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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初。
这位刑部侍郎,一直坚持要把步青甲给弄死,并且一直坚持要让步青甲坐实科场舞弊,恨不得由他来审理步青甲的案子。
不过可惜。
赵柘没让,赵柘甚至都不允许任何人审理关于步青甲与李仲在江南省的科场舞弊一案。
可而今。
曾经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从三品刑部侍郎韦奕,被赵柘的一帛圣旨给免了职,革了官,去了爵。
而且,前来宣旨的人,还是他韦奕一直想要除掉的人。
如此讽刺,如此场面。
韦奕心中甚至都有些怀疑,这帛圣旨是步青甲弄的假圣旨。
可是。
圣旨之上的大印,却又让他明白,这帛圣旨假不了。
步青甲看了看韦奕的这座府邸,羡慕得很啊。
大。
很大。
虽没有曹凶所在的府邸那么大,但比赵柘赏给自己的那座府邸,要大出三倍不止。
一个从三品的刑部侍郎,也仅仅比他步青甲这个中书舍人的官职高一级而已,府邸却是如此之大。
这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不过。
从明日开始。
这座府邸又将重归朝廷,说不定,这座府邸也会轮到自己来居住。
看过韦奕的这座府邸后,步表甲又回到了跌坐在地面上的韦奕前,脸上挂着淡淡的笑道:「韦奕啊韦奕,想当初你可乃是我皇朝的状元,如此之才,却是甘愿成为曹凶的走狗,还娶了这么一个丑女人,啧啧,真不知道你韦奕原来还有这么一个爱好呢。有意思,真有意思。」
「你凭什么说我丑,我哪里丑了!你让人杀了我兄弟侄子他们,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放过你的!」韦奕的夫人在步青甲参观府邸之时,早已与着跌坐在地的韦奕抱在一块。
当她见步青甲这么一说,她那怒不可遏的丑脸,立马变得更丑了。
韦奕的这个夫人,是真丑。
连步青甲一见就能定为丑的,那绝对是丑的。
一个眼小,一个眼大,而且就连鼻子都带着歪的。
步青甲实在难以理解,曹家的女人,为何个个都丑?
曹凶的老婆,步青甲没有见过,听说早些年就已经死了。
但步青甲却是听闻,曹凶的老婆长得并不丑,只能说是一般般的姿色,与普通大众也无二致。
至于曹凶他们夫妇二人为何生的女儿都如此之丑,步青甲到是从他人嘴中知道原因。
原因是曹凶所娶的这个老婆,乃是他曹凶的堂妹。
堂兄娶堂妹,这也难怪曹凶的这些后代子孙,少不得有些问题了。
就步青甲所知。
曹凶的大儿子,左腿有些小问题,二儿子耳朵大小也不一,三儿子到是不知道。
而从眼前的这个曹凶女儿,步青甲到也更明白了,曹家的人为何都有些问题了。
步青甲冷视着韦奕的这个女人,双眼一眯,「你可别胡说八道,信口开河。杀你曹家的人,跟我步青甲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况且,杀你曹家的那两个人,曾经可是你堂弟曹正玄的师祖以及师伯。你想把这罪名按在我的头上,怕是不能。有道是,冤有头,债有主,谁杀的你曹家,你找谁去也找不到我步青甲的头上来。如果你执意要把这罪架在我步青甲的头上,想要找我步青甲报仇,那你尽管放马过来,我步青甲接着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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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奕的女人怒视着步青甲。
此刻的他,哪里会相信步青甲所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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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到的消息,那两个灭了曹家的人,乃是步青甲带到京城来的。
至于什么自己的堂弟师祖还是师伯,她根本不相信。
步青甲又是眯了眯眼,叹气道:「我也是傻,跟你解释什么!韦奕,你也别干坐着了,赶紧收拾东西滚蛋吧,可别到了明日这个时候,你还赖在这座府邸,到时,你可别怪我带着禁军来赶人了,哼!」
