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珠中。
看到圣人的金身法相现身于此时，他们几人全都惊恐万状。
“圣人来了……”鸿蒙兽噤若寒蝉道，黑色双眼中流露出惊恐的神色。
“形势不怎么妙啊，老大，你可要小心了。”孔宣骇然道，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唯唯诺诺起来。
“杀而不绝，灭而不死。看来圣人是要亲自出手了。”深吸一口气，祖龙紧张得握紧拳头，如临大敌。
林凡匍匐在地。
在圣人的金身法相面前。
哪怕他再怎么强大，修为无限接近圣人境。
可只要没达到圣人境，他就是蝼蚁。圣人念动间，能让他形神俱灭，魂飞魄散。
“你不该觊觎这诛仙阵图的！”声若梵音，元始天尊漠然道。
“我们终于见面了！”林凡倔强地抬起头。
不仅如此，他以法则力量守护周身，同时以先天五气、玄黄母气、混沌元气、混沌母气镇守神魂，以混元之力抵挡圣人天威。
在元始天尊那万丈金身法相惊愕的眼神中。
林凡紧咬着牙关，倔强地站立起来，宁死不屈。
“咦！”
元始天尊大为吃惊。
他没想到，在圣人之威的压迫下，林凡竟然还能站起来。
虽然那场面并不怎么乐观。
身子颤巍巍，七窍流血，如风中残烛，随时都有可能再倒下去。
“这么多年没见，我还真小瞧你了，你确实已经成长到令所有圣人都感到忌惮的地步。”元始天尊丝毫不掩饰道。
“我也没想到，这么多年的师徒情，会落得兵刃相见的地步。”伸手抹了一把嘴角的淤血。
林凡红着眼眶继续说：“如果有一天，当你意识到处心积虑想要杀死的徒弟，却并不是所谓的逆天之子，你会不会有一丝愧疚？”
“你想说什么？”元始天尊冷漠道。
“没什么可说的，要杀我，来吧！”额头上青筋凸起，林凡铮铮铁骨道。
“圣人之下皆蝼蚁。你既然倒行逆施，逆天而行，我也就只能清理门户、大义灭亲了。”金身法相残酷冷漠道。
话音落下时，只见他大手一挥，顿时一个巨大的金色手掌从天而降。
这一掌蕴含了无穷无尽的法则力量。
拍下来的那一刻，林凡的身子直接被封印在原地，根本就动弹不得。
死亡临近。
林凡知道避无可避。
当即深吸一口气，拼尽全力地撑开防御。
撇开攻击来说，单论防御而言，圣人之下林凡绝对是绝无仅有的存在。
本身是混沌玄黄不灭体，不死不灭。
防御法宝有天道无上异宝混沌珠、先天至宝混沌钟，都能让他立于不败之地。
除此之外，混元之力和法则力量还能让他融身天道、化为虚无。
可即便如此，眼前所面对的毕竟是天道圣人，林凡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挡下圣人全力一击。
圣人的手段下，根本就没有反思的时间和机会。
下一刻，那远远强于如来神掌的巨型手掌拍了下来。
拍中的那一刻，林凡能真切感受得到，自己的防御正在一层一层地被突破。
即便是混沌珠、混沌钟，也只能卸下部分力量。
最终，元始天尊那携带着无尽死亡力量的手掌还是精准打在林凡身上，直接强行把他拍入地底中，生死不明。
一旁，地仙之祖镇元子早就站了起来。
看到林凡在圣人的手段下毫无招架之力时，他感慨万千。
此刻更是微微摇头说：“任你再强，只要修为没达到圣人境，就是蝼蚁，就只有被杀的份。”
不难看出，在镇元子看来，林凡必死无疑。
元始天尊也是这么认为的。
圣人之下，根本就无人有一合之力。
但就在他将手掌收了回去时，巨大的手掌坑印中，一个浑身是血的年轻人从血泊中颤颤巍巍地站立起来。
不是别人，正是林凡。
杀而不死。
哪怕是圣人亲自出手，也无法将其杀死。
“咦，这怎么可能？”镇元子大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好小子，你的防御竟然强悍到这种地步！”
元始天尊也惊讶起来。
都说圣人之下皆蝼蚁。
按道理来说，杀林凡也就是一念之间的事。
可刚才那轻描淡写的一击竟然没能杀死他，这让元始天尊感到震惊。
一时间，他那在看向林凡的脸色一变再变，眉头也紧皱起来。
“你在害怕什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大道法则对你加以限制，让你无法全力攻击，可对？”林凡发现了其中的端倪，十分好奇地问道。
元始天尊足够强大。
但以林凡对圣人的了解来看，刚才并不是鼎盛实力的他。
或者说，元始天尊因为某种原因，并不能倾尽全力的攻击。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若不是有大道法则加以限制，你早就死了，根本就活不到现在！”元始天尊冷冷道。
“你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吐了一口浊气，林凡的眼神也变得凶狠起来。
紧接着，他身上出现浓郁的玄黄精气，迅速愈合伤口。
与此同时，他也果断施展出法天象地，平视元始天尊的目光。
“怎么，你还想还手不成？”感受到林凡身上的浓烈杀气，元始天尊不爽道。
“你的力量受到限制，也就意味着无法杀死我。既然如此，我总不能坐以待毙等着被你杀死吧？”林凡针锋相对道。
“那你想怎么样？”元始天尊目无表情问道。
