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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青甲好酒,那是毋庸置疑的。
不过可惜,步青甲的酒量就算是再能喝,也喝不尽这一坛至少有三十斤的酒,哪怕当下的酒只是浊酒,度数不高。
可步青甲的肚子再大,也喝不下啊。
就算他步青甲能喝得下这三十斤酒,就算步青甲不得不喝这三十斤酒,用内气化去酒气,可步青甲也不想让皇太后用这样的方式,来压他步青甲。
有没有功那另说。
自己虽乃是臣子,可也只是皇朝的臣子,也只是皇帝赵柘的臣子。
你一个皇太后就算是再牛,再想如何,也无权要求步青甲做这做那。
况且,步青甲他还是一个江湖中人,习练有武艺在身。
那更是不想皇太后用她的身份来压自己了。
如此例一开,步青甲相信。
自己以后的麻烦,会接连不断。
为此。
步青甲不得不找了一个借口,以此来回应皇太后的施压。
而这个借口,更有他步青甲的后招。
头疾好说,但喝了就疯,步青甲相信,如皇太后真的要逼自己喝尽眼前的这坛至少有着三十斤的浊酒的话,那自己可就不管你是皇太后,还是什么人,当场发疯,就看你接不接得住。
步青甲的借口,却是未让皇太后觉得有异,到是认为步青甲这是不尊她的旨意,眼神中露出不快,狠狠的瞪向步青甲。
也正是此时,右相孙玄见皇太后露出不快,立马站了起来,大声喝斥道:「步青甲,皇太后赐于你酒,你尽敢不喝,难道你步青甲这是想要违抗皇太后的旨意吗!」
「就是,皇太后有旨,你步青甲别以为有些许小功就敢不尊太后旨意。陛下,他步青甲不敬太后,老臣认为,理应革去他督军等职,轰他出殿,拿他下狱。」工部尚书崔行见孙玄站了出来,立马附和不已。
工部尚书崔行,乃是孙玄的人。
同时,亦是皇太后的人。
为何这么说。
原由嘛,自然是因为工部尚书崔行娶了郑家的女子。
表面上看,崔行是皇太后的人,可实际,崔行却是三边倒的人物。
在步青甲离京赴边境督军之前,众朝官罢朝,他崔行就曾犹豫不决,差一点就跟着那些人一起罢朝了。
不过也正是那一次罢朝他未参与,要不然,崔行他此刻也决不可能坐在这里,吃着皇帝的赐宴了。
据说。
皇太后出自名门望族郑家,不过,这个郑家早已没落,不再像隋唐时那般的鼎盛罢了。
皇太后虽出身名门望族的郑家,可也只是旁系中的旁系。
而当今的皇朝,可不像之前的朝代一样,任门阀统治朝廷内外。
因为萌荫制被取代之后,门阀下的这些人,根本没有可能再继续统治朝廷了,更是不可能再像之前一样,宰相多出门阀士族。
皇朝建国开始,推行的乃是以科举取士。….
门荫,早已成为过去时了。
可就算是如此,曾经的门阀士族也不甘于当下,曾总是想借机重复当年之盛。
这也是为什么,皇朝科举场上舞弊不灭。
同时,这也是为什么赵柘一上位之后,第一把火烧的就是科举。
其中。
赵柘看得明明白白的,即便他没看明白,李仲这个谋臣,也看得明明白白的。
就刚才附和着右相孙玄话的这位工部尚书崔行,从他的姓就能知道,崔行出自于名门望族,崔氏。
崔氏虽乃是以前的门名,可当下的崔家,已是没落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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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当年。
而崔行所娶的女子,也正是当年的门名望族郑家之女,哪怕这些门阀世家没落了,可依然还是奉行着当年的缔约,好女不嫁非名门望姓之人。
步青甲看着孙玄与那工部尚书崔行站了出来巴结皇太后,脸色带笑,向着皇太后又是躬身一礼道:「太后旨意,臣不敢违。可臣着实不适饮酒,如太后非得让臣喝这坛酒,臣怕喝了酒之后发疯,到时候要是吓到了太后,臣着实不敢担这个责啊。」
「即然步爱卿不能喝,那就别喝了。」赵柘适时的替步青甲说了句话。
别看赵柘是皇帝,可真要当着这么多的朝官之面,跟他的母后对着干,着实不能。
