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什么?我今天不太想动了,头有点儿晕乎。”
“古玩是治头晕的良方啊!”罗宇泽笑道,“我听宁雪说,你跟宁霜好了,以后岂不是我得叫你姐夫?这还不够提神的?”
“大哥,咱就别扯别的了。”
“行,那我就去接你,咱就看东西。”
吴夺拿着手机下床,喝了口水,“我说,你先说说到底是啥东西?”
“在一个小公司里。现在这个公司解散了,十几个员工都走了,但是在写字楼租的房子还没到期,我联系老板了,公司里很多东西都要处理。”
“你哪来这么多门道啊?具体是什么东西?”
“是一张红木案子,在公司一角,堆放打印纸什么的。我去过一次,瞅着像是清代风格,感觉年份够了。”
“不用看了,指定不对。”
“嘿,你不想去也不能这么搪塞啊。”
“你想想啊,公司十几个员工,现在网络又这么发达,要真是好东西,就没人去研究?而且一直没被认出来?还有,这公司还有客户来往吧?这么多人就你自己认出来了?”
“你这话说的,要说常规道理,可以。但古玩行就不是一个常规的地方!”罗宇泽接着又道,“好了好了,你赶紧洗漱,我这就去接你啊!”
说完,罗宇泽就挂了电话。
吴夺已经起来了,本来也得洗漱,罗宇泽来了之后,吴夺也就跟他去了。
这公司在一栋写字楼里,里面的桌椅都是现代家具,就罗宇泽说的那张红木案子比较特殊。
结果,拿掉上面的东西,搭手一抬,罗宇泽的脸色就变了。
这买卖没成。
怎么呢?因为太轻了,红木的案子不可能这么轻。这里头肯定有问题。
出了写字楼,吴夺点了一支烟,“我给你说指定不对吧?这应该是贴了一层红木薄板,里头还是柴木的。而且也不是清代的,看着像民国的手艺。”
“得,让你蒙对了。”
“这可不是蒙。”吴夺摆摆手,“我其实一直想把家里弄全套的老家具,虽然眼下财力不够,但是却也没少研究。”
罗宇泽想了想,“我发现啊,这个只想赚钱的,进步是不如真正喜欢古玩的。”
“这还用你说?孔夫子早就说过了,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
罗宇泽东张西望了一番,“我今天上午也没别的事儿啊,这都出来了,哎?要不咱们去玩把赌石吧,我在玉石城认识一个老板,前一阵还说要进新料子呢。”
“大哥,你知道到了齐州的翡翠原石,都是什么成色么?缅甸筛选一遍,云南筛选一遍,广东筛选一遍,到了齐州还让你赌的,就别想涨了。”
“这话说的。”罗宇泽挠挠头。
“当时我们班上,有好几个瑞丽的同学,就是家里做翡翠的。赌石这东西,看皮壳表现不好的,它一定垮;而表现好的,却不一定涨;别听那些纸上谈兵甚至靠想象力瞎掰的了。”
“那可不一定,我有朋友就赌过一块木那场口的料子,表皮嫩得掉渣,切开里头化了!糯冰呢!”
“木那料博内化是不假,且不说他认为的表皮嫩得掉渣是不是真这样,但木那料重点还得打灯看雾层;表皮和翡翠质地之间,是有雾层的。所谓赌石,其实百分之九十以上还是靠眼力,运气只是很小一部分。就像赌博,一直赢钱的,肯定是老千。”
“可以啊你!那咱们现在干啥去?”
“回家歇着吧。”
“别介啊。好不容易把高手请出山了,好歹得有个活动耍耍不是?”罗宇泽嬉皮笑脸。
“我昨天上了一天班,真是累得慌。”
吴夺话音刚落,忽听身后有人打招呼,吴夺和罗宇泽齐齐回头一望,竟是葛亮。
“葛大师,你怎么来了?”罗宇泽笑着扔过去一支烟。
葛亮接过,“刚谈了个生意。”
“生意?”
葛亮回身一指他们刚出来的写字楼,“锐大厦,这两年越来越不景气,里头的不少公司租户,亏的亏垮的垮,最近还有风水不好的传言,锐集团就想找人看看风水,我来和他们谈了谈。”
“风毛水啊。”罗宇泽吐出一口烟圈,“被对面的天辉大厦给顶的呗!人家是才建的新楼,租金却差不多,而且配套比锐好,不说别的,就说地下停车位,绰绰有余。”
“你好像挺了解啊。”葛亮接口道,“你说的是天辉的优势,但是它的位置不如锐;而且你说的,也只是新公司入驻多不多的原因,并不是已有公司不景气的原因。”
“那你看了之后,还真是风水问题?”
“也可以说是天辉的问题。”
“怎么又绕回来了?”
“因为天辉的风水设计,非常高明,能吸收锐的财气为己所用。”
“我去,你这是要斗法啊!”罗宇泽登时来了兴趣。
“斗毛法啊!”葛亮学着罗宇泽的口气来了一句,“这人太厉害,我都看不出是什么门派。而且他结合了星象,天时增运!就在昨天晚上,还有特殊天象出现,天然加固了天辉大厦的风水。我自知干不过,所以知难而退!”
“好嘛,你这个所谓的谈生意,合着就是白来,跟我一样。”罗宇泽哈哈大笑。
吴夺心里却莫名一动,想到了老财主昨晚说“夜观天象”。
吴夺虽然不懂风水,但是葛亮说的情况,他知道是存在的,也听说过某些知名商用楼宇风水斗法的事儿。
葛亮丝毫不觉得尴尬,“技不如人,这不是很正常么!对了,我听说天辉的真正老板是港岛人,还是个女的,名叫江一昊,不知道是不是她从港岛请的什么高人。”
“江一昊?”吴夺闻言不禁一愣。
“怎么了?”葛亮和罗宇泽同时问道。
“我听说,江一昊以前是燕京古玩行的人,后来才去的港岛。”
“嗯。”葛亮点点头,“锐的人说,她是港岛天昊艺术品投资集团的董事长,脱不开古玩行的身份。只是不知为什么要在齐州投资建一个写字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