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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观前些日来看你的人,还给你送了几本书,你是个读书人?」狱友盯着步青甲。
步青甲听着这位狱友的问话,又观其态,感觉此狱友,好像并不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其实也是。
哪会有傻子,会安排一个手脚都带着重重的铁链的囚犯来杀自己的。
心中放下一些警惕,靠着墙壁坐了下来,看向狱友,轻蔑自嘲道:「我哪是个什么读书人啊。读书人落到这个地步,这书读了又有何用。即不能让家人荣光,也不能让自己免灾。反到是让自己家人受了无尽之罪,也让自己身陷囹圄。呵呵,读书人,在阴险的权力之下,屁都不是。」
狱友又动了动,抬起手来。
狱友这个动作,看似随意,但却是让步青甲又是一阵紧张。
不过。
步青甲却是白紧张了。
人家,只不过是伸手去端那碗一直不曾动过的水罢了。
将将喝了半碗水后,狱友又看向步青甲,「小子,有吃的没。」
「有。」步青甲一听对方要吃的,赶紧爬起,拿出自己存放在角落之中,李仲之前给他送来的吃食。
扔了过去后。
狱友接过,狼吞虎咽般的吃将起来。
须臾。
一个饼子就被他吃进了肚子,「还有没有。」
步青甲又翻了翻,把最后剩下的两个饼子全扔了过去。
李仲送来的吃食,有糕点,有馒头,也有饼子。
饼子易存,步青甲这几日先是把糕点和馒头吃了,只剩下饼子了。
三个饼子下了肚。
狱友又爬将起来,端着步青甲的那半碗水喝尽,呼了一声,「呵!肚中有食,才能让人清醒一些。睡得太久,这骨头都有些疏了。」
「你在睡觉?」步青甲听其言,好奇得不行。
狱友淡淡的点了点头,「不睡觉能干嘛。反正也没什么事,待在这里也就只能睡觉了。」
「老先生,你这一睡可不要紧,到是让小子我以为你......」步青甲旁敲侧击的问道。
狱友活动了手臂,又动了动身子,「你以为我死了。」
「这...老先生你是奇人,小子我还没见过谁能半个月不吃不喝而不死的。」步青甲尴尬的回道。
狱友起了身,活动活动腿脚,抬头看向窗户,「在外,老夫或许早已死了。」
有故事。
步青甲心中好奇心被吊了起来。
「老先生这话何解?老先生活得好好的,为何在外就死了呢?」好奇心一起,步青甲这话头也就多了。
但步青甲的目的,无不是想知道,这位老先生到底是有何能力,能做到半个月不吃不喝而不死。
自己来这个世界已有二十余年了,更是游历这个世界九年。
在他的认知中,这个世界可没有仙,也没有神的。
而眼前的这位狱友,能做到半个月不吃不喝而不死,这不得不让步青甲怀疑,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是仙还是神。
至少,正常人是做不到的。
活动完筋骨的狱友,继续坐下,「老夫三十年前来到此地,就没再出去过。三十年后,认识老夫的人,或许认定老夫早已死了。」
「老先生来此三十年了?」步青甲诧异了。
三十年,每日都如此,这是什么样的心境,才能做到这般地步。
而这位狱友,一睡就是半个月。
难道,三十年时间里,他就是这么睡过来的?
狱友点了点头,「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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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了,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又变成什么样子。那些老家伙们,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江湖之中,也不知道又有多少后起之秀。」
「江湖?老先生,你所说的江湖是指什么?是仗剑行走天崖,快意恩仇的江湖吗?」步青甲惊了,身体的血液,也如被火点燃一般沸腾。
江湖是什么。
步青甲的认知当中,江湖就是人情世故。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纷争的地方,就是江湖。
街坊邻里之间是江湖,市井当中的贩夫走卒之间也是江湖,朝廷也是一个江湖,国与国之间,更是个江湖。
狱友的一句江湖,让步青甲燃起了心中曾经的梦。
许巍的那首《曾经的你》,在此时,出现在步青甲的脑海之中。
曾梦想仗剑走天崖,
看一看世界的繁华,
年少的心总有些轻狂,
如今你四海为家。.
曾让你心疼的姑娘,
如今已悄然无踪影,
爱情总让你渴望又感到烦恼,
曾让你遍体鳞伤。
......
多少青涩的少年,都曾怀揣过快意恩仇的江湖梦,步青甲曾经也一样。
金庸笔下的《书剑恩仇录》、《碧血剑》、《侠客行》、《笑傲江湖》,都曾是所有少年心中追逐的梦。
江湖,在青涩少年的心中,他不是什么人情世故,他就是那个江湖,那个快意恩仇的江湖。
步青甲一听江湖二字,能不惊,血液能不沸腾吗?
至少。
在步青甲游历的这些年里,从未曾听过有人说江湖二字,也从未曾见过那些背着刀剑,行侠丈义的侠客。
但在步青甲的心中,难免藏着一个这样的江湖。
就如湾湾歌手王心凌的一首《爱你》再次响起之时,又有多少已经步入中年的大叔大哥们,都会随着曲率而舞动。
这也难怪,步青甲在听到江湖二字之后,身体内的血液,会随之而沸腾了。
狱友无声,垂头叹气,好似在回忆,又好似在搜索。
步青甲心中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猛然,一声叹息声起,「快意恩仇,此言到是诠释了江湖。」狱友盯向步青甲,招了招手,「小子,近来说话。」
步青甲也不顾这个狱友是不是安排来杀他的了,心中急切想要知道答案,爬将起来,走近狱友,坐在狱友的对面,「老先生,真有江湖吗?为何我从未见过?也从未听闻过?老先生你在江湖之中,肯定是个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吧?」
「呵呵,要是你这样的读书人都能知道江湖,那我们还如何快意恩仇。至于老夫是不是举足轻重,呵呵,不说了。到是你小子,我观你骨骼清奇,身虽显瘦,就刚才你扔饼子的力气,到是够足,练过体吧。」狱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眼步青甲。
步青甲狠狠的点了点头,「是练过些,但就是不得法,练得不三不四的。还请老先生指点。」
狱友又是一番打量。
突然,双手抓住步青甲,把步青甲给惊得三魂去了二魂,七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