冷哼了一声后,步青甲拿着圣旨直接走了。
痛打落水狗,步青甲没那个心情。
他还有不少人的府邸要去呢。
接下来。
圣旨之上,五品以上官员的各府邸,步青甲一一走了一趟。
各官员一听完步青甲宣读圣旨之后,如韦奕一般,失魂落魄,不知所以,更有大哭大闹,且更有大骂赵柘乃是昏君的。
免职革官夺爵,对于这些一生追求仕途极致的人来说,这无异于是要了他们的命。
依着皇朝制度。
从四品以上,且又是朝官者,基本都会授爵位。
当然。
从五品或者正五品的,也有被授爵位的,但那不过是少数。
就好比步青甲。
即便自己不当着赵柘画出地图出来,他这个中书舍人,也会在任职之后一段时间之内,被赐爵。
只不过,这个爵位会有些低罢了,有可能仅仅只会赐一个开国男。
而皇朝有制。
臣子的爵位,最高也只不过到开国公。
至于郡公之上,那是属于宗室的爵位封赏。
当然,也有特例,比如曹凶,孙玄,乔卓他们。
他们的爵位,就是一个特例,被封了国公爵位。
步青甲走完各三品以下的官员府邸后,最后来到了刑部尚书王桥的府邸之上。
这一次。
步青甲不再是一人独自进府,而是带着内侍和禁军直接闯进王桥的府邸。
当步青甲带着内侍和禁军闯进王桥府邸之时,王桥府上的下人立马紧张不已,并在短时间之内,就聚集起了不少护院家丁,欲阻止步青甲冯他王家府邸。
步青甲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向着内侍使了使眼色。
内侍接收后,立马扯着他那尖锐的嗓子大声训道:「我等前来来是宣旨来的,何人胆敢阻拦。去把你家主人叫出来听旨,如有人胆敢以下犯上,拿下治罪。」
王家的下人哪还敢。
早就得到消息,并且躲在一拐角处的王桥,见闯自己府邸都如此来势汹汹,并不现身,而是转身加了内院,并且装着生大病的模样,佯装的躺在床上,并且佯装着呼痛不已。
前院。
王家管家着急忙慌的跑来,向着步青甲一行人行了一礼,「诸位贵人大人,我家老爷病重,实在起不得身。如诸位大人是来宣旨的,只能麻烦诸位大人移步到内院宣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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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这王家管家之言,步青甲笑了。
什么病重。
昨日还好好的,今日就病重,这病得实在是有些不轻啊。
「即然王桥病重,那就让他一直病下去吧。」步青甲从背后拿出圣旨,脚也不移,冷声道。
王家管家见步青甲直呼自家老爷的大名,心中非常之不喜,「步舍人,我家老爷已是病重,步舍人却是在此说些风凉话,对怪有人说步舍人并不适合为官。」
一个小小的管家,敢这么冲着一位朝中四品大臣说这番话。
这也难怪有人说,宰相门房七品官啊。
一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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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管家,敢这么激讽一个中书舍人,可见此人早就习惯如此。
这也让步青甲肯定,这个小小的管家,怕是一直以来都摆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甚至还怀疑,这个管家习惯性欺压他人。
「掌嘴!」步青甲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直接向着一禁军指挥使挑了挑下巴。
一个管家,也敢冲自己说这番话,不打,是不是什么人都敢跟自己顶上一顶。
指挥使二话不说,直接走近那管家。
‘啪啪,几声,脸颊就被扇得红肿了起来。
王管家被扇了好些个巴掌,吃痛不已,怒指步青甲,「你敢打我!你尽然敢打我,就算你是什么舍人,我也要让我家老爷参你一道!」
「再掌嘴!」步青甲脸上笑容没了。
指挥使又是不说话,接着扇。
也不知道扇了多少巴掌。
远处的王家护院也好,还是下人也罢,个个都义愤填膺般的怒视着步青甲一行人。
从他们那状态上来看,步青甲能猜到,只要那管家一声令下,他们必会冲将上来,打步青甲一顿。
终于。
王管家没了声了,捂着被扇肿的左右脸颊,双眼放着火般的怒视着步青甲。
步青甲见他无了声,冷笑后,拿起圣旨宣读了起来。
