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湛从陈屏那边得知傅染住在宿舍的原因是剧组租的酒店没有练功房的时候,他陷入了沉思,这姑娘就非得把自己逼成这样?
怪不得一天到晚都没时间理他,合着她把时间安排的满满当当,就没安排出一点是给他的。
手中的合同忽然变得有点乏味,扔掉文件后商湛双手交叠翘起二郎腿。
而后,他抬眸对陈屏吩咐着:“将敏思酒店的游乐活动层改造成舞蹈练功房,我给你两天的时间。”
闻言,听到指令的陈屏微微颔首。
心里却感慨着还得是商总,这不得给傅小姐感动得泪眼摩挲的。
可待到装修完毕,陈屏来帮傅染拿行李的时候,他看到傅染眼中的不可置信与沉默。
傅染觉得商湛肯定是脑袋被驴给踢了,她满脸无奈地问:“酒店里打造一个练功房不觉得奇怪吗?而且敏思酒店这地价寸土寸金。”
素来斯文的陈屏抿了抿唇,而后抬了抬眼镜不知该如何搭腔,原本他是觉得傅小姐绝对会异常喜悦的,所以没觉得有毛病。
但听傅染这么一说,他突然觉得这行为确实好像有点不太机智,有些许思虑不周全。
“傅小姐,这也是湛总的一番心意,他觉得您来回奔走有些不方便,所以特意与大家所在的剧组酒店很近的敏思给您打造了练功房,他为的就是让您通勤能够开心。”陈屏愈发得会打官腔了,脸上仍旧是一丝不苟的模样。
有时候她在想陈屏怎么跟机器人似的,傅染点了点头说那行吧,随后她的行李被搬到了酒店里。
练功房被安排在敏思酒店最高层,楼下是商湛给她安排住的总统套房,整两层都是她的,没有人来打扰。
当她训练结束,额头鼻尖满是汗渍从楼下走下来看到商湛身影的时候,她停住脚步。
只见他穿着笔挺的黑西打着领带,整个人散发着禁欲又矜贵斯文的味道,可他脸上玩味的轻佻的笑令傅染不由自主地想往后退。
她可算是知道商湛为什么会如此大方的让她搬过来了,还不是为了那档子事儿。
想明白这件事,傅染佯装无知她指了指楼上,“我落东西在上面了,我再去一趟。”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商湛已经来到她的身边攥住了她的手,紧接着她整个人被她固定在墙上。
“染染,你往哪里逃。”商湛低沉着嗓音,浓重的欲望浸染着他的漆眸,他肆意地扯了扯勒脖子的领带。
傅染眼神中闪过些许慌张,而后清晰的脑袋想明白后她又变得大胆又暴躁,“我说你会有那么好心让我搬这儿来睡呢,商湛你这人怎么满脑子都是那事儿啊。”
看着傅染又羞又恼的模样,商湛不怒心里反而觉得舒心,他附耳在她耳畔喘息着。
他模样性感,嗓音磁性撩人,“哪档子事儿啊?染宝。”
傅染:“……”瞧瞧你这一副急不可待廉价的样。
后来被商湛折腾得全身都快要散架的时候,傅染面色潮红,呼吸急促而有不稳定地闷着气儿威胁他,“商湛,你再这样我明天就搬走,今晚就开始收拾行李。”
商湛:“……”万般无奈之下,他吻了吻姑娘的额头,而后缓缓地卸了力道。
他承认如此急躁的□□他是带着些许私心的,他脖颈交缠着姑娘雪白的肩部,温热又湿润的气息一股一股地喷洒在她耳畔,他低沉着嗓音同她说:“染染,给我生个宝宝好不好?”
原本傅染的思绪粘稠又不甚清明,可听到他这句话,她脑子瞬间就理智了,疲惫感顿时消失。
她想都没想直接回复,“不好。”
她还没治好傅玦,她不想那么早变成另一个角色,她也不觉得自己能做好“母亲”这个角色。
如果她此时此刻怀孕,那就真成了别人嘴里所说的为了嫁入豪门而不择手段。
得到傅染的回应,商湛更加温柔备至地对她,言语带着诱哄,但傅染根本不买他的账。
商湛的睡眠质量很差,有一些轻微动静就会转醒,但傅染就像是他的氟西汀,只要他抱着就能睡得很安稳。
如今商湛跟傅染同床共枕那么些年,他也有些快忘记失眠究竟是什么滋味儿了。
傅染初出茅庐就能获得《悍徒》的女一无论是圈内还是剧组都是流言满天飞。
有时她只是安分地坐在竹椅上背着剧本,身边就会有人在编排着——
“有本事真不如长得好看能被包,上回陆瑜然亲眼看见傅染上的百万的豪车宾利,背后有人撑腰就是不一样。”
“是啊,别看她表面上纯情人设站得稳稳的,另一幅模样又不知道是怎么个狐媚样呢!”
