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了提前准备的布袋子,将多宝阁上的信,全部收起来。
花本德隔几天就会进来过一夜,在她去大理寺将他告发之前,她自有办法叫柳三娘绊住他,不许他进来。
收好了信,布袋子都有些沉,将布袋子甩到肩上,花钿心里也觉得可笑。
做了坏事不去毁尸灭迹,反而将自己的罪证摆在密室里观赏。
花本德这是什么样的心理?
离开密室时花钿扫了一眼那些金银财宝,不知道哪些东西是原主父亲留下的。
依照花本德的性子,如果原主的父亲也留下了信,他也一定会放在多宝阁上,回去以后只要找到原主父亲留下的信,就能知道哪些东西是属于原主的。
他日抄家时,这些东西她都要拿回来的。
重新关好了密室的门,库房也上锁了,门口守门的下人还在昏睡。
“老大,不会死人吧?”
‘老大’扫她一眼,虽
然一个字都没说,花钿却从对方眼底读懂了他的意思:死不了。
那她就放心了。
这一次‘老大’直接抓着她的衣领子带她跳出去。
虽然这跃起到落地只有三息,花钿的脸还是勒红了,而且这样的方式实在是有些不尊重人。
原本还准备给他五两银子做小费,算了,他只值三两。
花钿没有回王府,让几个暗影送她去自己的别院,在门口分开时,她将三两银子悄悄塞给‘老大’。
见对方挑眉,担心被另外四个暗影看见,她抬手放在唇边朝他‘嘘’了一声,给了一个‘你懂的’眼神,然后转身进了院子。
慕承渊摊开掌心,看着那三颗银子,眼底露出苦涩。
她要用那些信来对付花本德,这一定是三皇兄的意思,这些日子花珺一直盯着她,她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和三皇兄的人联络上的?
罢了,这些不重要了,现在,
必须让她脱离三皇兄的操控。
回到了王府,慕承渊脱去黑衣扯掉黑巾撕掉了额头上的疤痕,其余四个暗影也脱黑衣扯掉黑巾,前面两人正是林越和孙二,另外两人也是这王府的暗卫,此刻这两个暗卫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孙二当先开口:“王爷真的觉得花王妃是奸细吗?”
林越也想知道,他垂着眸子,耳朵竖起来听。
“你觉得不是吗?”
“属下觉得不是。”
“为何?”
“属下,属下心里的感觉,花王妃看起里不像那种人。”
“越坏的人,脸上越要写上好人,不然如何骗人。”慕承渊的语调低了下去,透出几分落寞。
林越抿了抿唇,还是不知道王爷怀疑花王妃最根本的原因。
顿了顿,他主动开口问了出来。
“王爷是因何怀疑了花王妃?”
看见自家主子低落的脸色,还以为不会得到回答,没想到主
子竟然答了。
“她知道妙手医馆刺杀本王的此刻是东陵人,这件事情本王从未向她透露,便是对外,也都说还未查清楚,她说漏了嘴。”
孙二眸色一顿。
林越急忙问道:“有没有可能是哪个手下无心透露给了花王妃?”
慕承渊冷笑:“本王身边的人绝对不会透露出来,倘若真的透露出去,便也是个叛徒。”
这话让孙二欲言又止的嘴唇紧紧闭上了,最后他懦弱的垂下了眸子。
慕承渊转身回屋了。
林越一转身看到安静站在一旁的孙二,忽然想到上一次他的大嘴巴,当即问道:“说出去的不会是你吧?”
孙二瞪眼:“怎么可能!你别胡说!”
“不是就不是,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我哪儿有激动?我是生气!”
孙二气呼呼的转身走了。
林越却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眸色越来越深。
这么激动肯定不对
。
不过孙二不可能说到花王妃面前去。
他那几日跟孔雀似的天天在锦春面前转悠,说不定是不小心说给了锦春知道。
这一次他若是能帮上忙,再去花王妃和锦春面前,总算能挺起一些腰杆子。
不过这奸细之事非同小可,他的相信也不能确定花王妃就不是奸细,万一是呢,万一是的话,自己过去将王爷的怀疑透露给花王妃,他便真的成了叛徒。
可是不去花王妃面前问清楚,要如何确认是不是孙二嘴巴快透出了消息?
对了,锦春。
这个丫头没什么脑子,三两句话就能试探出来。
林越对锦春的事儿一直关注着,知道她现在回了家,王爷已经因为今晚的事情认定花王妃是奸细,随时有可能出手杀死花王妃。
来不及等她回来,必须亲自去找她。
次日一早,林越便找了个借口出门,直接去了北街的贫民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