能在这个时候替步青甲说话,这已是站在步青甲的一边了。
可皇太后却是不依,「皇儿你今日赐下此宴,乃是庆他步爱卿拒敌于边境之外。身为皇朝的督军,又身为我皇朝的命官,亦是上将军,连这点酒都不能喝,那可有些名不副实啊。况且,哀家听闻,步爱卿当年在林州之时,日饮三百杯,吟唱出一首脍炙人口的名诗‘将进酒,,此时步爱卿却是说自己不适饮酒,难道哀家所赐之酒,步爱卿是看不上?」
「臣不敢。即然太后非要让臣喝尽此坛酒,身为臣子不敢不尊。不过,臣依然还是坚持之前所言,如臣喝了酒要是发了疯,惊了太后,还请太后莫要责怪臣啊。」步青甲知道,赵柘是止不住这件事的。
步青甲更是知道,今日皇太后这是非要压自己,更是想要借机行事,任是谁,也不可能止得住这件事情了。
再者。
步青甲也相信,孙玄等人,亦是想要借这样的一个机会,好好让步青甲明白,皇朝可不只皇帝赵柘一人说了算,后面还有一位皇太后呢。
下一排的李仲,一直在向着步青甲使眼色。
当下,李仲不易说话。
李仲虽说已是被赵柘任命为翰林学士承旨,乃是皇朝下一个宰相。
可此刻的李仲,也只是正三品的翰林学士承旨,只得坐在第四排。
李仲虽有心提醒步青甲什么,可当下的这样的场面着实不易说话,只得频频向着步青甲使眼色。
当步青甲接收到了李仲的眼色之后,有些不明所以,也向着李仲投去一道询问的目光。….
李仲又是睁眼,又是摇头的。
步青甲实在不明不解。
而此时。
皇太后却是一脸带着阴笑的看着步青甲,出声道:「即是哀家所赐之酒,步爱卿饮之有什么醉言醉行,哀家绝不会怪罪步爱卿的。」
步青甲见太后那带着阴笑的脸,联想到李仲向他所示。
心中起了疑。
‘难道皇太后敢当场用毒酒毒杀我?,
‘如他皇太后敢当场用毒酒毒杀于我,那这酒我可真不能喝啊。可要是不喝,那可就是一个不尊她皇太后,这下可难办了。,
‘护住心脉,即便这个老女人想毒杀我,我也可以用内气逼出毒。哼,我到要看看,你这个老女人是不是真的敢毒杀我。如你要是敢在酒里下毒,呵呵,我或许不会杀你,但要是半夜受了惊吓而死,这可就怪不得我了。,
步青甲心思连连。
步青甲的怀疑,也不知道对与不对。
但从皇太后的脸上,却是看出了一些问题来,以及从李仲的提醒中,得出了自己的看法。
曹家被灭,皇太后有可能还真会在这个时候下毒毒死自己。
如步青甲真的因喝了她所赐的酒而毒死,她皇太后完全可以推出一个女侍出来顶罪,而她自己,却是一点事都不会有。
死一个臣子,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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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让皇帝赵柘当场治一个皇太后的罪吗。
联想到自己还在宁化之时,从内侍的嘴中探知到的一些消息,步青甲赵来越是怀疑了。
「那臣谨尊太后旨意。谢太后赐酒。」步青甲起了疑,但却是躬身行了一礼之后,直接抱起了那坛酒来。
拍开封泥,步青甲根本不拿碗倒,直接抱起酒坛,往着嘴边送来,「好酒,当真是好酒。太后所赐之酒,着实乃是上佳的好酒。如此好酒,臣一人独享,是不是有些太不懂事了。孙相,崔尚书,来来来,此酒乃是太后所赐,下官给你们满上一碗,同庆同庆,共谢太后所赐御酒。」
抱着酒坛,给孙玄倒了一碗,又很快的给崔行倒了一碗。
当酒一倒之后,孙玄与崔行二人脸色变得有些铁青。直直的盯着桌上的这碗酒,很是恐惧。
从二人的脸上,步青甲已是看出,这酒定是有问题了。
「哀家赐的酒,可不是他人可以享受的。步爱卿,陛下曾言,步爱卿拒敌于边境之外,步爱卿乃是首功,孙玄与崔行二人可没有资格饮此酒。」皇太后见步青甲给孙玄二人倒了酒,脸上露出不快。
步青甲闻话,心中已是明了了,「这怎么是好呢,拒敌于边境之外,乃是众将士之功,臣只不过是去宁化走了一趟罢了,可不敢占据众将士的功劳。依礼,此酒理该赏给边疆的众将士才对。」
「步爱卿放心,边疆的众将士必有所赏,而这坛酒,乃是哀家专门赐给步爱卿饮的。」皇太后急声说道。….