“她还不跟我们一块儿住,听说她住在敏思,敏思那样的酒店就连导演都住不起。”
“新人演员就那么大牌,狐狸尾巴迟早得露出来,可别瞧她现在与世无争的模样。”
流言蜚语傅染并没有多上心,她只是在感慨,在潮湿闷热的夏天她会跟谢祖烨演亲密戏,这些部分若是商湛看到了,怕是又要闹个没完。
他让她进娱乐圈条件里就包括不能演亲密戏份,不能跟别人亲嘴,更不能有床戏。
当时她在心里腹诽,你干脆直接去搞影片审核算了。
这天爆破的戏份有傅染,但准备工作弄得很晚还没有拍完,傅染心里急得要命,因为今晚她得去火车站接傅玦。
电影拍摄通常只需要几分钟,但布景却要几个小时甚至好几天,待到天色暗下来景却还没布置完,最终导演宣布这场戏明天接着拍。
通知结束拍摄,傅染焦急地往火车站赶,而就在此时商湛的电话打了过来,他声音冷冷酷酷的,“晚上陪我出席宴会,陈屏在去接你的路上了。”
他把话说完,傅染却没有想回答的打算。
两个人沉默了好几秒,随后傅染哆嗦着嘴巴回:“商湛,我今晚有事,陪不了你。”
“去干吗?”商湛蹙眉询问。
望着窗外的流光溢彩闪过,傅染咽了咽喉咙同他说:“跟婉婷有事要约,你别管那么宽。”
“行。”商湛冷硬着声音回复,但他没挂断电话只是听着。
随后傅染扣弄着手机主动挂断电话。
她心里惆怅着傅玦应该不会出现意外吧,她给傅玦买了机票本打算让他安逸一些的。
但傅玦偏偏说这段时间机票贵,小家伙直接买了火车票,任凭谁说都不管用。
来到火车站后傅染着急地往出口去找傅玦,但她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傅玦的影子。就在她急得要命的时候在公交站台她看到有个人影形影单只地站在公交站台上。
他穿着黑色卫衣,脑袋瓜被黑色连帽兜着,看不到他的脸,只能感受到他模样很是孤寂清寥。
“玦宝。”傅染试探性地喊了句。
结果那小孩停住踢石头的脚,瓷白的脸缓缓抬了起来,原本清隽的五官就在看到他的那一刹露出笑容来,他抬起手来冲她招手。
他的嗓音响亮,随后忍不住快步跑了过来,“姐!”
傅玦的个头猛窜,两年前他刚上高中的时候只到她肩膀的位置,如今她都得抬着脑袋瞧他。看着眼前模样乖顺,面色苍白却又挺拔得跟小白杨似的弟弟,傅染又心疼又欣喜。
摸了摸傅玦温软的耳朵,傅染拎过他的包耐心地跟他说:“走,跟姐姐回家。”
在傅玦来这之前傅染在距离练功房宿舍不远的地方租了套两室一厅,房子很简陋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其次更重要的是,这间房子距离医院不远,如果傅玦的心脏有任何的问题都可以及时得到帮助。
将傅玦的东西安置好,她又独自去了趟超市事无巨细的将傅玦要使用的东西都买齐全了,待到回家,傅玦看到她大包小包买了一堆,他满脸心疼。
看着傅染纤瘦的指腹满是勒痕,他有些苦恼,“姐,我可以跟你一起去的。”
“没事儿,你快点去试试姐姐给你买的衣服大小合不合适,我去把冰箱收拾下。”说完这句话,傅染将他推进房间里,接着她扎进厨房里又忙活开了。
跟傅玦在一块,两个人又许久没见面,聊着聊着就到了深夜,她完全将商湛抛却脑后。
待到她在厨房里忙活,傅玦拿着震动的手机问她,“姐,有人给你打电话,接吗?”
此时傅染正在煮饺子,思绪满脑子都在饺子上,她随口说:“你接吧。”
闻言,傅玦乖乖听话接通问着,“喂?”
那头的商湛明显有些错愕,他以为是酒精的作用所以是他听错了。
所以他低沉着嗓音怒意满满地问了句,“你是谁?”
傅玦蹙眉,那头言语中强大的气压席卷而来又有些不礼貌,所以他冷酷地回了句,“你打错了吧,那我就挂了阿。”
“……”
这一句话令商湛彻底酒醒了。
他燥意满满地拿起红酒杯而后仰头全部都喝了进去,惹得在她身边的宋栀情绪有些急,“阿湛,你别喝那么多,都已经醉了。”
商湛的酒品不错,酒量也很高。
但这回带的人是宋栀,她不胜酒力,所以商湛为她挡了不少酒,还是有些醉的。
他步伐不稳地靠在椅子上,任凭宋栀如何拽他,他都不愿意靠着她。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凌厉的视线逡巡着在找人。
与此同时,穆黎也感受到他的视线,他挑了挑眉携着身侧的姑娘走到商湛身边来。
穆黎模样吊儿郎当的,他简单地给身边姑娘做着介绍,“商湛,商氏当家人;宋栀,湛总女伴。”
“我相亲对象,余氏二小姐余婉婷。”穆黎别扭又官方的介绍着。
余婉婷听到“相亲对象”二字头都有些裂了,她强忍住不能翻白眼僵硬着笑意看着大家,“你们好,我叫余婉婷。”
本来是很简单又不受重视的介绍而已,但商湛却直勾勾地瞧她,而后轻嗤说了句,“余小姐今儿个怎么得空,不应该与人有约吗?”
余婉婷觉得他话里有话,但始终都没跟傅染的事联系起来,只是不理解地笑笑。
晚宴散场后,宋栀想送商湛,人都给她快要挪车上了,但商湛却强撑着意志给陈屏打电话让她来接。
末了,还不忘暴躁地骂了句,“操。”
她到底跟哪个男人出去鬼混了?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的宝贝儿收藏下哦!超级爱你们!