“你既然不念师徒之情，欲置我于死地，我也就只能被动的反击了。我倒是想要看看，圣人是不是真的杀不死！”林凡傲睨天下说。
话音落下后，林凡摇身一晃，果断让本尊和四大分身全都出来迎战。
这一次，与圣人斗，林凡不敢有所保留。
混沌珠、混沌钟、混元之力、混沌母气、先天五气、玄黄之力、玄黄母气、十大本源之火、万火之母、灵魂攻击、混沌精魂等所有能拿得出手的攻击，全都被他一股脑的拿了出来。
五打一。
这是他最强大的状态！
林凡彻底豁出去了。
他要让元始天尊知道。
哪怕修为只有准圣人境，也不是他想杀就能杀的。
他必须得为此付出代价。
“哼，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面对全力攻击的林凡，元始天尊确实有些诧异。
不过作为圣人的他，源自内心的骄傲让他自始至终都没将林凡放在眼里。
所以接下来即便五个林凡以雷霆万钧之势杀过来了，他也不放在眼里。
“老大应该把我们也放出去的，我们多少应该能帮到他！”鸿蒙兽磨拳嚯嚯，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去大开杀戒。
“老大既然这样安排，肯定有其道理，我们做好准备就行了。”孔宣冷静道。
“现在的对手毕竟是圣人。稍有不慎，必将万劫不复。我想，主人应该是不想让我们置身于危险当中。”祖龙则仔细分析说。
这一战，惊天动地！
于元始天尊而言，圣人之下皆蝼蚁。
对林凡来说，圣人之下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所以当他们俩打起来时，林凡虽然足够强大，攻防兼备，举手抬足间能杀人于无形。
然而在强大的元始天尊面前，根本就不够看。
经过半炷香的鏖战后，林凡虽然在不同程度上威胁到了元始天尊，却始终都没能威胁到他的性命。
不仅如此，元始天尊杀伐果断。
当有下杀手的机会出现时，他绝对不拖泥带水。
所以在过去半炷香的时间里，林凡有两个分身被斩杀，导致实力大损。
“你很让我意外，但我们之间的实力差距是不可弥补的。”傲然看着林凡，元始天尊冷漠道。
毕竟对他来说，就算成功把林凡杀了，也算不上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
元始天尊似乎找到了林凡的弱点。
在接下来一炷香的时间里，他又接连干掉林凡两个分身。
至此，林凡只剩下本尊还在坚持。
“别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误入歧途！”冷冰冰看着林凡本尊，元始天尊残酷道。
“你接连杀我四个分身，这一战后，你我之间也算是彻底两清了吧？”林凡万念俱灰道。
“宿命使然，你得认命！”元始天尊厉声道。
“我可以死，但我绝不认命！”右手紧握着混元剑，林凡紧咬着钢牙说。
此刻！
他头悬混沌珠和混沌钟，防御强悍无匹，就连元始天尊也感到棘手。
不仅如此，林凡还有杀手锏没有施展出来，那就是混沌星辰爆第四式星团爆。
在之前的交锋中，他一直在隐忍。
哪怕分身被杀他也没施展出这一招，为的就是能一击致命，让元始天尊付出代价。
眼下在付出四个分身为代价后，机会终于来了！
“去死吧！”
元始天尊孤注一掷。
铆足了劲企图凭借这一击赶尽杀绝。
林凡也豁出去了，果断施展出混沌星辰爆第四式星团爆，并辅佐以混元之力。
“星团爆！”
“轰隆隆……”
真正当星团爆施展出来时，四周的空间瞬间被扭曲，时间逆转。
旁边不远处的洪荒灵根人参果树因承受不住这一击的力量，直接被绞为粉碎。
“咦，我的人参树……”
眼睁睁看着人参树被毁灭却无能为力，镇元子痛心疾首，却满脸无奈。
元始天尊则惊叹于林凡这一击的可怕。
这一拳，几乎是以摧枯拉朽的姿态横扫过来，令人防不胜防，且无处可逃。
“咦，不好！”
元始天尊心中暗呼不妙。
脸上的神色扭曲起来，噤若寒蝉。
然而林凡运筹帷幄，等的就是这一击，不可能让他有机会避开。
“嘭嘭……”
精心的算计下没有意外发生。
即便元始天尊是圣人，也不例外。
此刻在绝对的力量下轰击下，元始天尊被这一拳星团爆给击中了。
霎时！
身子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狠狠撞在地上，直接在地上砸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大裂缝，直通地心。
“噗噗……”
一击得手。
林凡则因为力竭而大口大口吐血。
身子半跪在地，大口大口喘息着。
“杀死他了？”祖龙激动问道。
“这一拳的力量太可怕了！”孔宣震撼不已。
“原来，圣人也是可以被杀死的！”双手紧握着拳头的鸿蒙兽浑身血液沸腾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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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晚点还有一更，今天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