yuri Katsuki的优点结合,也难怪小姑娘生的那么好看。
而让人没想到的是,那个一看就知道能在花样滑冰赛场上掀起风暴,甚至能把维克托从冠军的位置上掀下去的Yuri Katsuki居然会有如此宁静温柔的一面,他哄着还是小婴儿的安娜睡着,然后将她放在小床上,嘴角带着笑意。
最重要的是,他的右手无名指戴上了一枚钻戒,只有俄罗斯人才会将结婚戒指戴在右手上,所以他是和一个俄罗斯人结婚了!
所以破案了,安娜是另一个维克托和Yuri Katsuki的孩子!
维克托睁大眼睛,他和那么美好强大的人结了婚,还有了孩子?那个孩子看起来很明显有着维克托和Yuri Katsuki的外貌特点,那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是找的代孕吗?那孩子的另一部分基因是怎么来的?
对了对了,上一段vlog里,Yuri有提过他有一个姐姐的,他们还商量着如何给姐姐庆祝生日,看来是她帮安娜出生的。
那个维克托有了一个家,一个无论如何都会爱他的爱人,一个可爱的小女儿,而他们会与维克托居住在圣彼得堡,和马卡钦还有那只叫维酱的小狗一起。
如此幸福的令人落泪的人生,维克托在最好的梦里都没有奢望过这个,但另一个自己却已经确实的得到了这一切。
他还想继续往后看,但安娜的哭声惊醒了所有人。
那个银发蓝眼的小女孩之前一直在雅科夫怀里睡觉,对了,她还管雅科夫叫教父,现在看来另一个雅科夫应该正是她的教父,维克托给另一个自己做出如此的决定点了个赞,雅科夫这些年被他气得血压暴涨也不是一两回了,他值得一个可爱的教女作为报答,而且雅科夫绝对是那种最疼孩子的教父。
不过安娜没能睡多久也是真的,她平时起码能睡两小时,此时却捂着肚子呜呜的哭着。
克里斯怜爱的说道:“小公主看来是饿了。”
那么三岁的小女孩饿了应该怎么办?
最后米拉从自己的运动包里摸出一盒牛奶,插了吸管让安娜咬着,然后大家面面相觊,最后叮叮咚咚,维克托的手机被打响了。
那是一通视频电话,但号码却是完全陌生的,维克托不明所以的点开,就见视频里是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青年。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青年有着和Yuri Katsuki一模一样的脸,只是更加消瘦和苍白,眼下青黑,天知道Yuri Katsuki已经看起来够瘦够白的了,这位却更胜一筹。
青年张口就是流利的英语:“安娜在你们那里吗?”
维克托结巴了一下,他张口想说话,说了一半发现是俄语,接着又立刻转为英语:“是的,她在我们这里,那个,我是维克托.尼基福罗夫。”
“我知道,我以前看过你的比赛,我是胜生勇利,叫我胜生就行了。”
青年端起一罐功能饮料灌了一口,呼了口气。
“听好,那丫头是我在平行世界的同位体的女儿,他是那种在灵异侧很有成就的人物,一边做花滑运动员一边帮人抓鬼什么的,这女孩触碰了他的某个道具,所以掉到了你那边,看她的外表,你应该发现她和你有血缘关系了。”
维克托察觉到对方有些不耐,他点点头,试探着说道:“那你的同位体可以把这孩子带回去吗?”
胜生冷淡的回道:“他的道具需要一些时间充能,大概要三天后跳跃到我身边,我没时间去你那里,所以麻烦你把安娜送过来,她上飞机和过境所需的证件我会安排好,稍后发给你。”
米拉凑上前,看着这个有着和Yuri Katsuki一样的脸,却性格没那么好的青年,好奇的问道:“可是伪造证件多麻烦啊,你为什么不能亲自过来呢?”
“这就不是外人应该知道的了,我这还有点事,6小时以后再和你们聊,总之安娜就暂时拜托给你照顾了,尼基福罗夫。”
语罢,胜生立刻把通讯给关了。
维克托看着手机愣了好一阵,回头看了眼正专心吸牛奶的安娜,又看看其他人。
米拉对他摊手:“额,看来我们世界的胜生对你观感比较一般?”
