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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家伙,对于自己昏迷一事,浑然不知。
还真以为是自己跟着步青甲进宫之后睡着了,此刻正吵着说买这个吃的,买那个吃的呢。
小孩子大多数如此。
随便找个借口,或者随便有些个什么能够堵上嘴的东西,都能让他忘掉许多的事情,甚至把黑的说成白的都认为是对的。
逛了坊市,买了一些吃食,把两个小家伙送回府后。
步青甲离了家,直接往着刑部大牢去了。
没有带上班操师徒,也没有通知袁术,一人独自往前往。
「步太保,小的给步太保请安了。」当步青甲再一次的来到刑部大牢后,典狱也好,还是狱卒也罢,纷纷跑来给步青甲行礼,好似皇帝来巡查一般。
步青甲回了礼,「诸位该干嘛干嘛,本官只是过来看看,可不能影响了你们的职事。」
「步太保来我刑部大牢,我等可不敢怠慢了,要不然,传到了侍郎的耳中,我们可就要遭罪了。」典狱哪敢真不侍候步青甲。
朝中六部,目前只有三部有尚书之职,其他三部只有侍郎在主持着其各诸事,如这刑部就是如此。
在步青甲前往宁化边境督军之前,步青甲就曾跟赵柘提过一人。
说是把刑部尚书之职暂时空置下来,交由那人来负责。
而此人也非什么很特别的人,也亦非步青甲的亲朋好友,而是曾经想要置步青甲于死地之人,前左相曹凶的女婿,韦奕。
韦奕都要置步青甲于死地了,步青甲何以要把刑部尚书之职留给他呢?
原因,是步青甲在审他之时,韦奕已经开始要倒戈了。
只不过。
步青甲当时被赵柘紧急调到边境督军去了,让步青甲没有再审下去的机会,要不然,此时的韦奕怕是早就倒出他们的事情来了。
而步青甲当初也曾与韦奕说过,如他愿意供诉他们的事情,亦或者前左相曹凶之事,步青甲可以保举他复刑部侍郎之职。
复刑部侍郎之职,定然是没有什么诱惑力的。
毕竟。
刑部侍郎之职,也只是一个从四品之职。
为此,步青甲特意向赵柘进言,说留下刑部尚书之职,以诱韦奕。
如他韦奕真的愿意供诉,复他韦奕一个刑部侍郎之职,那只不过是赵柘的一个念头罢了。
而刑部尚书之职,仅仅只是一个诱饵罢了。
如他韦奕真的愿意成为赵柘忠心之臣,赵柘也说过可以考虑他韦奕将功赎罪,授他一个刑部尚书之职。
至于会与不会,一切都看赵柘。
步青甲轻轻的笑了笑,「那前面带路吧,本官好些时间没来刑部大狱了,差点忘了,本官从江南省带回来的那几个人了。」
典狱一听步青甲的话,立马就知道指的是谁,赶紧带着步青甲往着刑部大狱的最里头走去。
不多时。
步青甲已至大狱最深处。
刑部大狱的最深处,显得很是昏暗,潮湿,就连光亮,都仅仅只有数个拳头大小的孔洞投射进来的些许阳光。
「步太保,这里就是了。来人,快给步太保掌灯。」典狱指着几个牢房。
步青甲挥了挥手,「掌灯就不必了,把他们二人弄到刑讯房去。」
味道如此难闻,步青甲可没想着要在这里说什么话。
典狱二话没说,赶紧让狱卒去弄人,他自己却是领着步青甲往着刑讯房行去,并给步青甲上了好茶,就连一些点心都准备好了。
步青甲见典狱如此会来事,很是满意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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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错,待有机会见了你们侍郎后,本官会向他好好推荐推荐你。」
「步太保,小的没敢有此奢求,只是想好好侍候太保大人。」典狱见步青甲拍他肩膀,又闻步青甲之言后,激动的有些不行。
典狱是没有品级的。
甚至连最低等的从九品都不是。
仅仅只是一个胥吏,而他这个胥吏的品级还不算是太高。
在唐朝,有流外官一说。
唐朝之后的大宋,所有的官制绝大部分都是承袭唐朝的。
而皇朝又如同大宋。
所以,皇朝也同样有流外官,只不过皇朝的流外官仅仅只是在京的流外,非京之地,不设流外。