当步青甲宣读完圣旨后,又是冷笑道:「回去告诉你家老爷,明日这个时候,本官会来收府邸。如明日你们还未搬离出这座府邸,本官会下令禁军查抄。」
刚才还不可一世的王管家,此刻却像是见了鬼一般。
他没有料到,步青甲来宣旨,宣的却是免他家老爷官职爵位的旨。
傻了。
愣了。
惊了。
怕了。
更是恐惧了。
王桥要还是刑部尚书,身为王府管家的他,可以在这京城之中横着走,无人敢惹。
可当他家的老父王桥一旦失了势,且真要是被免了职,夺了官,去了爵,他这个管家,以后怕是连门都不敢出了。
这些年里。
他欺过多少人,打过多少人,害过多少人,他心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为此,当他听到自家老爷被免了官职爵位之后,他心中第一个想法,那就是自己完了。
不只是他。
王家的这些人,大多都如此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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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
步青甲又去了吏部尚书,礼部尚书的府上。
同这王桥的府上一样,连人都没有见着,步青甲直接当着他们府上的下人宣读了圣旨。
爱接旨不接,反正旨已是宣了,你们怎么着,也跟我步青甲没有关系。
只要谁胆敢明日不搬离出府,步青甲到时候可就不是那么好说话了。
这些官员所住的这些府邸,大多数归属朝廷拥有,仅有个别人的府邸,乃是自己购买的。
就好比一礼部侍郎的府邸,就是他花重金购买的。
这一天。
步青甲从下了朝之后,就在京城内奔走宣旨。
随着旨一宣完,这太阳,也都快落了山,步青甲进了宫,向着赵柘复了旨。
「他们怎么说!」赵柘问道。
步青甲如实回道,「各部的尚书装病,不接旨,亦也不现身。臣也不管他们现不现身了,宣完旨,就直接离开了。明日,臣带着禁军去接收府邸,如他们胆敢抵抗,到时候,臣会依旨依制行事。不过,臣相信,一会他们怕是会前来宫门前跪请陛下,陛下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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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别见他们,臣怕陛下你心一软,收回圣旨。」
「朕不会见他们,此次,朕一定要杀了杀他们的威风,让他们知道,朕不是他们想怎么左右就怎么左右的皇帝!」赵柘发狠道。
正在此时。
一内侍急跑过来,「陛下,宫外,诸位大人跪在宫门口,欲求见陛下。」
步青甲看向赵柘。
赵柘眼睛一眯,向着那内侍挥了挥手,「轰走他们!他们已非我朝官员,即无官身,何以能来宫门,轰走,如不走者,拿下送入大狱。」
步青甲心中暗暗点头。
赵柘能这么说,步青甲心中也算是放了心了。
内侍有些诧异,看了赵柘一眼后,离了去。
「青甲,此事一旦开了头,就收不了手了。可朕担心,担心战事啊。」赵柘看着步青甲,抛出了他召步青甲回京的初衷。
同时。
经曹家一事后,赵柘从昨日开始,就已经打定主意,如孙玄督军不利,就派步青甲去边境督军。
毕竟。
一个江湖人的身份,就已经让他决定,要派步青甲去边境了。
步青甲一听赵柘的话后,心中已经明白了。
原本,步青甲还以为赵柘召他回京,是为了别的事情,不是为了边境战事之事。
心中思量后,步青甲躬了一礼道:「陛下,边境战事,如果真要是出了事,就由臣去处置吧。」
赵柘得了步青甲的话后,重重的拍了拍步青甲的肩膀,「朕有你,心安。」
此时。
宫门之外,今日被免了官职的数百官员们,被禁军轰着不走,跪在地上,磕头不止,甚至好些人的额头都已经磕出血来了。
可禁军却是不管他们如何,拿着枪戟,轰赶着一众被免了官的他们。
「陛下,臣有错,但罪不至免官职啊。陛下,收回成命吧,臣等知错了。」
「陛下,臣认错......」
认错认罪的官员不少。
可不认错,亦不认罪的官员也不少。
就如那王桥,甚至连跪都未跪,嘴里还在大骂,「我朝廷被女干佞给搅得动荡不安,乱了我皇朝根基。陛下,你即想做明君,可却为何要重用女干佞,甘愿成为女干佞的傀儡!我皇朝还是皇朝吗?这天下,还是姓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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