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一旦失败,王上绝不会饶恕冰涛等人。所以说,那厮宁愿抓住全励、妘琳、魏贲这三根稻草。”荆焰看着孔陵说,“全励等人,与我仇深似海。只要冰涛,不放下手中的武器,妘琳、魏贲就不会轻易地,放弃自己的选择。如果,我们执意收复郁郅五城,就会让尔等众志成城,一起抗秦。”
“嗯。妹夫所言极是。你说,下一步、咱该怎么行动?”孔陵问荆焰。
“只有把妘琳、魏贲、全励等人赶出去。让冰涛孤立无援。”荆焰接着说。
“不是,他们缩在郁郅不出来,你怎么赶尔等呀?”骷髅蝶仙问荆焰。
“不怕。我早有安排。可我,不忍心让小莉痛苦一辈子。冰涛、冰诚、冰贵,毕竟是冰莉的兄长,一奶同胞。拿下郁郅之时,就是冰涛丧命之日。”荆焰叹口气。
“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只是,王命不可违呀。你要三思,以免惹来杀身之祸。”孔陵这些话,荆焰岂能不明白。
“师弟,大王那些话,你不能……”
“四师姐,我明白。要是,能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俺也不想走这条路。”荆焰打断深晴。
“嗯嗯。不管以后怎么样,我都不会离开你们。”深晴看看其他人,把“你”后面,加个“们”。
此地无银三百两,彦晨等人心知肚明。
“哈哈。你俩,就不要甜言蜜语啦。”骷髅蝶仙撇嘴。
“讨厌。我不理你啦。”说完,深晴扭过头去。
“嘿嘿。师姐挺可爱的。”沉芳笑着说。
“师姐,就是师姐。焰哥,你可别辜负她的心意哦?”嫣然调侃。
荆焰看向孔陵,又瞅瞅旁边的骷髅蝶仙,张张嘴、不知道该说点啥。
“什么都别说了。怎么对付冰涛,本王听你和小师妹的。不管采取什么战策,都得灭掉冰涛。”孔陵摆手,看着骷髅蝶仙说。
“嗯。大师兄说得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行动?”说到这里,骷髅蝶仙看向荆焰。
“他,不是想出来了吗?”孔陵指着荆焰微笑。
“相公,你说吧。”骷髅蝶仙点头。
紧接着,荆焰把自己战策,给孔陵等人,简单的说一下。
“我再加两句。”孔陵看着荆焰说。
“好的。”荆焰点头。
孔陵也没客气,把自己的建议,给荆焰简单的说一下。
“大王说得对。攻城为下,攻心为上。”耶律敬芸点头。
“就这么办。能不能拿下郁郅,就看你们几个了。等活捉冰涛,我给大家庆功。”孔陵握住荆焰的手,“妹夫,你能过来帮……”
“大王,义渠是大秦的附属国。假如,有那么一天,我会奉命来讨。”荆焰打断孔陵。
“哈哈。开个玩笑。我知道,你对王上忠心耿耿……”
“大师兄,你是我和欢姐最敬重的兄长。我不想有朝一日,与我对阵沙场。”荆焰打断孔陵。
“瞎说什么呀?大师兄不会的,别想那么多啦!”骷髅蝶仙推荆焰一把。
众人互相看看,连大气都不敢喘,空气凝重,令人心寒。
“大师兄,别怪荆焰……”
“你没有错。王上有你这样的属下,是他的福气,也是秦国的幸运。商君在天有灵,也该安息啦!”孔陵打断荆焰的话。
见他们握住对方的手,在座的各位,同时松口气。
…
…
义渠,郁郅。
冰涛立在地图前,看着泾州不吭声。
他身后,立着两个人,黑衣蒙面的,看不到尔等的庐山。
黑衣人的出现,让冰涛心中大喜。
因为,通过某种方式,密探把冰莉母子,从郡马府“偷”出来啦。
再过两天,就到郁郅了,这是冰莉出嫁以后,第一次回娘家。
没想到,还是被娘嫁人,设计骗出来的,一个漂亮的小美女,抱着熟睡的荆坤,坐在棚式马车里,看着旁边冰莉,随着马车的颠簸,有节奏的晃动着。
冰莉得知真相以后,气得直跺脚,躺在车厢里休息。
起初,她嚷着回咸阳,仔细一想,大哥又不会伤害自己。
再说了,冰莉很久没有见过荆焰了,借此机会,跟他来个大团圆。
“晓洁,到哪了?问问车夫,这天、马上就快黑了,坤儿年幼,不能持久颠簸!”冰莉把荆坤接入怀中。
陈晓洁点点头,隔着前面的瞭望口,给车夫嘱咐几句,马车减慢车速。
不多时,停在某家客栈门前。
晓洁跳下马车,向客栈走去。
片刻之后,陈晓洁从里面走出来,她身后跟着两个人,一男一女。
很明显,女孩是这家客栈的侍女,男的是本店的伙计。
“姑娘,请随我来。让我的同伴,把马车拉到后院,卸掉马匹,好料侍候。”侍女走到马车后面,隔着纱帘说。
“好的。”里面传出冰莉的声音。
陈晓洁赶忙掀开帘子,接住熟睡的荆坤,侍女扶冰莉下来。
其实,冰莉没那么娇弱,这是人家的迎客之道。
“三哥,你跟着店伙计,把马儿安排好,用好料喂尔等。随后,拿着行李去找我们。今晚,咱们就在这家客栈休息。”冰莉看着散博嘱咐。
“好的,姑娘。”散博点头。
他不用问冰莉、陈晓洁住在哪个房间。
因为,散博可以看登记本,为了她们的安全,那厮吩咐侍女,自己的房间,最好别离尔等太远。
侍女连连答应,那个时候,客人、就是名副其实的上帝。
冰莉接过儿子,在陈晓洁的搀扶下,向客栈走去。
她们刚离开,散博在店伙计的带领下,牵着马缰,向后院走去。
马车后面,还跟着两匹马,这是备胎。
也就是,它们叁个轮番上阵,哪个累了,就让它跟在后面休息。
有人就问了,跑路不累吗?
跑路,没有拉车累。
马儿,在古代,是人们的代步工具;人,跑三里地,就会赶到筋疲力竭。
那些马儿,就不相同了,因为、它们的体质比人强。
至于什么原因,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总之,不拉马车的马儿,在后面缓步跟随,就是休息。
…
…
义渠,泾州。
“可恶。没想到,冰涛居然拿亲妹妹、亲外甥做挡箭牌。”晚上,荆焰看完书信,气得直跺脚。
“怎么了?”彦晨问荆焰。
“你看看。”说完,把白绢递给周彦晨。
“什么?冰涛派人,把冰莉、坤儿接回郁郅去啦?”彦晨话音未落,书信被余轻颜夺走。
“妖女,干啥呢?我姐还没看完呢!”嫣然撅起小嘴,伸手就要抢夺书信。
“等我看完,再给你。”余轻颜逼开嫣然。
“可恶。妖女,你最近挺嚣张的。那,我就借此机会,试试你的武功。”说完,嫣然抓向书信。
余轻颜手疾眼快,赶忙躲开周嫣然的玉手。
嫣然伸出右手,直击余轻颜的左腕,后者大惊之余,赶忙抛信入空。
白绢轻便,余轻颜使出三层内力。
在书信飞空的刹那间,余轻颜反手握住周嫣然的双手,一拉一推,把她击退数十步。
趁嫣然没有立稳娇躯,余轻颜接住头顶的白绢。
不等余轻颜观看,沉芳伸手抢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