而眼前的这位典狱,依着品级来论,仅仅只是一个四品流外,离着要成为正式官员,其还有不少的路要走。
步青甲说要保荐他,他哪能不激动。
没有跪下来,就已经说明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跪罢了。
步青甲见典狱说出这等话来,轻轻一笑道:「我只是一个太子太保,可没有职事官职,你想跟着我,我却是无法保举你做官。算了,等得了空,我去吏部帮你问问。」
典狱一听,更是激动得不行,不是作揖就是打礼的。
「小的,小的,小的多谢太保大人,太保大人有任何吩咐,小的必当给步太保办了。」典狱激动得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而步青甲愿意帮他,说白了,也是承了他的情。
当初,步青甲被当作人犯关押在这刑部大狱之中。
狱卒虽对他不是很好,但这位典狱却是从未没有为难过他。
而且。
当初自己恩师离京之时,让他转交自己的无字剑谱,如放在别人的身上,或许直接就扔进火堆里去了,何以会真的转交到自己的手中。
承了这么大的情,步青甲帮他,也是可以说得过去的。
不多时。
冯丕,以及那位原江南省安抚使古毅被狱卒提了过来。
当二人被狱卒提了过来,一见是步青甲后,那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无比。
二人被狱卒各人给了一脚,直接踹得跪了下去,膝盖吃了痛,回头瞪了一眼几个狱卒。
不过,狱卒好似并不害怕,也不在意。
狱卒别看不是什么大人物,可人家怎么说也是这刑部大狱的狱卒,虽没什么大能力,但消息却是灵通得很。
冯丕与古毅二人被步青甲从江南省弄回到京城,并且关在刑部的大狱之中,关押了这么几个月,无人审问,亦是无人过问。
整个大狱的人都明白,这二人铁定是得由着步青甲来办的。
甚至。
他们的顶头上司侍郎大人在任职之时,曾经可是来过刑部大狱,并且特意交待,把这二人扔到刑部大狱的最深处去。
从这一点,狱卒们要是再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白吃这碗饭了。
步青甲看着二人,冷笑一声后道:「让你们多活了几个月,你们应该要心存感激。」
「步青甲,别以为你得了势,就可以为非作歹。我古毅不怕你步青甲,要杀要剐,随你便。」古毅嘴很硬,硬到让步青甲都以为他还有什么人物可以帮他解难。
古毅,其背后势力虽比不得那位死去多月的转运使曹正冲,但其背后势力也不能小觑的。
能跟曹正冲混在一块的人,其虽不能说是曹系直系,但也属曹系中人。
原吏部尚书钟民,就是古毅的姐夫。
不过,原吏部尚书钟民,此刻也正关押在这座大狱之中,连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了,何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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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保得了他古毅。
步青甲又是冷笑一声,「古毅,为非作歹用在本官的身上,你觉得是合适,还是不合适啊?想你古大人在江南省,为了多少非,作了多少歹,难道你古毅就怕那些因为你们为非作歹而死去的人半夜找你们?说本官为非作歹,本官实在不知道你有何资格!」
「太保大人,这人嘴硬的很,要不,交给小的来办他。」典狱见步青甲脸上挂着非常的不快,赶紧请命。
好不容易成为了步青甲的人,这个时候要是不先替步青甲做点事,他还真怕步青甲不帮他。
步青甲没点头,也没摇头。
典狱心领神会般,直接向着狱卒招了一下手。
片刻间,古毅就被狱卒带去了刑讯房去了。
不多时,隔壁就传来了惨叫声。
而跪在步青甲面前的冯丕,身子也已经开始打起了摆子。