克里斯拍拍维克托的肩膀:“如果你想追他,过程大概不会顺利。”
维克托僵硬的勾勾嘴角:“不,我想对方摆出来的态度是他压根不想和我交流。”
感觉自己被讨厌了啊。
总之,维克托艰难的带了两天孩子,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自己不照顾还要谁照顾?胜生是个有本事的人,他发过来的邮件里清楚地写明了如何带安娜过境,已经那些纸质证件要从哪里提取。
看他搞假证搞得这么叼,维克托怀疑胜生很可能是某超级黑客,但他并没能顾得上多思考这方面的问题,而是很快就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了照顾安娜身上。
安娜实在是太可爱了,她吃东西时鼓鼓的脸颊,还有她穿着小蜜蜂连体衣的样子都让维克托爱得不行,他一时没忍住偷偷做了伪装去附近的童装店买了好几件衣服,然后又对着教学视频尝试着给安娜梳辫子。
小丫头最初还很不安,但和维克托相处了一阵后,她又淡定了下来,看得出她被教养得很好,也很乖,照顾起来并不难。
等维克托抵达了波士顿机场,一个戴着墨镜的长发美人在机场附近的某个十字路口等着他,而安娜一看到对方就迫不及待的伸出手要抱抱。
看到那头黑发时,维克托就意识到了那是Yuri Katsuki,那种性感与高冷、霸气的气场实在是除了对方,维克托都没在别人身上见过。
Yuri Katsuki抱过女儿,在她的小脸蛋上亲了亲,温柔的用俄语说道:“我也很思念你,娜娜子,我们要再过两天才能回家,在这之前我们就在这儿玩两天好吗?”
他又看了维克托一眼,有礼的点头:“这次真是麻烦您了,尼基福罗夫先生。”
维克托摇摇手:“不不不,没事的,我和安娜相处得也很愉快。”
看着对方转身准备离开,维克托有那么一瞬觉得自己就是个工具人,他忍不住叫道:“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在离开前,我能和安娜多相处一会儿吗?”
Yuri Katsuki回头露出不明所以的表情:“为什么,我还以为你会更想知道我的同位体的消息呢,我到这里后就开电脑查了一下,你有浏览过平板吧?”
不是,你一过来就查平板浏览记录干什么?
维克托脸红一瞬,好吧,其实他也理解这个,毕竟对方的平板里可不只是那些惊人的比赛视频,什么婚纱照、狱警照之类的……维克托看着都羡慕嫉妒恨另一个自己。
他讪讪的回道:“我想,胜生先生并不太喜欢我。”
Yuri Katsuki怔了一下,恍然:“哦,我都忘了,他是已知平行世界里智商最高的那个yuri,所以在读博时就入了米国籍,只为了更深入的钻研可控|核|聚|变等知识,而且他从去年开始就不随意出入境,甚至不离开自己所在的城市了。”
“你是个俄国人,虽然我记得他在12岁因心脏问题不得不放弃花滑钱,好像很喜欢过你的花滑,而且也想过追随你的脚步做个运动员,但现在就算是为了避免给你带来麻烦,他也不会主动联系你了。”
Yuri Katsuki说着说着还笑了起来:“所以不要误会他不喜欢你哦,好歹也是同位体,他对你是喜欢还是讨厌,我还是感觉得出来的,至于看起来脾气坏,只是因为他太喜欢熬夜和用□□、功能饮料换取活力了而已。”
听到对方的解释,维克托的眼睛亮了起来,他惊喜道:“你的意思是胜生先生很喜欢我啰?”
“那也不一定,如果你只是想向他索取某种长久的联系,或者是将他当做幻想中的理想情人的话,那肯定是不可能的,而且他是个研究核心科技的科学家,如果你想和他发展关系,可能需要做出牺牲的那个人就是你了。”
“如果你想和他成为朋友,就别把他当做我,将他当做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去认识、了解,做不到的话,也许陌生人的关系才更适合你们。”
说完这些,Yuri Katsuki便带着女儿跑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维克托站在原地,确认了自己可能真的只是个工具人。
他犹豫了一阵,摸出手机播出那个三天前才第一次联系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多次才接通,但到底是通了,传出来的声音依然带着不耐烦。
“干嘛?”
维克托吸了吸被3月的风吹出来的鼻涕,苦笑起来:“没什么,只是yuri先生刚才带着安娜离开了,我又没买今天回程的机票,可能要在波士顿住一晚明天才能走,我可以约您出来吃一顿饭吗?”
胜生轻笑两声,问道:“给我一个出门吃外食的理由,我和你似乎没什么可聊的。”
“也不是没有吧,你不是看过我的比赛吗?你觉得我本赛季的自由滑如何?”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瞬,接着胜生评价道:“糟透了,你的感情简直就像死了一样,还有那段接续步balabala,我敢肯定你要表达的是呼唤与渴望,可你却表现得像一个扯着过路人释放荷尔蒙的性感男士,这都不对题了吧?当然,我不是专业人士,我的意见你听听就过了吧。”
维克托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
胜生先生也许不知道,但他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如此精准的说出维克托表演时内心状态的人呢,就仿佛他住在维克托的心里,仅仅扫一眼就能轻易地理解他。
新的缘分开始了。
维克托觉得他找到了一个有趣的人,他决定像Yuri Katsuki说的那样,将对方视作陌生人去理解与靠近,不要去索取什么,但他依然能感觉到有新的东西在破芽、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