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来陈府做客,吴杰和父母可是好好收拾了一番,并且带了厚礼而来,刚一见面,两家人就相谈甚欢。
吴母孙氏笑问道:“不知婉儿姑娘在哪?”
自家儿子被对方看了半天,作为吴杰母亲的孙氏当然也要验验货,别到时候让儿子娶个丑八怪回去。
冀氏笑道:“我家小女害羞,此时恐怕还在梳妆,倒是让吴夫人见笑了。”
冀氏对吴杰那是相当满意,吴杰的长相谈吐举止以及家世都属上层,自家女儿嫁过去肯定不会吃亏,这样的亲家她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孙氏笑道:“女儿家如此也是应该,哪有什么见笑不见笑。”
没有让吴家等待太久的时间,不一会儿,打扮好的陈婉儿便在山药的陪同下走入客堂。
一番有意装扮的陈婉儿更显气质绝佳,把吴杰都给看入迷了,吴杰父母看到出落大方得体的陈婉儿,那也是相当满意。
两家人在客堂有说有笑的时候,外面的门房突然来报,说门外有位贾公子前来拜访。
这下倒是把陈万言弄得有些不明所以,他家可不认识什么姓贾之人。
还是冀氏率先反应过来,知道府外之人是谁,当即在陈万言耳边说起。
陈万言想起昨天的事情,眉头略微紧皱,他怎么也没想到,朱厚熜会挑这个时候前来拜访,这不是在胡闹嘛,但是出于对他女儿的搭救之恩,又不好把朱厚熜凉在门外,只能把昨天的事情一五一十讲给吴家人,随后让门房把朱厚熜带进来。
吴家人得知昨天陈婉儿的遭遇,对朱厚熜那也是感激万分,差点这么好的儿媳就被歹人糟蹋了,当下对于把朱厚熜请进来没有任何怨言。
朱厚熜和黄锦在门房的领路下,来到陈家的客堂,朱厚熜没有丝毫见外,也不在乎吴家人是否在场,开口说道:“小婿,见过伯父伯母。”
朱厚熜语出惊人,一屋子的人都被朱厚熜吓傻了,陈婉儿差点当场晕了过去,这是在她的相看现场,没想到来个现场社死。
陈万言皮笑肉不笑,嘴角都在抽动。
“你……你是?”
朱厚熜道:“在下贾小婿,昨日有幸与陈姑娘有过一面之缘,昨日因在下的疏忽,让陈小姐的婢女在我家胭脂阁受惊,今日特意带了一些补品前来问候,若有失礼之处,还望陈伯父海涵。”
听到朱厚熜的自我介绍,吴家人这才放心下来,他们差点以为朱厚熜已经和陈婉儿私定终身了。
“贾公子,快快请坐,来人看茶。”
朱厚熜刚坐下,就有下人上来奉茶,黄锦顺势把手中的礼物递给那名下人。
“没想到贵府今日还有客人,是在下失礼了。”
说着话朱厚熜对在场的众人歉意地点了点头。
有道是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原本还看吴杰十分顺眼的冀氏,在朱厚熜出现后,马上就被朱厚熜的贵气所吸引。
朱厚熜仿佛有一股子天生的贵气,哪怕他今日行事鲁莽,可他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气势,以及那无形中散发出来的气度,都让人觉得朱厚熜比吴杰更胜一筹。
冀氏看朱厚熜就跟看自家女婿似的,开口询问道:“贾公子何方人士,今年多大了,是否婚配?”
“在下一十有八,京城人士,尚未婚配,此次来元城只是来看看自家产业,是否有人欺上瞒下。”
对于未来丈母娘的问话,朱厚熜当然不会甩脸子,马上就把自身情况说了出来。
听到朱厚熜还未婚配,冀氏的眼睛都快放光了,这不就是她未来的女婿人选。
之前还好好的气氛,马上就变了味道,孙氏又不是傻子,她当然看出朱厚熜比她家儿子强的不是一点半点,有些贵气那是需要从小滋养出来的,而不是靠伪装就能伪装出来。
吴家在元城或许条件不错,但跟朱厚熜的家世相比,可能差得有点远,所以吴杰的气质自然比不上朱厚熜。
陈万言虽然是个文人,但对看男人这方面的眼光,还是比不上他家夫人,因此,没有反应过来客堂内的气氛为何变得与之前不太一样。
孙氏开口道:“既然陈府有客人,那我们就先行告辞了。”
说完,还拉了拉吴杰的父亲,吴杰的父亲有个惧内的毛病,所以就算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还是跟着夫人一起与陈万言道别。
见对方执意要走,陈万言也不好意思挽留,只能起身送客。
陈婉儿见到嘴的鸭子飞走了,气呼呼地走到朱厚熜面前,鼓着腮帮子怒视朱厚熜。
朱厚熜笑道:“陈小姐这是作甚?”
陈婉儿质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坏了本姑娘的好事?”
朱厚熜当然知道,他就是为了此事而来,要是不能破坏陈婉儿的好事,那他的好事找谁要去。
黄锦站在朱厚熜的身后,肩膀一抖一抖,想来憋得十分辛苦。
朱厚熜装糊涂地说道:“本公子只是来陈府道歉,不知道怎么就破坏了姑娘的好事?”
陈婉儿被气得喊道:“你……”
课堂外。
“你拉我作甚?”
冀氏没好气地白了自家夫君一眼,道:“老爷是真傻还是假傻,看不出来那位贾公子为何而来?”
原本还不知道吴家人为何离开的陈万言,在冀氏的提醒下,这才有了一些头绪。
陈万言不确定道:“你是说……”
冀氏点了点头,让陈万言肯定他的想法。
陈万言气氛道:“胡闹,那贾家小子只是一介商贾,如何能配得上我家女儿。”
冀氏摇了摇头,像是有些无奈自家老爷的情商,道:“人家何事说自己是商贾了,人家只是说元城有人家的产业,产业不是生意。”
陈万言还是第一次听说,产业和生意不是一回事,所以直接被冀氏的言语弄糊涂了。
为了给自家女儿制造机会,冀氏直接把陈万言拉去书房读书了,并且也把儿子赶回了房间,然后,又整理了一下装束,这才一个人返回客堂,准备继续探探朱厚熜的底细,可不能不明不白把女儿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