步青甲瞪着眼睛,看着冯丕,越看越是恨意满满,「冯丕,你可知道,你会有今日?」
冯丕没有说话,亦是没有发声,但摆子却是打个不停。
从隔壁刑讯房回来的典狱,来到步青甲的身边,小声道:「太保大人,他的舌头被人拔了。」
步青甲闻话,看向典狱。
「太保大人,这事并非小的办的,小的还曾经阻止过,可惜小的人微言轻,阻止不了。」典狱紧张了。
步青甲奇怪,并带着愤怒,「谁拔的?」
「回太保大人,是原刑部尚书王桥下令他的人来拔的。那时,太保大人把他从江南省押解到京城之后,投到大狱,太保大人一直也未来审他,王桥趁着太保大人你无暇之时,派人把他的舌头给拔了。」典狱赶紧回道。
步青甲听完他的话后,眉头皱得很深。
王桥已经倒了,而且到现在也如曹系的那些大部分官员一样,被抓了之后,被投到了这座大狱之中。
但步青甲着实没有料到,冯丕会被人拔了舌头。
步青甲不难猜出,王桥拔冯丕的舌头,肯定是怕冯丕供出他行贿之事,所以提前把冯丕的舌头给拔了。
典狱又道,「冯丕除了舌头拔了之外,双手手筋也被割了。」
步青甲一开始并没有发现。
经典狱这么一说,才发现冯丕的双手确实一直垂着。
好狠。
比自己还狠。
步青甲没有想到,曹系官员的人如此之狠。
为了撇清一切关系,更是杜绝冯丕不供诉,拔舌再加割手筋,这让步青甲实在是没有想到啊。
不过。
步青甲此刻到是觉得,如此这般的对待他冯丕,到也让自己觉得还不够狠。
一想到自己小妹因为他冯丕的一脚,到现在为止都还只能啊啊啊的,步青甲心中的恨,又开始被点燃了。
「把他给我吊起来,今日我要让他知道,伤我小妹,定要让他享受此生之极致的痛苦!!!」步青甲一恨,这心也就开始狠了。
......
此时。
京城却是来了一个特殊的人物,而且此人更是来到了步家府邸之外。
此人也亦非谁,正是曹凶的那位大哥,曹勖。
曹勖从定陶县赶到京城,且又到了步府之外,可不是过来跟步青甲请礼的,而是来找事的。
当曹勖出现在步府之外之时。
远处的一间民宅大门内,阴觉从里走了出来,双眼一直盯着曹勖。
这处民宅,位于步府百米之外,乃是步青甲租下的一处宅子,供班操师徒二人居住。
以前,步青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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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让班操师徒二人找家离自己府邸近的客栈居住。
但自从上次带着他们进宫见过三大供奉,且又有协定之后,步青甲到也没有小气,直接租了这处民宅,供他们二人居住,也算是对得起他们师徒二人了。
阴觉发现步府之外来了一个身上带着江湖气的老者,感觉不对劲,立马从宅中走了出来,并来到了曹勖的侧位不远处,「这位朋友,来此有何事!」
曹勖早已注意到阴觉了。
「你是涂山人?」曹勖见问话者衣领有涂山派的标志,压住心中的恨意,冷冷的看着阴觉。
阴觉感觉眼前的这人有些眼熟,细瞧之下,发现与曹凶长得有个七八分相像,立马生出警觉来。
警觉一生,内气就动了。
内气一动,阴觉直直的盯着曹勖,「朋友不会就是曹凶嘴中的那位大哥吧?听你弟弟说,你乃是天毒教长老?敢问朋友,天毒教属何教,你教掌门之尊讳是何?」
「哼!你一个小八品,有何资格知道我教掌门之尊讳!」曹勖感受到阴觉的内气并不是很强。
阴觉不喜,正当回话之时,班操来了,「观阁下也不怎么样嘛,瞧不上八品,不知道老夫你可瞧得上。」
「师父,他乃是曹凶嘴中的那位大哥,看样子是个强劲的对手,你看要不要通知...」阴觉见自己师父来了,赶紧迎将上去,附耳说道。
班操摇了摇头,轻声道:「你也太小看那三位了。估计他出现在京城之时,那三位就已经知道了。」
随即,班操环视了周围,但却是没有发现三位供奉的存在,心中还有些奇怪。
阴觉更是四周巡望,无一所获后很是不太相信自己师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