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诧异道:“后果?无非就是打一仗。然后我大明的国土再度扩张,除此之外本王想不到其他后果。”
在朱厚熜的记忆里,西蒙的海军被汪鋐打得跟条狗一样逃跑,所以心里是真心瞧不起面前这个软柿子。
西蒙被朱厚熜噎得够呛,要不是忌惮大明朝的实力,他真想带人把朱厚熜抓起来折磨致死。
西蒙威胁道:“殿下可能有所不知,与我佛郎机交好之国不下百个,若我国陛下与他们联盟,到时候未必不能撼动大明根基。”
与佛郎机交好的国家当然有,而且很多,所以西蒙才有勇气把这样的话说出来,只是他不知道,这句话一定会触碰到朱厚熜的逆鳞。
那是一段悲惨的记忆,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一个民族的耻辱,如今再次被西蒙提了起来。
朱厚熜笑呵呵地说道:“西蒙阁下,很荣幸的告知你,你激怒了本王,所以你将会为你说的话付出相应的代价。”
西蒙见朱厚熜一脸笑容的模样,本以为朱厚熜会因为他的威胁而屈服,可等西蒙听完火者亚三的翻译,他才明白,他已经彻底激怒了朱厚熜。
朱厚熜大喊一声道:“陆松。”
“殿下。”
“向他提出决斗。”
“是,殿下。”
对于朱厚熜的命令,陆松向来都是绝对的服从,所以他毫不犹豫对西蒙说道:“西蒙阁下,我要跟你决斗。”
西方人荣誉决斗成瘾,因此,西方一直都有决斗的传统,被发起决斗的一方,若不敢应战,将会沦为这个国家的笑柄。
西蒙也没想到朱厚熜会派人找他决斗,不过作为佛郎机优秀的战士,他当然不会惧怕决斗,为了给朱厚熜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西蒙果断应战。
“好,我愿意接受这位先生的挑战。”
作为翻译的火者亚三边翻译,边骂西蒙没有脑子,作为朱厚熜侍卫的陆松,身手肯定不一般,西蒙在不清楚对方实力的情况下,答应这场决斗,明显是奔着作死去。
在把决斗时间商定在明日,西蒙就被朱厚熜派人丢了出去。
“这场决斗,我要他死。”
“是,殿下。”
虽然朱厚熜不是第一次露出残忍的模样,但今日的朱厚熜仿佛更加残忍,若是他可以上场,一定不会让陆松代替他宰了西蒙。
至于朱厚熜为什么不能上场,当然是因为养尊处优的兴王殿下不会武功,他要是向西蒙发出决斗挑战,那铁定就是上门送菜的结局,朱厚熜又不傻,怎么会逞匹夫之勇。
朱厚熜交代陆松一定要好好休息,明日要用全盛状态去与对方决斗,便让陆松返回房间休息。
接下来的时光,朱厚熜都在烦躁当中度过,虽然他知道西蒙在海战上没有打过汪鋐,可并不清楚西蒙的个人武力值,只是天生对陆松的信任以及对西蒙的仇恨,才让他做出之前的决定。
决斗场上人满为患,到处都是窃窃私语。
朱厚熜坐在高台上,看着宽敞的场地上,从左右各自走出来一人。
西蒙好像很习惯这样的环境,他先是冲周围的观众们炫耀一番,随即对着陆松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只是作为满剌加仇人的西蒙,没有得到任何观众的响应,就连赶来观看西蒙的佛郎机人,都不敢出声为其欢呼,只因朱厚熜让火者亚三在决斗场的大门外上写着,但凡敢为西蒙欢呼者,将是下一个被决斗的勇士。
陆松从走上决斗场,就开始观察西蒙的一举一动,没有被周围的环境打扰,身为一名武者,陆松当然不会没头没脑的跑上前去跟对方乱打,他会如同猎豹一般,争取做到一击必杀,不给敌人丝毫的喘息。
随着时间的推移,比赛正式开始。
朱厚熜目不转睛地盯着决斗场,害怕错过任何瞬间,看到陆松在西蒙的攻击下开始四处躲闪,朱厚熜的心里满是担忧,生怕陆松一个不小心死在对方剑下,朱厚熜已经想好了,若是陆松真的打不过对方,他将会放弃这场比赛。
让所有的特卫队员上场,改用群殴的方式解决掉西蒙,至于决斗规则,决斗荣誉,朱厚熜跟本就不在乎,他又不是西方人,为何要遵守西方的决斗规则,在朱厚熜的字典里,打不过就群殴,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对于这种西方崇尚的决斗方式,西蒙好似天生就有一定的环境适应感,在决斗场上更显狂热。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陆松在西蒙猛烈地进攻下,并未受到任何伤害,只是样子看起来有些狼狈罢了。
观看决斗比赛的朱厚熜,握着座椅扶手的手,忍不住下意识地抓紧,为在战场上抵挡攻击的陆松捏上一把冷汗。
决斗场上的陆松已经发现,在他全力防守没有任何损伤的情况下,西蒙的情绪开始慢慢变得焦躁,攻击的气息也略微出现凌乱。
陆松没有着急攻击对方,而是用腰刀抵挡对方劈来的大剑,紧接着顺势一滚,用腰刀看向对方的小腿。
“刺啦”一声,西蒙的小腿上,出现了两人之间的第一道伤痕,血液喷发而出。
高台上目睹一切的朱厚熜,激动地站起身来。
“好。”
西蒙想用大剑再次劈砍对方,陆松早就翻滚出西蒙的攻击范围,西蒙强忍着小腿传来的痛感,骂道:“该死。”
由于腿部的伤口,西蒙的移动速度明显出现了下降,但陆松依然没有放松警惕,全神贯注地盯着正在朝他跑来的西蒙。
“嘿哈!”
西蒙用尽全力把手中的大剑,再次砍向陆松,但陆松却原地向后翻滚,躲过对方的全力一击,同时,落地的瞬间身体前倾,腰刀在西蒙胸口的铠甲上,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刀痕。
本处于攻击状态的西蒙被吓得够呛,快速向后闪退,眼睛警惕地看向陆松,他再傻也明白,眼前之人并不是他想象当中那么简单,对方有实力可以杀死他。
腰刀没有劈开西蒙的胸甲,但西蒙的胸骨却受到了严重的创伤,西蒙能清楚的感受到胸口传来的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