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农山,墨家总院。
“师父请放心。师弟不会有事儿的,我这就带人下山。”说完,车仪转身离开。
“等等。”玄奇来到车仪面前,“仪儿,路上当心点。一有消息,立刻飞鸽传书。”
“师父,徒儿记住啦。”车仪点头,转身离去。
车仪走后,玄奇回到原位。
她,没有落座,手里握着孝公送给自己的金簪,脸上全是迷离的微笑。
你别说,玄奇已近中年,可她、芳韵不减。
依然那么美,依然那么婀娜,二十多年的漂泊流浪,学到很多不为人知的神功,游历江湖那些年,创出自己的独门绝技,玄天五雷掌。
……当然了,除玄天五雷掌之外,还有很多绝技。
玄奇,原名百里玄奇,遇到孝公那一年,她才十三岁(前361年),嬴渠梁二十一岁,刚刚继位。
十三岁的百里玄奇,长得很漂亮,孝公没见过西施,在他心里,玄奇就是自己的西施。
可他,面临着国破家亡的危险,整天忙的不可开交,将不卸甲,君不下堂(政事堂)。
心里装着玄奇小妹,但他不敢表白,只有把玄奇放在心中。
公元前三百六十一年,十三岁的玄奇,是个大孩子,根本就不懂爱情是啥,她看到孝公第一眼,觉得、这人老气横秋,满脸愁容。
后来,玄奇才知道,秦孝公正在为国为民谋福,用自己的文治武功,对付山东六国的侵略。
公元前三百六十二年冬,秦孝公嬴渠梁再次来访,此时、百里玄奇已满十四岁,经过一番流浪,她懂得爱情的含义。
临走时,嬴渠梁把自己的素女剑,送给心爱的女孩儿。
从那时起,素女剑从没离开过玄奇。
公元前三百三十八年,壮志未酬的秦孝公嬴渠梁病故,终年四十六岁。
时年,玄奇三十八岁,尚未接任墨家掌门。嬴渠梁死后,玄奇回到自己的小院,这里留着她与孝公当年的美好回忆。
不久,商鞅被甘龙杜志车裂,荧玉公主伤心欲绝,病情恶化。
在商君入狱之后,荧玉心急如焚,本来、她身体就不好,这下子、病上加病,送到玄奇这里,荧玉已是昏迷不醒。
经过玄奇一番忙碌,荧玉才保住性命。
一年后,墨家内乱,玄奇力挽狂澜,除掉那些叛徒,被师兄师弟推上掌门之位。
玄奇继承掌门,把以前不收女弟子的规矩废黜,其他的、基本上没有改变。
…
…
燕国,蓟城。
晚上,薛鉴回到客栈,发现徒弟都不在,那厮坐在椅子上,为自己倒杯水。
“师父,荆焰呢?”不多时,未悦看着薛鉴反问。
“师父,您回来啦?”未林大喜。
“那个周嫣然,你们把她藏哪去啦?”薛鉴问。
“那丫头,趁我们不备,跑啦。”未悦低声回答。
“你们俩,武功都白练啦,一个被点穴的丫头,都看不住!”薛鉴摇头无奈。
“师父,荆焰呢?”未悦问薛鉴。
“被我推下悬崖啦。”薛鉴端着茶杯说。
“啊?不是,不是活捉他吗?干嘛要……”
“丫头,他都快把师父打散架啦。我一怒之下,把你说的话,都忘啦。”薛鉴打断未悦的话。
“不行,我去找他。”说完,未悦转身冲出屋子。
“您,师父,该怎么办呀?”未林赶忙询问薛鉴。
“赶快追,这黑灯瞎火的。”说完,薛鉴放下杯子,起身向外跑去。
“师父,等等我。”未林在后面大叫。
“你丫的,能小点声吗?”薛鉴停下脚步。
未林追到薛鉴,喘着粗气直摆手,血剑魔君摇头不语,等未林反过气,在他肩上轻拍叁下。
…
…
齐国,临淄。
数日后,晨芳回到燕国,找到苏秦,发现周嫣然也在。
周嫣然看到姐姐,赶忙起身抱住她,脸上全是晶莹的泪光。
都那么多天啦。
荆焰依然杳无音讯,三日前、恒彬通知齐国分舵,让他们告诉晨芳,掌门失踪,凶多吉少,速回燕国,共商大计。
接到消息以后,晨芳大惊失色,她们告别孟尝君田文,骑着狸豹虎贲离开齐国。
数日前,她们找到孟尝君,把荆焰的亲笔书信,递给田文。
那厮看后大喜,现在的周彦晨,与先前的周晨,大有不同。
原因很简单,那时的周晨,女扮男装,再加上易容术,田文认识才怪。
现在,周彦晨恢复本来的相貌,田文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阿晨也不跟孟尝君解释,将错就错罢。
从那时起,在孟尝君的协助下,搞掉搜魂派几个聚点,气得甘婷大怒。
经过一番打探,才知道是周彦晨沉芳,联合田文干的,登时、丫头把满腔怒火,撒到荆焰身上去啦。
荆焰的原意,没有让晨芳打压搜魂派,可这俩臭丫头,未能体会荆大哥的话中之意,反而、铸成大错,误会、越加越深。
甘婷下定决心,为爷爷家族报仇雪恨,不杀赢驷,甘愿自裁。
与此,甘婷与荆焰,展开明争暗斗,生死对决,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他和甘婷,风雨不能同舟共济。
…
…
燕国,蓟城,丞相府。
“姐,这就是荆大哥的师父。”周嫣然放开晨芳,指着玄奇微笑。
“您就是墨家现任掌门?百里玄奇!”周彦晨看着玄奇询问。
“正是玄奇。”
周彦晨大喜,赶忙拜倒在地,给玄奇连磕三个头,沉芳周嫣然也是同样,苏秦看着她们不吭声,他在担心义弟。
“赶快起来。仪儿,颜儿,赶快把她们扶起来。”玄奇看着徒弟说。
车仪、百里颜(女)来到晨然芳身边,把她们扶起来,立在旁边不吭声。
“多谢前辈。”周彦晨拱手。
“别那么拘谨,坐吧。”玄奇看着她们说。
“多谢。”沉芳道谢。
就这样,她们分别落座,玄奇让车仪,把寻找荆焰的过程,给晨然芳说一下。
“那,咱们该怎么办呀?荆大哥不会有事儿罢!”沉芳听后,担心不已。
“恐怕,凶多吉少。”玄奇立起身躯,她依然那么漂亮,与当年不分彼此,依然那么年轻,一点也不显老态。
“不会的,荆大哥吉人自有天相。师父,您想办法救救他呀。”周嫣然拉住玄奇说。
“你就放心吧。他是我的徒儿,我绝不会放过凶手。”玄奇扶着周嫣然说。
周嫣然没有吭声,只是含着热泪点头,晨芳也是同样,玄奇观察多时,脸上全是意味深长的迷离。
“前辈,接下来,您说怎么……”
“多谢苏公子的热情款待。焰儿能与你义结金兰,我这个师父非常赞成。”玄奇打断苏秦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