抱着酒坛的步青甲心中暗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这老女人是要治自己于死地啊。
到了这不得不喝的地步,步青甲暗暗运了气,护住心脉,也不再找别的借口了,直接抱起坛子往着嘴边一送。
灌了一口酒后,细细感应。
‘鹤顶红!!!好一个老妇,既然真的在酒中下毒。好在你不是江湖人,要不然,今日我要是喝下这坛酒,必死无疑!,
鹤顶红说白了就是砒霜。
但也就好在是鹤顶红,步青甲还可以直接用内气裹住鹤顶红的毒,逼出体外,到也不用死了。
如皇太后是一个江湖中人,给步青甲下的毒,可就不是鹤顶红这么简单了。
江湖人下的毒,依当下步青甲的境界内气,可不一定能发觉,亦或者能逼出体外了。
即然已知酒中被下了鹤顶红,步青甲又是大灌了一口,大喝道:「好酒,真是好酒,臣谢过皇太后所赐。」
此时的皇太后,脸上的阴笑更甚,直直的盯着步青甲。
而孙玄与崔行二人同样也盯着步青甲。
好似在等着步青甲毒发身亡。
不远处的李仲,一脸悲切之态,盯着步青甲,心中却是暗叹着英才要早逝了。
反到是赵柘,好像没事人一样。
忙呼着众臣尽情饮酒,并还说步青甲拒敌于北境之外,当以首功计,还说什么几日后大朝议要如何如何赏赐步青甲云云的。
从现场来看。
步青甲知道,皇太后在酒中下毒,赵柘应该是不知道的。
可李仲却是知道,这也让步青甲心中藏下这事,待事后好好向李仲询问一二。
不多时。
一坛酒就被步青甲喝去了半坛。
半坛酒的鹤顶红之毒,已是被步青甲运转内气,全部逼出体外,浸染在身上官服之内的体衣之上。
半坛酒下肚,这已是十几斤的量了。
如此量的酒下了肚,步青甲借着之前的借口,开始耍起了酒疯来了。
这不。
步青甲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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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酒坛,来到崔行的面前,重手一拍,「崔...崔尚书,你...你功高,本官借...借太后赏赐,敬你一碗。」
崔行此刻很是紧张,连连推却。
可步青甲却是端起之前给他倒的一碗毒酒,直接送到了崔行的嘴边。
「崔...尚书你要是不喝,那可就是看不起我步青甲,喝!」装醉的步青甲,可不管崔行如何,直接端着那碗毒酒,往着崔行的嘴里灌。
崔行此刻哪里能说话。
被步青甲用内气给控制住了,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睛睁得那叫一个凸,眼睁睁的看着那碗毒酒进了自己的肚中。
一碗酒下毒,步青甲又装醉般的来到孙玄的面前。
此刻的孙玄,可谓是惧怕不已。
崔行喝下一碗毒酒,此刻正伸手往着嘴里扣,想吐出被步青甲强行灌下去的这碗毒酒。
参有鹤顶红的毒酒,喝下去后,短时间之内不会有事。
出现中毒症状,至少也需要三五分钟的时间。
步青甲也正是趁着这三五分钟时间,直接依着法子,给孙玄灌下了一碗毒酒。
两人被灌下毒酒,坐在上位的皇太后此刻惊恐不已,更是害怕的起了身,欲离场。
可就在此时。
步青甲却依然装醉装疯,「太后,太后,你可不能走啊。啊...呕...」
说着话的步青甲,突然大吐了起来,抱着酒坛直接蹲了下去,吐得到处都是。
「酒中有毒,酒中有毒,太后,你好狠毒啊......」步青甲大吐之下,装着一带快要死了的状态,咬牙切齿的指着皇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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