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钿的心情有些复杂。
人性真的不是三言两语便能说清楚的。
花本德在亲情爱情友情上都是个畜生,可是对待这些族人,却一直保留本心,甚至最后自己要死了,想到的也是这些族人未来的生活。
在花本德心里,族是他的根,是他的一切,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氏族在牺牲。
或许在他做这一切时,他感动于自己的无私,沉醉于自己的大义,他从头至尾都没觉得自己有哪一点做错了。
花钿没有和这些族人多说什么,也不想多说什么,因为没人会听她说,他们来的目的也不是听她说,只要结果不如他们的意,他们会立刻翻脸。
没必要和一群歪理邪说之人浪费感情。
“将这些人,带下去。”
花钿吩咐那些官兵,官兵们立刻上前,将花氏的族人全部驱逐。
果然,前一刻还卑躬屈膝的
花氏族人,现在看待花钿的目光就像看待穷凶极恶的畜生,纷纷指着她的鼻子骂。
官兵们不敢拿花本德怎么样,对待这些族人可不会客气,直接拿刀架住脖子,这些人立刻噤声。
这时刘寺卿出来,告诉花钿查抄完毕,稍后会派人告知花本德的处刑日期。
花钿点头,抬脚回永宁王府,上马车时回头看了花本德一眼。
这个作恶了十几年的男人,让原主受欺负了十几年的男人,很快,就要得到他应有的惩罚。
回到了王府,花钿开始吩咐锦春收拾东西。
眼下这凤栖的事情都做完了,可以去凤栖了,只是唯一的遗憾……不能带上柔柔。
也便在这时,一封无署名的信递到了花钿的手中。
带着疑惑打开这封信,当看完信上的内容以后,花钿眸色震动,猛地站起来。
这动作又牵动了胸口的伤
,痛得她哼了一声。
锦春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着急的来到面前询问。
“王妃是不是伤口疼了?奴婢这便去请府医。”
“不必了,你便在府里收拾东西,我现在出门一趟。”
锦春本想劝说,毕竟身体还伤着,要多休息才好,可是看见花钿严肃的模样,她便知道自己劝说也无用,闭了嘴。
按照信上面留下的地址,花钿找到了位于城东的一座气派府宅,上书‘花府’。
沉了一口气,花钿上前对守门的侍卫开口。
“我叫花钿,劳烦两位大哥进去通传一声。”
两人闻言却并未进去通传,其中一人直接带花钿进去。
“公子已经吩咐属下在此恭候花王妃,花王妃请随属下进来。”
花钿想到信上的字句。
先想知道孟静柔的去处,来花府。
底下便是花府的详细地址。
花府,那一定是
花珺的府宅,是花珺给她递的信。
既然是花珺,那么柔柔没死便是八.九不离十了。
心脏止不住的狂跳,脚下的步子也快。
绕过回廊来到小厅,激动的看向厅内的身影,眼底的期待和兴奋瞬间落空。
花珺不高兴的放下茶杯,“看到在下就这么失望吗?”
花钿没搭理她,目光在整个小厅搜寻,不放过任何一个侍奉的丫鬟,但是每一个的身形都不像。
“柔柔呢?”
花钿下巴点了一下自己对面的座位,“坐下说话。”
这态度,花钿便明白了意思。
是用柔柔的消息来这儿与她做交易了。
做交易可以,便是叫她将系统拿出来换都可以。
但是前提必须是这个消息是真的。
坐下来,接了下人奉上来的茶,花钿慢悠悠的抿了一口,没有先开口。
尽管柔柔对自己的重要性早就已经暴露
,但是眼下率先开口一定会更被动,必须让花珺先说,先从他的表情判断这个交易对他的重要性,才能在后续拿到柔柔消息的局面占据有力的局面。
花钿一副不着急的样子,但是花珺却看穿的扬起唇角,不过还是主动开了口:“其实在下要的很简单,只要花王妃让在下的侍女看一眼,臀、部可有一个红色的蝴蝶胎记,在下便可告知孟静柔的下落。”
自己身上是个什么情况花钿自己最清楚了,她想都没想就说道:
“我全身上下,半个胎记都没有。”
花珺点头,“和永宁王说的一样。”
花钿脸色不好看。
花珺笑了笑:“但是在下还是想要让自己的侍女看看。”
看看也没什么损失,但是……
“看完以后,不管有没有胎记,你都要告诉我柔柔在哪儿。”
花珺爽快的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